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一別幾年,你也長大了
沈時在一旁看著母子倆緊緊抱著,大掌直接將小團子拎開,“你娘親的事情,自有為父去處理,輪不到你操心。”
小西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眸子,
爹爹居然連自己抱一下娘親都不願意嗎?
“娘子,咱們在這裏先安心的住下,我們的人很快就會找過來的,如果景樂真的有其他的心思,也肯定會露出馬腳的。”
沈時站在母子倆中間,將小家夥擋的死死的,寬慰著景柔道,“你放心,一切都有我在。”
不論發生任何的事情,他都會擋在景柔的前麵的。
景柔掩唇輕笑,這個人居然到跟自己的親生兒子較勁。
真是幼稚!
小西毫不客氣的瞪了回去,父子倆眼神交流十分的激烈,都快讓景遠航頭皮發麻了。
“師傅,我出去轉轉,這裏也有喬姐姐的家業,說不定他們也有線索的。”景遠航如今明顯成熟了許多,說話做事都自有想法。
景柔對他很是放心,派了容七跟在他身後保護他,便讓他出去了。
王女回歸的消息像一陣旋風一般,迅速的席卷了整個王都。
所有大臣們都得到了消息,俱都渾身一震!
考驗他們演技的時候到了!
“老夫要立馬進宮!”褚慶機靈的立馬換上了官服,就著急忙慌的要進宮。
下人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知道老爺看起來好生氣的樣子。
但褚慶還沒進宮,就被玉衡攔了下來,“褚大人這是要幹什麽去!”
褚慶抖了抖渾身肥肉義正辭嚴的說道,“本官要麵見王上!王女已經回歸居然還逗留在市井之中,簡直不把自己的身份擺正,我永青有這樣的繼承人,永青怎能不敗!”
玉衡冷笑一聲,“你隻是個禮部尚書,言表一事還是交給我們禦史官就好!”
那冰冷的眼神,讓褚慶恨不得當場縮回去,但是想起自己的任務,隻能硬著頭皮,“禦史官都是一丘之貉!哪裏有敢說真話的人!”
玉衡的眼神更加冷冽,
“褚大人有什麽話還是明日早朝再說吧。”
褚慶憤怒的摔了袖子就離開了,留下玉衡在宮門前看著褚慶離開的肥胖身影,
這胖子居然敢這麽詆毀他們禦史官,
真是膽子肥了。
褚慶離開之後,他就被荀太尉請到了府上,此時那裏已經有了幾位官員在等候,一見到褚慶就紛紛迎了上去,
“褚尚書,怎麽樣,你進宮了嗎?”荀太尉率先開口問道,見褚慶搖了搖頭,他的眉頭也擰了起來,
“不著急,我的人已經去市井上散播你剛才的舉動了。”
褚慶胖臉都快抽搐了,他怎麽就這麽倒黴,
被玉衡算計了,現在隻能第一個成為王女心中的頭號壞人。
“對了,本官聽說王女帶了個小王孫回來,這件事情咱們得如何處理?還有那個名為沈時的王夫……”褚慶的消息渠道也十分的厲害,連景遠航是王女的徒弟事情也都查清楚了。
更關鍵的是,王夫的人選應當是由他們去把控才可以。
現如今王女有自己的選擇,王夫是否也要納入觀察行列。
他坐了下來,看著眾人分析道,“而且咱們想配合王上逼迫王女登基,總得讓王女感到必須立馬登基才行,不如讓王上假裝生病,且無藥可醫……”
荀太尉眼神詭異的看著褚慶這個豬腦子,悠悠道,“你忘了王女的醫術何等高明了?”
誰能在醫術上麵瞞得過王女。
褚慶臉色漲紅,許久沒見王女,他的確忘了這回事了。
“王夫一事,我等的確暫時沒什麽好對策,需要明日進宮找王上商議,但是荊太傅的事情,倒是可以辦上一辦。
一行人簡單的商議了當下的事情後,
那邊,荊太傅也不傻,他們早就開始有了自己的對策,得知了褚慶有了行動之後,就立馬派人去了景柔所在的客棧中,恭敬的將景柔請了過去。
沈時跟小西則留在客棧之中。
……
太傅府上十分的安寧,整體的風格都讓景柔感到十分的舒服。
看來荊太傅也是一個性格安逸的人。
這讓她對還未見麵的荊太傅有了一絲好感。
“王女,太傅就在書房之中。”引路的小廝將景柔引到了書房門口後,就恭敬的離開了、
推開書房的門,裏麵一位身穿淺灰色長袍的老人正跪坐在棋盤前,看著棋盤上的複雜局勢,眉頭緊鎖,
手中捏著的黑子遲遲下不去。
“荊太傅——”景柔出聲喊了一聲,就見荊太傅不悅的嗬斥道,“不知道老夫正在下棋嗎?”
景柔額了一聲,心道這老頭還挺有脾氣。
他讓人請她過來,還這麽脾氣不好。
“還不過來坐我對麵,陪老夫下棋,”荊太傅瞪了一眼這個不懂事的學生,
“幾年沒見,怎麽連這點眼力見都沒有了,難不成老夫現如今已經不配做你老師了嗎?”
景柔瞬間懂了荊太傅跟自己的關係,秉承了尊師重道的原則跪坐了下來,雖然這幾年沒有下過棋,但是骨子裏的記憶還是讓她繼續下了下去。
不過,沒過一會兒,荊太傅就吹胡子瞪眼,揮了揮手把她趕走,
“去去去,幾年沒見還是個臭棋簍子,老夫怎麽有你這麽個笨學生,”
荊太傅雖然嘴上嫌棄的很,但是看向景柔的眼神卻十分的柔和,細細的打量著幾年不見的王女,荊太傅心裏的大石頭也落了下來,
“回來了就好。”
僅僅這一句話,景柔莫名的眼圈紅了,“嗯,我回來了。”
荊太傅歎了口氣,從地上起身的有些艱難,景柔麻利的上前將他扶了起來,
就聽見他絮絮叨叨的說道,“一別幾年,你也長大了,老夫聽說你還成親了,有了兒子?叫什麽名字?”
“叫沈景西。”
“沈景西……”荊太傅看著景柔,慢慢說道,“沈時也是個好孩子,能讓小西取你們二人的姓為名。”
景柔笑了笑,當時沈時可沒說要改姓的。
“改天把他帶回來給老夫看看,”荊太傅坐在了椅子上,氣息有些不穩,捶了捶僵硬的腰,“臨死前能看到你回來,老夫的心裏也算踏實了。”
景柔嘴角微微翹起,那股習慣性的話直接從口中溜了出來,
“老師,我方才掐過你的脈搏,您身體很好,再活二十年也無妨。”
荊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