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掌 他們才不相信那個鬱扶吟會獲勝呢
八月初,整個七星鎮都陷入了熱鬧鄭
三年一度的秋季比試是個大事情,七星鎮不管是修士或是普通人都興致勃**來。
若是七星學院的代表能在最終的比賽中獲得那些大人物的關注,這將是整個七星鎮的榮耀。
七星學院已經在為學院初試的事情做準備了。
很多人都記得鬱扶吟和李玉的比試,已經在暗地裏開賭局了。
不過隻有寥寥幾人支持鬱扶吟,畢竟這些日子鬱扶吟除了不像以往般膽懦弱,也並未展現出其它的本事。
大多數人都不看好鬱扶吟。
但總有人例外。
唐婉兒氣呼呼地將自己唯一的首飾,一個鐲子壓在了賭桌上。
看清她壓的是鬱扶吟,有人勸她:“唐婉兒,你可不能因為和鬱扶吟關係好就壓她,要不你這唯一的鐲子可就沒有了啊!”
唐婉兒知道對方沒有惡意,但還是忍不住的生氣,話也就不免有些衝。
“你們等著吧,最後贏的人一定是扶吟!”
眾人隻笑。
他們才不相信那個鬱扶吟會獲勝呢!
鬱扶吟的修為那麽低,怎麽比得上李玉。何況李玉還有個鎮長爺爺,身上肯定有好東西。
笑著笑著,他們的麵容就僵硬起來了。
因為賭桌上被人扔上了一顆金燦燦的元寶,壓的正是鬱扶吟。
這是誰呀,傻了吧!
唐婉兒也錯愕不已。
她雖然壓的是鬱扶吟,但心裏其實也沒底,畢竟李玉的修為比鬱扶吟高很多。但她們是朋友,又是一個村裏的,她必須要挺鬱扶吟。
要不沒人壓鬱扶吟,她該多傷心啊!
不過這個扔金子的人是誰呢?
眾學生望向扔金子的人。
身上穿著的是學院的衣服,不過……似乎從沒見過這個人啊!這時節也不是入學的時候,哪裏來的陌生人啊?
唐婉兒緊緊盯著眼前的人,目光挪到他的身後,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個古怪的念頭。
氣度少年,濃眉大眼,身有貴氣。可那頭頂的頭發卻比尋常人短了一些,像是被人剪斷了。
心底已經有了答案,但唐婉兒卻怎麽也不願意相信。
眼前這個俊朗少年真的是那個人傻錢多、肥頭大耳的徐福書嗎?
“怎麽,才多久不見就不認識本少爺我了?”徐福書微微昂著頭,滿臉不耐。
眾人震驚,不敢相信眼前這個體態均勻的少年真的是大胖子徐福書?
徐福書卻是懶得理會這些人。
他這些日子簡直是活在霖獄中,好在努力沒有白費,他終於不會再丟老大的人了!
徐福書望向唐婉兒:“唐婉兒,老大呢?”
唐婉兒見徐福書突然提到自己,一時沒反應過來。
她看著徐福書俊朗的容貌,扭過頭,沒好氣地道:“扶吟當然是在宿舍修煉啊!”
也許是為了秋季比試的事情,鬱扶吟幾乎每日都在宿舍盤膝打。不過唐婉兒想不明白,為何鬱扶吟不去藏書閣學習術法,畢竟那些東西有用的多。
“臨時抱佛腳有什麽用!”有人嗤了一聲,不以為意。
唐婉兒一聽這話就炸了:“你胡什麽呢!扶吟一定會勝利的!”
雖然她心裏其實也沒底,但氣勢是一定要足的。
若是往日,徐福書定是要和這些人爭論一二的。但這一個月的減肥時光,他不僅外表上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心境也和以往不一樣了。
他隻是淡淡地瞥了那人一眼,而後對唐婉兒道:“等比試結束,這些人就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了。”
隨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唐婉兒愣了一下,連忙跟了上去。
兩人一路無話,唐婉兒低著頭不肯抬頭。嘴唇動了幾下卻始終沒發出聲音,像是想什麽又不出口。
偶遇他們的學生總是對著徐福書竊竊私語,想必都是在猜測七星學院什麽時候出現了這樣的人吧。
很快,兩人就到了鬱扶吟的宿舍門口。
“老大,我回來了!”徐福書叫嚷起來,和他現在的俊郎模樣實在是有些不符。
唐婉兒忍不住抿了抿嘴。
就算外表變了,內裏還是一樣。
屋內,鬱扶吟聽到徐福書的聲音,從修煉中出來,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看到徐福書如今的模樣,她讚許的點零頭:“比我想象中快許多,吃了很多苦吧?”
“也還好啦……”徐福書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
鬱扶吟也不糾結這些:“明日去你家。”
聞言,徐福書一愣:“這麽快?”
雖然他的確是迫切的希望自己早日洗靈變強。但他更害怕自己太弱了,不能完成洗靈的過程。
仿佛看出徐福書心中所想,鬱扶吟淡淡瞥了他一眼,出的話卻是不留情麵:“你若是沒有準備好,我們也無須進行,不過是徒增苦痛罷了。”
聞言,徐福書連忙開口:“我準備好了!”
一旁的唐婉兒看著眼前的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她卻聽不懂他們的什麽,神色不免有些黯淡。
“我們進去吧,在門口幹什麽?”她斟酌了一下,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
徐福書卻搖搖頭:“我就是來看看老大,就不進去了。”
隨後又一臉諂媚的對鬱扶吟道:“老大,明我在家等你哦!”
鬱扶吟瞧著他的模樣,搖了搖頭,也彎了彎嘴角。
見鬱扶吟露出笑容,徐福書更興奮了,臉上的笑容怎麽都止不住。
“走了!”
他擺擺手,向著學院大門的方向走去。
唐婉兒立在原地,看著徐福書的背影慢慢消失。她低下頭,遮住了眼裏的失落。
卻在此時,鬱扶吟的聲音突然響起。
“婉兒,他沒有怪你。”
少女眼裏像是含著星星,認真地望著她,似是蘊藏著無窮無盡的力量。
唐婉兒想到剛剛徐福書的舉動,搖搖頭:“他就是怪我。也不怪他怪我,實在是我做的太過分了。”
頓了頓,她又道:“其實那我便已經後悔了,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再什麽隻顯得可笑。”
畢竟做都做了,又何必立牌坊呢?
鬱扶吟看著麵前心情低落的少女,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自己有義務為她解開這個結。
何況,她們是朋友。
於是,她眨了眨眼:“既然如此,你明隨我去徐家瞧瞧不就知道了嗎?”
去徐家?
唐婉兒猛地抬起頭,眼裏充滿了不可置信。
徐福書……真的不怪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