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我們已經派人去救你的祖母了。”景柔動作輕柔的將小藝整個人橫抱起來,
小藝整個人縮在她的懷中,低聲啜泣。
是她們不好,明明管家都已經再三的提醒不讓她們出去,而她們非要出去,
如果祖母出了什麽事——
小藝不敢去想那個場景,瘦弱的身軀微微戰栗著。
景柔心裏更加心疼這個命運多舛的姑娘,“我們回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說罷,冷冽的目光看向被踹飛的王富,冰冷的殺氣環伺,
她很想現在就殺了這狗東西,
但就這麽死了,真的便宜他,
“我不想再看見他輕鬆的活著,”景柔冷冷的開口,
沈時點了點頭,“你們先出去,這裏交給我。”
王富被踹的五髒內府都火辣辣的疼,一口腥甜從喉嚨噴出,整個人萎靡的蜷縮在角落裏。
聽到兩人對話的時候,瞳孔放大,
他很清楚這兩個人的身份,因此也明確的知道他們不會空口白話,
可正因為這樣,他才更加害怕,
“不要,是我一時色迷心竅,才犯下如此大錯,你們饒了我吧。”
“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
“我,我可是這裏的父母官,你們不能隨意的殺了我的!”
王富慌不擇路的喊著,眼淚鼻涕橫泗,“隻要你們放過我我,我以後一定會做個好官的!”
“你也配做個官?”沈時語氣淡漠,他掃了一眼屋子裏的布條,直接拿過來就將王富綁了起來。
光溜溜的像隻洗幹淨的大白豬一樣,在地上拱著。
“你們……你們不能這麽對我!”王富還在掙紮,
沈時充耳不聞,一隻手就將他提了起來,拎著他一路朝著外麵走去,
府上的下人們見到自家老爺被綁起來,紛紛上前攔著,
但全都被沈時充滿殺氣的眼神逼退了下去,
“滾!誰敢攔著本將軍,殺無赦!”
下人們被嚇住了,亦步亦趨的跟著,
同時心中泛起了漣漪,
將軍?
這男人說自己是將軍?
本朝有這麽年輕的將軍嗎?
“來人!快救本老爺!”王富白花花的大屁股扭著,掙紮著。
沈時不耐煩,將他扔在地上一腳踹了過去,“今天就算安元魚來了,也救不了你的狗命!”
王富整個人如墜冰窖,一股涼氣從腳底直衝頭頂,
“你,你們怎麽會知道……”
沈時冷笑一聲,一個人蠢的時候,總會以為別人跟他一樣蠢。
一群下人不知道兩個人在說什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老爺被掛在了大門上。
這一幕很快就被來往的百姓看見了,大家紛紛不敢置信,腳步不受控製的停了下來,指指點點。
“這到底怎麽回事,縣老爺怎麽會被人掛在門口?”
“旁邊那個人是誰?看著好威武!”
“王富是不是要倒台了?”
議論聲不斷地擴大,大家越說越覺得王富要完了,他們的終於要迎來了好日子了!
有人還是不放心,特意去沈時的跟前小心的詢問一聲,
“敢問這位大人為何將……將王大人掛在這裏?”
聲音小小,卻掩蓋不住的興奮。
王富府上的下人不敢對沈時撒氣,但並不代表對尋常百姓客氣,聽到這話,立刻出來嗬斥,
“滾!大人的府衙也是你們這種下賤的人來的!”
沈時冷冽的眸子掃了一眼,英氣的眉頭微皺,
姍姍來遲的白士頓時心領神會,用劍柄將下人打的跪在地上,反手就是一巴掌抽過去,
“我家將軍說話,也輪得到你插嘴?”
圍觀的百姓全都不敢置信,什麽將軍?
他們怎麽沒有聽說有哪位將軍來到這裏了?
哎呀,將軍這麽大的頭銜來到這裏,
收拾一個縣老爺豈不是小事!
眾人都心情激蕩了起來,仿佛看見了美好的明天!
“敢問,您是哪位將軍?”有人揚聲問道,
白士驕傲的挺直了胸膛,“大林鎮國將軍沈時!”
百姓:“……”
大林的將軍跟他們有什麽關係。
不過,對於沈將軍的頭銜,他們還是很清楚,也是十分敬佩的,
舉國上下說不知道他的人也很少了。
隻是,大林的人真的管不著他們的縣老爺啊。
王富府上的下人更是冷笑一聲,
“真是有意思,大林的將軍跑到我們永青來撒野,”
他們之前還挺害怕沈時的,但是現在知道他的身份,頓時不怕了,甚至還很囂張了起來,頤氣指使,
“趕緊放開我家老爺!我家老爺是朝廷命官,要是傷了他,小心你們大林吃不了兜著走!”
高高被吊起來的王富眼神絕望的看了一眼自家的下人。
蠢貨!
這時候是能惹他們的時候嗎?
是不是嫌你家老爺活得太久了?
“沈將軍?您是沈將軍?”這時,有人在人群中興奮的喊了一聲,“你是王女的夫君?沈時沈將軍對嗎?”
王女?
百姓們渾身一震,
啥玩意兒?
咱王女把大林的沈將軍給拐過來了?
啥時候的事?
沈時微微頷首,聲音沉穩,“沒錯,本將軍正是王女的夫君。”
當事人都已經親口承認了,百姓們便將心放回了肚子裏,甚至開始準備慶祝了。
“沈將軍,您是來為我們討公道的是嗎?”
“求沈將軍為民除害!”
齊刷刷的,一片人跪在地上,一人一句的控訴王富的種種罪行。
每說一句話,王富的臉色就白了一分,他現在無比的後悔自己為什麽要抓那個女人回來。
如果……沒有抓的話,他是不是能夠跟這二殿下一起離開永青了。
……
安元魚的院中,
安元魚正坐在湖邊,跟秦風一同下著棋,棋勢正微妙著,每下一步都需要精心的思量。
這時候,下人急匆匆的進來,看著殿下正輕鬆寫意的下著棋,急忙說道,“殿下,王富出事了。”
安元魚頓了頓手中的棋子,淡淡的問道,“出什麽事了?”
“他被沈時吊在了門口,百姓們正現場寫訴狀書——”
“什麽?”安元魚不可置信的看向下人,“王富做了什麽事情,讓沈時這麽大張旗鼓!”
該死的!
王富一點小事都辦不妥,現在還在他要離開的關頭上,鬧出這檔子事情!
下人連忙將事情說了出來,然後小聲的問道,“殿下,咱們要去救王富嗎?”
雖然這個人沒什麽本事,但好歹在永青待了這麽久,手中掌握的證據不少。
要是被沈時他們拿到手,對殿下可不利。
安元魚心中煩悶,手中的棋子直接灑在棋盤上,好好的一盤棋徹底亂了,陰冷的眸子閃過一抹狠厲,
“趁沈時不注意,殺了王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