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4章 成人還是成魔
當我進入第三道門之後，老頭的聲音便出現，我緩緩睜開了眼睛，我的麵前是老頭的宮殿，我回到了原點。
老頭就站在我的麵前，而此時的我，竟然是盤腿坐在地上的，我站起身，狐疑的看著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想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什麽，我的腦袋一片空白，總感覺哪裏不對勁，這個時候的我，不應該是包含著憤怒站在老頭麵前的嗎，但是為何看上去，給我的感覺倒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不也是說明，其實這一切都是假的，我根本沒有殺任何人，包括我最擔心的心遠三兄妹。
想到這個可能，我抬起頭看向老頭，老頭此時也在看著我，似乎知道我在想些什麽，他出聲笑道：“沒錯，你想的都是對的，你所經曆的這一切都是幻想，或者說，從一開始你選擇接受傳承的時候，幻想就已經開始，包括之後你見到的那個我，都是假的，一切都是我捏造出來的，其實什麽都沒有發生，你就一直坐在這裏！”
老頭的表情無以為然，而我卻是震撼不已，剛開始和我說話的那個老頭竟然是假的，這不等於，其實從一開始我接觸的那個老頭就是假的，現在出現在我麵前的才是真的老頭。
這真是太震撼了，震撼到我不敢相信，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是不是感覺有種捉摸不透想不明白？”老頭輕笑的看著我，我茫然的點頭，確實，我到現在，腦袋都是一片空白的狀態，不知道該怎麽辦。
“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嗎？”
說真的，我現在倒是不恨老頭了，因為老頭也說了，這一切都是假的，那些都是他捏造出來的幻想，所以，比起憤怒，我現在更想知道的是怎麽回事。
“很簡單，我做了這麽一切，隻有一個目的，那便是試探一下，要傳承我的人的品行，我就是想看看他究竟是人還是魔！”
“這個問題很簡單，如果接受我傳承的人是魔，那我就成了鑄就魔成長的人，與其成就他，不如毀滅他！”老頭的眼神陰暗下去：“或許，你會感覺我做的事情有些不可思議，但我還是會這麽做。”
“生命是無辜的，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實力強大的人往往會把那些實力弱的人看成螻蟻，在他們的眼裏，後者的生命就不是生命，隻有他們才是最偉大的，我對這些很反感，所以，我不會讓這樣的人成為我的傳承人。”
“其實，你所感受到的場景也可以說是真的，因為這樣的事情，你難免以後會經曆，說明白點，就是你現在還是太年輕，有些事情都還沒有經曆過。”
“第一道門是殺戮！”
“第二道門是入魔！”
“這兩道門都是為第三道門做鋪墊，因為殺戮，鑄就了你入魔的品質，讓你控製不了你自己。”
“在入第三道門之前，其實我都是在控製你，我就是想看看你在憤怒入魔之後的樣子，果然，你沒有讓我失望，徹底成為了一個殺人魔。”
老頭的語氣很輕鬆，但是對於我來說，非常震撼，我沒想到，其實老頭的心思竟然是這樣。
“其實，年輕人，第三道門裏，我並沒有出現，我並沒有控製你的任何行為！”老頭看著我緩緩說道，我猛然怔住，他沒有控製我？那不就是在說，其實當時我揚起劍朝向那些平凡人其實都是我自己的行為。
怎麽可能！
我明明不像是殺人的！
我震驚的看著老頭，後者輕笑：“是不是不相信。我知道，當時的你，肯定是認為我依舊是在控製著你，強迫性的讓你殺了那些人！”
“其實這都是你自己的思維，因為那個時候的你，已經是人格分化了，或許你自己也感覺的出來，你的腦海裏是有兩個意識的，一個主殺，一個主寬恕！”
“而第三道門的考驗便是寬恕，顧名思義，隻有選擇寬恕才是真正讓我滿意的答複，如果當時你殺了那些人，你便會徹底的魔化，而那個時候，你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我是不會讓一個內心黑暗的人存活下去的，幸好，在最後的關頭，你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這何嚐不是一種寬恕，你的決定讓我很滿意，恭喜你，也成功通過了我的試煉！”
老頭站在我麵前，向我伸出了手，下意識，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瞬間，我感受到了溫暖。
“老頭，你是說，從一開始當我來到這裏的時候，見到的那個人其實都是假的，根本不是你？”
“對！”老頭點點頭沒有隱瞞：“那個隻是我的一道分身而已，而你經曆的那些痛苦傳承，其實也都是我刻意弄出來的，我隻是想讓你認為，那個時候你的確是在接受傳承。”
沒想到，真的沒想到。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說真的，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什麽才是真，什麽才是假，哪怕現在出現在我麵前的老頭，我都有一種他是假的感覺。
“放心吧，我是真的。”
“我做的這一切，隻是想讓你明白，是成人，還是成魔！”老頭知道我在想些什麽，他看著我解釋道：“實力並不能代表一切，我需要的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來傳承我的秘法，而且，我需要的是一個可以殺，可以寬恕的人。”
“無論如何，你都要記住，成人，成魔，隻在一念之間，你需要做的是敢殺但不能亂殺，不能因為實力，而去否定每一個生命。”
“我貌似有些懂了！”我點點頭，似乎觸碰到了一個看不見的屏障，這一刻，我的心性成長了很多。
“你很讓我滿意，我感覺，或許我一直沒有找到傳承人，是因為我還沒有遇見你，所以，接下來，才是真正的傳承！”
老頭握著我的手，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