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這樣的鬱扶吟,哪個男人不想捧進心窩裏疼著?
鬱雅然要辦插花會的消息在雲京的貴女圈裏傳瘋了。
不得不,這次插花會還是有許多姐想要參加的。畢竟她們早就知道丞相大人尋回了一個鄉下來的大姐,聽修為極高,無禮至極。可人家卻偏偏得了聖上的青睞,再過半月就是四皇妃了。
雖雲京貴女圈裏都知道這四皇子楚渝庭有多不討楚昭宇的喜愛,但抵不過人家的身份是皇子,若是嫁給楚渝庭也是得了個四皇妃的身份。
鬱家自從認回鬱扶吟也並未帶鬱扶吟出去過,鬱家也未曾舉辦過什麽宴會,而平日裏鬱扶吟又不喜那些貴女們喜歡去的地方,因此竟是雲京城裏的大多數貴女都沒有見過鬱扶吟。
一個個懷著各種不得見饒目的,都接下了鬱雅然的帖子。
裴淑慧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鬱雅然的帖子已經散出去了。
她知道自己的這個女兒,心比高卻又心機不足,這次插花會實在是有些來的突然,恐怕是為了對付鬱扶吟,於是她忍不住警告鬱雅然:“你不要去招惹她,憑你的手段還鬥不過她!”
鬱雅然聽了這話,心中不喜,覺得自己在裴淑慧眼中一無是處。
但她並未表現出來,而是故意氣憤的道:“我就是想讓讓她丟臉才辦這個插花會的。她一個鄉下來的丫頭,哪裏會懂什麽插花,到時一定會被所有人嗤笑!”
聽她這樣,裴淑慧便放下心來。
若是如此,倒也不會造成什麽大事。
女兒家的爭風吃醋,傳出去也不會造成什麽大問題。何況那鬱扶吟修為雖高,卻始終是鄉村裏出來的,的確不會懂這些東西,戳戳她的銳氣也好。
鬱扶吟接到鬱雅然的帖子時,眼眸中露出詫異。
旁邊的華月擰了擰眉頭:“大姐,二姐明明知道您不擅長插花,可偏偏讓您出席,分明不懷好意。”
“就是,她連親自來與您都不敢,卻執意邀您去參加插花會,分明就是那個司馬光之心路人皆知!”華星也憤憤道。
聽到華星的話,鬱扶吟忍不住抿了抿嘴。
最近這丫頭在看書,學了些雜七雜澳,竟是將司馬光和司馬昭給弄混了。
“她此舉的確反常,不過我倒是想會會雲京的貴女們,這插花會倒是非得去一去了。”她將帖子隨手擱在桌上,眼眸中閃過一絲寒光。
若是從前,她定不會與這些貴女為伍。不過如今她即將成為楚渝庭的妻,而楚渝庭的目標她也算是明白了,自然得為今後做準備,這些貴女們也是要接觸的。
華月和華星對視一眼,兩人皆有些擔憂。
她們可沒見過姐學過什麽插花,這參加這種插花會肯定會被那些捧高踩低的人給笑死的。
不過姐一向有主意,此時這樣了她們便也不再繼續什麽,總歸不行姐直接憑修為碾壓她們,絕對讓她們不出話來。
等插花會真的來臨的時候,諸位貴女才知道原來這個插花會不僅有女眷,還有許多公子也會參加。
華楚國禮教雖嚴,卻也沒到苛刻的地步,對於鬱雅然舉辦插花會請了公子的事情,眾位貴女雖有些生氣鬱雅然沒有提前告知,但倒也不至於太過生氣。
插花會舉辦地點在後院的長廊中,用簾子將四周圍住,再用紗幔遮擋,裏麵再是各種花枝,配著熱氣嫋嫋的茶水。一端坐著如同明珠胭脂般的各色佳人,另一端坐著各種年輕公子,真正是好景致。
不過這時候,鬱扶吟還沒有出現。
鬱雅然端坐在一旁,麵上一片平靜,心中卻有些不安。
她做好了準備,就怕鬱扶吟不願意來,畢竟她那個人不按常理出牌,誰知道會出什麽幺蛾子。不過隻要她來了,今日這局她便是入了。
有個穿著鵝黃色裙衫的嬌俏美人湊近鬱雅然,手裏拿著一枝梅花,忍不住伸長脖子瞧了瞧:“雅然,你那位大姐怎麽還沒有來?”
今她可是特意來看那位傳言中的鬱扶吟的,畢竟有人傳她生的國色香,卻又有人她醜陋無言。到底怎麽樣,還是得瞧了才知道。可這人要是不來,她跑來這裏幹什麽?
鬱雅然在外人麵前總是會表現的得體溫柔。
她抿抿嘴,聲音溫柔:“姐姐前些日子感染了風寒,大家不必急,她既然了會來便一定會來的。”
聽到這話,不僅這頭的貴女們興奮,另一頭的諸位公子更是躁動。
男人們之間的消息可比這些少女們來的快,他們中早有不少人見過了鬱扶吟的容貌,是長得跟仙子一樣。他們自然也是想瞧瞧這仙子的,所以才一個個地約著來了。雖然知道鬱扶吟即將成為四皇妃,不過那四皇子是個無用的,何況他們隻是瞧瞧又不做別的,就是皇上也挑不出刺來。
簾子裏的諸位貴女公子正竊竊私語,眾人突然聽到風鈴鐺響起的聲音。
圍著的簾子上掛了鈴鐺,若有人進來便會發出響聲。
此時除了鬱扶吟人已經到齊,丫鬟們也不會在這時候進來,來的人是誰眾人心知肚明。
一時間,所有饒目光都望向了一處。
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隻手。
白淨無瑕的手指修長,隨著簾子的掀開便露出了少女的完整輪廓。一襲白色紗裙,不堪一握的細腰被一根銀色帶子圈住,上麵紅梅點點,行動間似是有了活力。紗裙外麵批了一件黃色披風,上麵也鏽了紅梅,但和內裏的花苞不同,外麵的紅梅多多綻放,蔓延開去,襯得少女生機勃勃。
但她的臉是蒼白的,想來是得了風寒的緣故帶著幾分病態。巧的鼻頭上沾了些寒氣,有些紅紅的,可那眼睛卻是會話一般,輕輕眨了眨,裏麵水霧霧的,竟是比清泉還要清澈。
一時間,男男女女都愣住了,隻看到那少女平緩的步子踏入廊中,唇角緩緩蕩開:“諸位,扶吟來晚了。”
少女聲音輕柔,去又不是那種細膩的聲音,像是一片羽毛,撓的人心裏癢癢的。
鬱雅然瞪大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個溫柔的女人是鬱扶吟?
這裏有幾個公子是見過鬱扶吟的,也知道這位少女性子似乎冷冽的厲害,當初在皇上麵前也是一副冷淡的模樣。可今日裏看到這溫溫柔柔的模樣,實在是讓人不出一點重話。
這樣的鬱扶吟,哪個男人不想捧進心窩裏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