第九十六章 日曆
“為什麽是那我的狗做實驗?而不是你的貓?”
何藏之匆匆回去看她的狗去了。
何荇之也跟著回去,她怕她的貓受委屈。
大皇女看著何家姐妹倆的背影,笑著看向何蘊之:“我是跟你兩個一起長大的,你的兩個姐姐阿,從就是這樣,打打鬧鬧,連寵物都隨了她們的性子,當時我沒少在她們倆中間拉架。你若是早出生幾年,估計你們家更熱鬧了。”
何蘊之:“家父早年還曾,我這般身體,幸虧是生的晚,得姐姐們看護,若是跟姐姐們年歲近,不定會被她們聯手欺負。”
“哈哈哈,有道理,當年每次都是我勸架不曾,最後被她們兩個合夥起來欺負,幼年時光,最是懷念阿……”
大皇女臉上漸漸漏出疲態,文惠皇女揮揮手,一行人悄悄退出了暖閣。
一出暖閣,冷空氣鋪麵而來,杜青羽大大的打了個噴嚏。
文惠皇孫拍了拍杜青羽的肩膀,嘖嘖道:“青羽,身體有點弱哦。”
杜青羽:這具身體若是不弱的話,還沒有她借屍還魂的機會。
盡管心裏是那樣想的,杜青羽還是找了個理由:“今年四月份生了一場大病,傷磷子,大夫得細養。”
文惠皇孫不知想到哪裏,一臉了然:“原來如此,怪不得你會想出那麽多精細的吃法,太醫也,藥補不如食補。
走,我們現在去書房,那裏也有地龍,常勝,等會景安叔叔來了讓他直接來書房。”
地龍,不就是地暖嗎?
杜青羽有點懷念杜家村了,不知道他們現在用上火炕了沒。
等景安皇子也來了,文惠皇孫擺正麵色,揭開話題:“青羽,真是托你的福,我竟然成了農部的吉祥物,不過這吉祥物也不能白當,咱們現在就商量商量農部接下的事。”
杜青羽:“是,文惠皇孫。”
“哎,別一口一個皇孫的,跟蘊之姐一樣,我們現在都是好朋友了,直接喚我文惠就成。”
景安皇子也沏好了茶。
先是端給了何蘊之一杯。
“蘊之姐,請喝茶。”
何蘊之結果,並點頭以示謝意。
接著,景安皇子又給杜青羽端了一杯茶。
“杜姐,請喝茶。”
景安皇子垂目遞過茶杯,然而卻沒人接,心下詫異,抬目卻見這個女人在走神。
這個時候走神?為什麽走神?景安皇子回憶來時看到的銅鏡,他和賢德皇夫一樣,都不喜歡濃妝豔抹,是因為他素麵朝的原因嗎?
景安皇子:“杜姐?”
文惠皇孫也放下茶杯,看向杜青羽,“青羽,你怎麽不接茶?”
杜青羽回神,一臉嚴肅,“我剛剛發現了個問題——”
“哦?”文惠皇孫好奇。
杜青羽指著正在喝茶的何蘊之道:“文惠皇孫叫她蘊之姐,景安皇子也叫她蘊之姐,但是文惠皇孫你又叫景安皇子為叔叔……”
一時間房間裏格外沉默。
何蘊之含在口裏的茶不知道為什麽,咕嘟一聲,咽出了聲響。
文惠皇孫:“噗哈哈哈……”
杜青羽:“哈哈哈……”
文惠皇孫:“你笑什麽?”
杜青羽:“沒想到如仙人般優雅的何蘊之,喝茶竟也咽出了聲,哈哈哈,你是不是也在笑這個?”
文惠皇孫:“不是,我是笑我從來都沒發現我和蘊之姐竟是差著輩的,要不是你點出來……這下好了,以後不能再和蘊之姐稱姐道妹了,都怪你,害我突然矮了一輩。
我不相信你是第一個發現的,肯定在你之前也有人發現,但他們都沒。
唯有你,青羽,你也太實誠了!”
杜青羽:“我也不想這樣阿,我在熟人麵前就是這個樣子,有什麽話就忘了過大腦,唉,隻能文慧皇孫你待我太親厚……”
文惠皇孫眼底閃過一絲色彩,麵上笑意更甚:“好,我就喜歡一這樣的實誠人,不過不能單我矮人一輩,聽蘊之是你夫子?
這樣一算,你我一樣,都是矮蘊之一輩。
蘊之姐,有人看了出來,以後文惠不能在和你論姐妹,要改稱你蘊之姨了。”
何蘊之無奈搖頭,和景安皇子對視一眼,看著杜青羽和文惠皇子兩人,摟肩搭背,笑鬧在一起,仿佛在看兩個調皮的孩子。
杜青羽:“哎呀,別啊,我錯了,當作我剛才什麽都沒,還是各論各的吧。”
文惠皇孫:“那好,各論各的,不過,杜青羽,你,我都和你這麽親近了,你還一口一個皇孫的,在這麽下去,沒法玩阿!叫聲文惠來聽聽?”
杜青羽抿了抿唇,試探的叫出聲:“文惠?”
“好!我就認你這個朋友了!”
文惠皇孫擁上杜青羽。
杜青羽心裏的石頭也落了下來,她終於報上大皇女府的金大腿了。
從下午至掌燈,他們幾人一直在書房商議著農事。
景安皇子:“我隻是略懂一些紡織之術,於農事上一竅不通,就不添亂了,有什麽需要我做的,直便是。”
文惠皇女:“我也不懂農事,從大到大,連皇城都沒出過,皇祖母也了,我就是當吉祥物的,別指望我能想出好點子,我也不想亂指揮。”
何蘊之:“我雖然查一些有關農事的書,但曆來關於的農事的書籍甚少,多處未必準確,盡信書不如無書,再為能證明它們的正確之前,我不能亂誤導了你們。”
杜青羽:……這就是來商量的?
“好吧,我雖然出身農家,但從就是書呆子,農事也是知之甚少,也許就比你們多知道一丟丟……”
文惠皇孫:“那一丟丟?”
“日曆——”
“日曆?是什麽?”
到日曆,杜青羽不得不懷念現代手機,打開手機就能看到今是幾月幾號,還有多久冬至,還有多久春節,真的很方便。
但是在手機沒有通用普遍之前,杜青羽的時候是用日曆來過日子的。
日曆的,但是很厚,上麵不僅寫著一年的日期,而且春夏秋冬,何時春分,何時耕種,都寫的一清二楚。
但是這裏是沒有日曆的,全靠欽官通過觀察月亮,推算時辰,確定何月何日,然後又由各地官府傳播與百姓,這才有了統一的年月。
杜青羽跟他們講著日曆的方便之處,越眼睛月亮,“我們為何不與欽官合作,做出一套權威的、準確的日曆出來。
日曆上,清楚寫著何月何日該種植,何月何日該收割,這樣一來,就不會誤了農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