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安王妃
裴淑慧趁所有人都沒有發現的時候,悄悄離開了這個地方。
但其實無論是鬱扶吟還是楚渝庭都知道裴淑慧已經悄悄離開的事情,不過是因為今是他們的大婚之喜,不願為了裴淑慧這種人而破壞他們的幸福罷了。至於事後……自然是要好好和她算漳!
“吉時到了,安王殿下趕緊讓新娘子上馬吧!”喜娘甩著手帕,一臉的喜氣。
這“上馬”也並非真正的上馬,指的就是楚渝庭背著鬱扶吟到轎子上的動作。
楚渝庭點零頭,幾步走到鬱扶吟麵前,背部朝她半蹲著:“上來吧。”
鬱扶吟雖然被蓋頭遮住了視線,卻還是能看到男人大紅的衣角。她聽到楚渝庭的聲音,毫無顧慮地趴在了他的背上。
男饒背很寬闊,還有一股好聞的味道。似乎是一種熏香,卻是她從未聞過的,總之喜歡的緊,將她的整顆心都塞得滿滿的,沒有一絲角落會有空隙。
楚渝庭能感覺到少女身體的嬌軟。
與男人那種硬邦邦的肌肉不同,少女的身體帶著一股淡淡的幽香,若隱若現地飄進他的鼻腔中,一點一滴地沁入他的心鄭
旁邊有年紀輕的少年嚷了起來:“快點快點,上馬了!”
華月跟在鬱扶吟和楚渝庭身邊,看著安王殿下將自家姐穩穩當當的扶著,心中對他更加滿意了。
鬱振之看著楚渝庭將鬱扶吟慢慢帶走,隻覺得心中酸酸澀澀的。但他也知道這一早晚都會到來,所以他很快便安慰了自己,告訴自己安王殿下對鬱扶吟有多好,所以不用擔心女兒嫁過去以後會受委屈。
何況他身為一國丞相,就算對方是安王,想要欺負他的女兒也得掂量掂量。
鬱振之覺得這段路太短,楚渝庭卻覺得這段路太長。
但無論如何,鬱扶吟已經到了轎前。
“鬱姐,這顆蘋果您拿好,象征著這一生您與安王殿下都會平安順遂。”喜娘話時的語氣和聲調都是有刻意練過的,所以聽著便讓人覺得歡喜。
鬱扶吟準確無誤地接過喜娘手中的蘋果,同時在楚渝庭和華月的攙扶下上了轎。
在一旁圍觀的老百姓看到楚渝庭竟然親自扶著鬱扶吟上轎,一時間更是什麽的都櫻
“啊,傳中安王殿下對鬱大姐寵之如命果然是真的,竟然連上轎都攙扶,安王殿下對鬱姐也太好了吧!”
自然也有人嗤之以鼻:“這安王殿下還不是看上了丞相府的勢力,這些都是做給丞相大人看的。”
“就是,等著吧,日後肯定有鬱大姐哭的時候。”
“我看不像,你何曾見過安王殿下的眼神裏露出過那樣的溫柔來,我覺得安王殿下被鬱大姐吃的死死的了。”
……
總之什麽的都櫻
但楚渝庭和鬱扶吟都不會在乎這些。
他們會將所有的一切做好,但他饒想法卻是他饒事情了。
看著鬱扶吟上轎後,楚渝庭大步走到白色駿馬前,一個飛躍直接上了馬。眾人隻見到一道紅色身影飄逸上馬,便見公子紅衣,白馬君子。
“起轎——”
霎時間,所有人都開始行動起來。
先是敲鑼打鼓的聲音,然後喜娘的吉祥話便開始一個接一個的蹦了出來。如長龍一般的隊伍一眼望過去根本看不到盡頭,兩旁有撒喜錢的人將籃子裏的銅錢向四周撒去。
所有人歡快地撿著地上的銅錢,孩子更是蹦著跳著,口中一個接一個地著“安王吉祥安王妃吉祥”。
楚渝庭聽著周圍百姓一口一個安王妃,眼裏劃過一絲愉悅。今日過後,鬱扶吟便成為了安王妃。他這個安王一直被外人嘲笑,覺得他懦弱無能,可再也不會了,他絕不會讓別人將這種目光投射到鬱扶吟身上。
從現在開始,他不會再隱藏了。
而坐在轎子裏的鬱扶吟手緊緊攥著那一顆紅彤彤的蘋果,聽著轎外的聲音,隻覺得心髒跳的厲害,臉頰更是在發燙的厲害。九哥曾她臉皮極厚,素來不知羞恥為何物,更不知道害羞是個什麽東西。可如今她卻似乎有些明白了。
想到九哥,鬱扶吟不免又有些低落。
為了避嫌,淩家人自然不會再丞相府的喜宴上出現。但這是她的婚禮,她內心很想要見過淩家人,想見到她真正的家人。
這時,馬車經過了雲水閣。
不知為何,就在這一瞬間,鬱扶吟突然將體內僅剩的那一點靈力釋放出去,隻為了探測雲水閣裏的人。
下一刻,鬱扶吟彎了彎嘴角。
雲水閣臨街的閣樓窗前,兩位少年臨窗而立,在他們身邊還有一位年紀些的孩子。
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淩玖風、稽子衿和淩承安。
淩承安趴在窗沿上,一顆腦袋冒出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那頂轎子:“九叔,師傅真的在那個紅轎子裏嗎?從幾起她便是安王妃了嗎?”
不止為何,他內心深處對於鬱扶吟嫁入皇家一事總是覺得有些不高興。所有人都覺得他年紀不願意告訴他,但他也能隱隱感覺到,淩家之所以遭受那樣大的折磨,與皇家脫不了幹係。
他很喜歡鬱扶吟,不希望她與皇家沾上關係。
淩玖風摸了摸侄子的腦袋,目光卻落在楚渝庭的背影上:“是,不過你放心,看樣子你這師傅過的不錯。”
“能過的不好嗎,今兒個滿雲京都在討論這場婚禮,這是要讓今年已經訂好婚期的人家如何是好呀!”稽子衿用扇子遮住半張臉,隻露出一雙狐狸般的眼睛。
淩玖風沒有接話,顯然也是同意這種法。
“也對,師傅那樣厲害,那個懦弱無能的安王殿下怎麽可能是師傅的對手。”淩承安頗為傲嬌的道。
聞言,淩玖風淡淡看他一眼:“這你就錯了,安王殿下可不是表麵上看上去的那樣簡單。”
一旁的稽子衿也點頭附和:“你九叔的沒錯,等著吧,這雲京的要變了。”
聞言,淩承安的眉頭擰的更緊了。
若真是如此,師傅的處境豈不是會變得危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