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靈台方寸山
第474章 靈台方寸山
隨著視野再次清晰，首先入目的是滴著水滴的幽深洞穴。
而莫語此刻似乎正在這洞穴的最深處，不過他並未急著探索這座洞穴，而是先整理了一下在穿越時光前的最後的那一剎那他獲得的信息。
首先是天宮和那個紅裙身影，在那巨大的天宮降臨之前，他花了兩百年走遍了星球上的每一個一個角落，基本可以確定這個星球上地表上並沒有人類居住，而他則在天宮內的大陸上看見了密密麻麻繁盛的人族文明。
這說明，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人族是不生活在大地上的，而是居住在天外的天宮之內。
而讓讓他們生活在天外的原因，可能就和末日有關。
莫語揉揉額角，這方面的信息還是太少，他推斷不出合理的結論，於是只能先放在一旁。
然後就是那個紅裙女子，那個女子似乎與廣寒宮內的巨大雕像相似，可能就是那個雕像的本尊。
那會是女媧嗎？
莫語心中閃過一絲思索，他並沒有見過女媧，對於女媧的了解僅限於妲己等人隻言片語的描述，當年的歷史記載也已經掩埋在了塵埃中，他並沒有有效的證據證明那是女媧，只能將心中的猜想擱置。
不過他心中還是更偏向於那個紅裙女子就是女媧。
而除了紅裙女子以外，另外一條關鍵線索，就是那個響在所有人心頭的話語，成聖之道，發出那個聲音的存在要遠遠強於莫語，莫語雖然現在還卡在成神儀式之前，但是結合他的劍道修為，基本上算是一個人間神聖戰力了，通過心識視角，他根本捕捉不到那個聲音的蹤跡。
而看那疑似女媧的紅裙女子的表現來看，她似乎也沒有捕捉到那個聲音的蹤跡。
這是莫語第一次見識到遠超人間神聖級別的存在，不知道那個發出聲音的存在是否就是傳說中的聖人。
是三清嗎？
但是從妲己描述的情況來看，三清活躍的時代要晚於女媧統治人妖兩族的時代。
而且女媧似乎與三清同輩···
莫語揉了揉額角，雖然得到這些信息以後，疑問更多了，但是有疑問是好事，證明他已經有可以深入探索的線索了，順著這些疑問摸索下去，他可能就能找到更多的有關末日真相的情報。
下一次【輪迴】CD到了，就以女媧和末日作為關鍵詞定位，重返女媧的時代，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線索。
實在不行就想辦法返回自己剛剛離去的時間點相近的時間，看能不能遇見那位要講道的強大『聖人』。
確定了下一次的旅行目標以後，莫語鬆了口氣，然後才有時間打量這個幽深潮濕的洞穴。
這一次等待CD的時間裡，他要盡量的完成自己的成神儀式，首先就是要找到一個氣運龐大的王朝，然後獲得這個王朝的氣運加持。
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哪一個時間點，輪迴卡會帶領他到達他想要的時間點，也不知道這個時間點距離太古時代差了多少年。
莫語簡單的探索完這個洞穴，找到了洞口，這個洞穴似乎是一個天然洞穴，還挺龐大，內部有一條幽深的地下河流過，洞口處還有一個巨大的瀑布，喧囂的水流將整個洞口完全遮蓋了下來。
這種程度的瀑布對於莫語來說當然算不得什麼事情，他輕而易舉的跨過了過去，而在跨過去以後，他看著身後的瀑布，停下了腳步。
這洞口的布置倒是挺有意思的，與西遊記的水簾洞挺像的。
他突然玩心四起，並指為劍，催動銀色的劍氣，越過奔騰的水幕，在洞口的兩側分別刻下：
[花果山福地，水簾洞洞天。]
刻下之後他帶著笑容轉身繼續往前，但剛走了兩步，他又轉身走了回來，然後用劍氣抹去了那兩列簡體字跡，重新用大篆字體寫了一遍。
「嗯，這下看著高級多了。」
少年笑了笑，拍拍手轉身離去，然後走到一半，他再次停頓了腳步。
一個念頭在他心中浮現，
這裡該不會真的是花果山吧···
龐大的精神力擴散出去，周圍的所有景色都出現在了他的感知中，他腳下的土地是似乎是一座荒島，島上僅有一座高山，確實樹木成蔭，花紅果綠，山上也有些野猴子在亂跳，但是都只是普通猴子，也未曾覺醒智慧，不是妖族。
更重要的是，這山上並沒有一個閃爍著五彩光輝或者一看就很牛逼的靈石。
這個世界的孫悟空是真的五彩靈石所化，他自己都說他蹦出來的那個石頭一看就炫目非凡。
