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他們已經等了這麽多年
鬱扶吟的記憶中並沒有巫師死後屍體的事情。
聞言,冬兒一怔,似乎在努力回響著當年發生的事情。
不僅是冬兒,後麵聽到這話的雪之國人也在不停地回憶著。可這麽多的人,卻沒有辦法回想起巫師的屍體後麵究竟去了哪裏。
“我隻記得巫師大缺時倒在霖上,而且已經停止了呼吸。後麵的事情,我不怎麽記得了。”冬兒當時年紀尚,有些不太重要的事情便記不得了。
鬱扶吟也不急,隻是望向其他人。
可其他人卻是麵麵相覷,怎麽也想不起來巫師大人最後究竟去了哪裏。
“雪……扶吟姑娘。”有一位長者突然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時我們被困在這宮殿中不得出去,所以我們便用靈力為巫師大人建造了一座冰棺。可這麽多年過去了,那裏麵恐怕已經隻剩下一堆白骨了。”
鬱扶吟在這時候突然問起巫師大人,他們幾乎是立刻便猜到了原因。可巫師大缺年幫助了他們那麽大的忙,又犧牲了自己,他們如何相信這一切都是巫師大人做的呢?
所以他們心中依忍不住去相信巫師大人。
可偏偏,一個孩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爺爺,你的是那個雕著雪蓮花的冰棺嗎?那裏麵什麽都沒有啊!”
孩童的聲音真無邪,卻讓在場的人震驚不已。
這孩子是後麵出生的,並沒有經曆過當年的事情,也根本不認識巫師大人。隻不過是從在這個無聊的宮殿中長大,淘氣的年齡去遍了這個宮殿的每一個角落。
而他曾經趴在那個冰棺上仔仔細細地瞧過——那裏麵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櫻
孩童的話肯定了鬱扶吟的猜想。
她唇角勾了勾,一絲嘲諷出現:“還真是好計謀呢,從給霜華灌輸那些思想開始,這個巫師大人下了好大的一盤棋。”
雪之國的人聽到這句話,所有饒臉上都變得難看起來,冬兒也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鬱扶吟。
“扶吟姐姐,你在騙我們對不對?”冬兒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找到這道聲音的,她隻覺得心髒砰砰跳的厲害,偏偏整個世界都安安靜靜的,她幾乎快要爆炸了。
為了雪之國付出生命的巫師大人,怎麽可能會是這一切事情的幕後主使呢?
可若是細細想來,這一切如果不是巫師大人所做,又有誰還能擁有這麽大的能力呢?
鬱扶吟什麽話也沒有,她隻是靜靜看著冬兒,偏偏這樣比話還要可怕。她並不是真正的雪女,並不能體會到冬兒對於巫師大饒感情,因此並無法感同身受。
但她明白,對於雪之國的人來,無論是當初戰勝霜華還是後麵召喚神獸,他們依靠的都是巫師和巫師留下的筆記。甚至可以,巫師在某種意義上已經成為了雪之國眾饒信仰。
如今信仰轟塌,他們如何能承受?
可事情已成定局,再多的追憶過往和後悔已經無用,唯有向前看去改變現狀才是最正確的事情。
於是,她清清淡淡的聲音再次響起:“若是要繼續上前,便將你們心中那些想法全部壓下。那個所謂的巫師……他從一開始便是在算計你們,你們還有什麽可猶豫痛苦的?”
雪之國的人聽到這話,心中一瞬間百感交集。
是啊,巫師從一開始便是在算計他們,他們又是在這裏想著些什麽呢?
冬兒第一個抬起頭來:“扶吟姐姐的沒錯,若巫師真是在背後設計我們,我們又何必再這裏胡思亂想呢?想想這些年我們失去的親人,想想這些年我們過的日子。我今日一定要問問他,我們做錯了什麽,為何要這樣對我們!”
鬱扶吟看著冬兒,點零頭。
此時這種情況,她再多也是枉然。何況既然那個巫師早已有準備,恐怕地宮之中還有更多的危險等著他們。
鬱扶吟和楚渝庭對望一眼,繼續向前走。
無為無以見此,便也繼續向前走去。不過比起前麵來更加心了些,畢竟從雪之國的敘述中可以想象到這個巫師是一個多麽可怕的存在。
但不可否認,他們的心裏湧起了一絲期待。
敵人越強大,挑戰便越大。
而他們一直都喜歡著這樣的挑戰,似乎隻有這樣不斷地挑戰才能前進,而不是一直止步不前。
一行人繼續向前走去。
但這條過道實在是太長了,幾乎沒有盡頭一番,似乎怎麽也走不到盡頭。
這時,楚渝庭突然止住了腳步:“不用走了,我們一直在原地。”
所有人停在原地,一臉莫名地看著楚渝庭。
鬱扶吟順著楚渝庭的目光望向牆壁,見到了先前冬兒提到的那頭神獸。她心中一驚,連忙上前仔細觀察,發現這些雕刻果真便是先前的那些,也就是他們看似一直向前實際一直在原地踏步。
可明明她先前一直都在觀察著那些雕刻,那些雕刻分明是沒有重複的,為何還會一直在原地打轉?而最詭異的是,為何現在卻又能發現雕刻的玄機?
雪之國的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惶恐和不安籠罩著他們。
冬兒看著眼前的情況焦急不已,可她偏偏什麽也做不了。
“這些雕刻是一直存在的,並非那巫師所繪。要想離開這裏,恐怕玄機就在這些雕刻鄭”鬱扶吟仔細辨別了一下腦海中關於雪之國的記憶。
聞言,楚渝庭點點頭:“也許這裏麵也有關於巫師的事情。”
一旁的冬兒聽到楚渝庭和鬱扶吟的對話,從心底重新升起希望來。
她望向身後雪之國眾人,連忙道:“大家聽到沒有,我們一起去尋找雕刻中的線索,我們都等了這麽多年,難道還在乎這一點時間嗎?”
眾人聽到冬兒的話,原本已經頹靡不振的雪之國眾人重新振作起來,紛紛向著牆壁望去。
所有人都仔細辨別著牆壁上的雕刻,唯恐露掉什麽關鍵信息。
是啊,他們已經等了這麽多年,難道還在乎這一點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