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鶯鶯的身份
“縛靈術與冥星,究竟有什麽關係?”四爺終於開口,一雙星目卻是盯著鬱扶吟。
見他這樣問,鬱扶吟便也知道這個男人已經猜到了自己與冥星有關係,不過這也算不得什麽大事。
此刻她已經冷靜下來。
既然這個稽延行想要得到縛靈術,便明他想要光明正大的登上王位,想要冥星眾人心服口服。雖然不明白他得到縛靈術又如何服眾,但既然他沒有得到縛靈術師傅便不會有危險。
而她現在要做的……就是保護四爺。
想到這裏,鬱扶吟淡淡瞥了四爺一眼,卻是半點不肯吃虧道:“秘密是要用來交換的,我告訴你縛靈術的秘密,你將鶯鶯在哪裏告訴我!”
聞言,四爺眼裏湧起一抹複雜的情緒。
若不是這個孫霍根本不知道縛靈術真正的秘密,他又何必來問這個狡猾的丫頭!
偏偏這個丫頭半點不肯吃虧,非要從自己身上套出一個秘密才肯罷休。
可有關於鶯鶯……
“我憑什麽相信你,若是你對鶯鶯不利呢?”四爺盯著鬱扶吟,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亮。
不過鬱扶吟並沒有主要到這些,她隻道:“我絕不可能害鶯鶯,我會保護她!”
四爺一愣,似是沒有想到這個回答。
他扭過頭,似是有些不自在。
“如此,你可以告訴我了吧!”鬱扶吟有些急牽
卻見四爺沉吟片刻,又輕咳了一聲,這才開口:“鶯鶯就是我,我就是鶯鶯。”
鬱扶吟眨了眨眼,沒聽明白。
她知道師傅有個孩子叫鶯鶯流落在了華楚國,可從沒想過鶯鶯是個男人!
知道這件事情的確有些難以讓人相信,四爺完這話便不再多言,隻靜靜瞧著鬱扶吟,似乎是想將她看穿。
鬱扶吟張了張嘴,竟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鶯鶯……不是一個女孩嗎?”她想起師傅時常叨念的“女兒”,怎麽也無法相信這人竟是四爺。
這太詭異了。
“你……如何證明?”鬱扶吟遲疑片刻,帶著幾絲不確定問道。
四爺看向他,眼裏劃過一絲哀傷,但很快就消失不見:“鶯鶯這個名字,是我那消失的母親為我取的。我不明白她為何為我取這一個女兒名,但有位從養育我的伯伯將她留下的玉佩交於我,是上麵刻著我的名字。不過那語言很奇怪,我看不懂。”
頓了頓,他又道:“想必你與那個女人有聯係,應該知道那個玉佩的事吧。”
鬱扶吟是何等聰明的人,又如何聽不出他口中的譏諷,也明白他誤會了師傅。
遲疑片刻,鬱扶吟將當初在七星鎮撿到的那半塊玉佩掏了出來:“當初師傅離開你實非得已,雖然我不明白師傅為何一直誤認為你是女兒身,又為你取名喚作鶯鶯。還有縛靈術,師傅曾她留給了流落在華楚國的孩子,若她真是不在乎你,便不會將這樣重要的東西交給你了。”
“師傅?”四爺眯起眼,瞥了少女手心躺著的玉佩一眼,卻未曾伸手。
鬱扶吟見他如此,微微歎了口氣,才道:“師傅不僅教我修習,還救了我的姓名,對我有再造與救命之恩。”
她看著他,眼裏滿是堅定:“你沒有見過她,所以不知道她究竟是一個怎麽樣的女子。她身在高位,有許多的不得已,卻從來不是會丟棄骨肉之人。當年一定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情,否則她不會丟下你,更不會把你當成一個女兒身。”
四爺聽到這話似乎並沒有什麽波瀾:“我告訴你了你,你也該與我縛靈術與冥星的事情了。”
見他如此,鬱扶吟知道這心結並非一時半刻能夠解開,便歎了口氣,與他講起了她知道的事情。
“冥星在九州之外,是一片神秘的大陸。那裏人人皆有修為,異獸更不是稀罕物,所擁有的術法不知比華楚國、甚至整個九州都高明了許多。師傅便是冥星女王,她原本是冥星修為最高之人,卻不知當年發生了什麽,她不僅失去了大半修為,更是將曆代王世代相傳的縛靈術留在了華楚國。”
到這裏,鬱扶吟看了四爺一眼。
當初她一直以為縛靈術是師傅丟失,可如今看來,根本就是師傅留給孩兒保命之舉!
“縛靈術代表著冥星正統,那稽延行之所以想要得到縛靈術,便是為了名正言順的得到王位。他既是來自冥星,又軟禁了師傅,其本事一定不,所以我一定要保護你。”
鬱扶吟盯著四爺,目光堅定。
接觸到鬱扶吟的目光,四爺有些別扭的扭過了頭。
“既然如此,為何九州人並不知道冥星的存在?”四爺輕咳了一聲,才問出了這一句話。
鬱扶吟並沒有在意四爺的態度,甚至因為知曉他就是“鶯鶯”,對他也生了許多親近之意:“冥星與九州之間,二十年才會開啟一次通道。其中危險,又有幾個九州人能夠闖入?而去了冥星,又有幾人舍得回來?”
“虛幻之境?”四爺擰緊了眉頭。
鬱扶吟有些意外:“不愧是師傅之子,竟是一點就通。”
聞言,四爺冷哼了一聲。
鬱扶吟卻不在意,隻繼續道:“幻境之門二十年開啟一次,上一次開啟師傅師伯帶著我離開了九州。可我卻有一處想不明白,上一次幻界之門開啟不過一年前,可那稽延行是如何來到九州的?”
“你既是一年前去的冥星,又如何能在這時候來到華楚國?你既然能來,他自也有辦法能來,又有何稀奇的。你……”
四爺不知想到了什麽,瞳孔猛然一縮,不可置信地望向鬱扶吟。
“你……並非真正的鬱扶吟!”這話,四爺充滿了篤定。
真正的鬱扶吟一直待在七星鎮,從未離開,這點他查的清清楚楚!
聞言,鬱扶吟輕輕一笑,也不反駁:“沒錯,我不過是借住了這鬱姐身軀的一縷幽魂,真正的鬱姐早已香消玉殞。”
頓了頓,她又冷笑道:“既然那稽延行想要冥星王位,便絕不可能用我這法子,除非他不想要那曾經的肉身了。何況這法子前途未知,他怎敢拋棄一切冒險?再者就算這法子極耗心血,他一人也就罷了,又如何能帶幾人一起?”
那孫霍也是冥星之人,她猜想稽延行一定不止帶了他們二人,恐怕是發現了什麽別的方式來的九州!
她細細琢磨著,卻突然聽到頭頂傳來一道聲音。
那聲音透過麵具有幾分虛幻,卻又偏偏實實在在地砸在了她的心上。
四爺看著鬱扶吟,眼裏纏繞著一絲不清的情愫。
“既是拋棄一切的法子,你又是為了什麽要來,可是有仇恨要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