確定這山不是花果山以後，莫語鬆了口氣，但不知道為什麼心中還有些小失落。
誒，少了個吹牛逼的素材。
莫語直接起身飛到了這座荒島的邊緣，這座島他在太古年間應該沒有見過，看起來眼前的時間應該與太古差的有點遠，就是不知道是往前推還是往後推。
站在海浪拍擊的崖壁上，莫語操控風之法則，身體順著海風，隨便選了個方向飄離了這個島嶼，
他也不擔心選錯方向，眾所周知，大地是圓的，只要繞星球一圈，總能到達目的地。
——
就在莫語離開兩日後，這座偏僻的荒島突然電閃雷鳴，風雨交加，兩個一高一矮，一瘦一胖的手拿長戟的天兵駕著雲彩從天而降。
「這地方夠偏僻了吧？」
瘦高個的天兵四下打量了一下，「這荒島四周方圓千里的寥無人煙，只有一些野猴子跑來跑去，咱們就把東西丟這兒了？」
「我看行。」
矮胖個的天兵點點頭。
「唉，那幫當天將的真的不是人，陛下讓處理天宮裡挖出來的五彩石，這幫狗東西居然層層攤派把這任務推到我們身上，就憑咱倆的本事哪兒能處理得了這麼大塊的五彩石啊，這幫光吃飯不幹活的狗東西。」
瘦高個閃開身子。
兩天兵從後面拖出一個逸散著玄妙光輝的一人高的大石頭。
「你說的對」
矮胖天兵一邊拖著巨石，一邊附和道。
「我能想到把這玩意兒找個偏僻的地方丟了，實在是太聰明了。」
瘦高個忍不住自得。
「你說得對。」
矮胖天兵一手把大石頭推了下去，伴隨著一陣巨大的轟鳴聲，這石頭落在荒島上，陷進地里。
「你能不能換句話啊？」瘦高個抱怨道，「來來回回就這兩句話。」
「那些天將是天將，本來就不是人，」矮胖天兵突然說道，然後瘦高個還沒反應過來的空檔，他繼續補充道，「他們也不是東西。」
······
「走吧走吧，」瘦高個一時不知道怎麼接話，他一時分不清矮胖天兵是真的在和他講道理，還是在罵人，「我們得趕緊回去，要是被發現就慘了。」
——
最終莫語還是煉金出來一個指南針給自己指引方向，其實他本來是可以順著風向一直飄著的，但是飄著飄著他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
這好像是個旋風···
於是他只好拿出指南針，一路向西，越過了廣闊無垠的茫茫滄海，花了半個月，終於到達了有人類居住的岸邊。
然後他又花了半個月···學習當地人的語言···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裡是有人類文明的，這證明，莫語終於不用自己和自己玩了！
之後兩個月，莫語都在在沿海一代遊歷，並逐漸了解了輪迴卡帶他來到的這個新的時間點。
好消息是，這裡有完整的王朝帝國，壞消息是，現在是天紀四年，也就是公元3世紀左右，統治這片地域的是三國吳國的末代皇帝孫皓，他殘暴嗜殺，民不聊生。
這並不是莫語想要的盛世王朝，甚至於莫語都沒有扶持這些統治者的心思。
很快，他就經歷了晉滅吳之戰，見到了屍骸遍野的戰爭亂世。
他很清楚的明白，這些統治者都不是能夠扶持出一個盛世王朝的，但是他的儀式並不允許他自己參與到王朝的建立中，他只能以王朝的庇佑者姿態出現。
於是他決定再等等，從上一次的尿性來看，【輪迴】是會給他一個滿足他要求的時間點的，只是可能要等很久，他心中最中意的還是隋唐，也不知道【輪迴】這次的CD時間能不能支撐到那個時候。
在接下來的七八年裡，他一直在世間遊歷，這個時間點統治天界的是太一的中古天庭，這些香火神明依靠著戰亂和殺戮，通過恐嚇和威逼，作威作福，吸引了一大波信仰，鞏固了天庭的地位。
凡間帝王昏聵無能，天界眾神作威作福。
在二十年的遊歷之後，莫語離開了這個破爛的新王朝，暗中殺掉了某一個作惡多端的香火神明，替換掉他的身份，混入了天界之中。
他遠遠的看了一眼天帝太一，此刻的太一裹挾眾神，加諸天地氣運於一身，在人間神聖中也是極其強悍的存在。
莫語對太一的力量以及中古天庭的力量有了一個初步評估以後，離開了天界。
他準備先找一個深山靜待時機。
在四處遊歷當中，他來到西邊，走到一座飄渺高聳的深山之下，一個稚嫩的牧童正在山下放牛，莫語挺喜歡這座山，於是他變出一個木頭玩具，隨口向牧童問道。
「這座山叫什麼名字啊？」
「唔，」牧童接過玩具，一邊擺弄著，一邊說道，「這座山叫靈台方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