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蠱毒
低著頭，鮑蜜的眼中滿是愧疚。她以為，在她離開之前，薑勁風不會在……沒想到最後，她還是不肯把手。想到這，鮑蜜隻覺得難受。看著她的表情，鮑蜜明白，沈薇安，怕是再也無法接受，她這個媳婦吧。
郝雷握著她的手，像是要將力量傳遞。“媽，這件事怪不得鮑蜜，都是因為我。”郝雷冷淡都地開口。
嗯？鮑蜜與沈薇安紛紛看向他，臉上帶著一抹不解。
鮑蜜不知道郝雷到底想要做什麽，隻是心裏有些恐懼。聽郝菲菲說，沈薇安很疼郝雷。而她這個定時炸彈是，她恐怕是不會允許她留在郝雷的身邊。想到這，鮑蜜的眼中滿是失落。
郝雷握著她的手，看向沈薇安，平靜地回答：“嗯，是這樣。有人跟我有仇怨，所以控製鮑蜜，對她下藥。”
真的有這樣的事情嗎？沈薇安的臉上明顯帶著不相信。“真的有這麽神奇的藥？我怎麽沒聽過。”沈薇安不相信地說道。
原來，他把所有的責任，全部自己扛著。見她不相信，鮑蜜低著頭，說道：“媽，真的有這種藥。這是一種毒藥，名為蠱毒。先前，有人把子蠱下在我身上，隻要用母蠱控製，我就會發生剛才那樣的情況。整個過程中，我都不會記得。”
聽到是蠱毒，沈薇安不由吃驚。雖然沒有見過，可是她卻也知道，這蠱毒的厲害。聽說，苗疆地帶經常出現蠱毒。“鮑蜜，你怎麽……”郝雷的眼睛放大，眼中帶著吃驚。
轉過身看向他，鮑蜜的唇邊揚起一抹弧度。那笑容，看起來是那樣地悲傷。“前幾天，你有事離開那天，我去看望爸爸的時候，順便去見了安小姐。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我的體內有一隻子蠱。”鮑蜜苦澀地笑著。
郝雷沒有做聲，隻是默默地看著她。將她拉入懷中，緊緊地擁抱著，郝雷的聲音低低的。“傻瓜，你應該告訴我。”郝雷低聲地說道。
靠在他的身上，鮑蜜憂傷地說道：“以前你一直瞞著我，我知道你是為我好。這種蠱毒我們根本不知道解藥，為了你好，我也不想告訴你。”
想起那日郝菲菲所說，郝雷放開她，忽然說道：“所以你打算離開，是不是。”怪不得這幾天，她總是會看著他出神。
鮑蜜沒有說話，隻是別過頭去。麵上帶著抱歉，鮑蜜溫和地說道；“我不想傷害你。”
看著他們倆相處，沈薇安的心裏有些感動。可就算感動，她也不能接受，鮑蜜繼續留在他的身邊。要是再給他造成傷害，那該怎麽辦。“鮑蜜，前段時間，郝雷受傷，就是你弄的，是嗎？”沈薇安平靜地說道。
低著頭，鮑蜜歉疚地說道：“是，對不起。”
如果說完全沒有害怕，那是不可能的。想起剛剛她的動作，沈薇安忽然問道：“你怎麽好像有練過？你剛剛打郝雷的時候，動作很敏捷，就像是有學習過武術。”
事到如今，她知道，再多的隱瞞，也已經無異於是。低著頭，鮑蜜小聲地說道：“是，在我和郝雷相遇的前一年，我……我進了一個組織，成了特務。”
驚愕地瞪大眼睛，捂著嘴巴，沈薇安的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你，你是特務？就是電視裏，經常殺人之類的特務嗎？”沈薇安的聲音明顯有點顫抖。
低著頭，鮑蜜沉默以對，現在她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才好。她清楚，曾經的特務身份被揭穿，她一定會覺得害怕。可是現在，她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
沈薇安的腳步往後退去，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沒想到，我的兒媳婦竟然是個女特工？鮑蜜，既然這樣，你怎麽能和郝雷在一起。你的手上滿是鮮血……”
鮑蜜緊緊地咬著嘴唇，沒有說話。沈薇安說的沒錯，她的手裏，沾染著鮮血，配不上郝雷。心裏一陣酸澀，鮑蜜的眼中滿是疼痛。
就在她想要落荒而逃的時候，手掌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媽，我和鮑蜜半斤八兩，希望你不要別那麽說她。鮑蜜手上的鮮血，不會比我少。有件事情，我一直沒告訴過你。其實我有個身份，從十年前開始，我就是銀魅組織的人。”
對於這個組織，沈薇安自然不陌生。聽聞做生意如果做一些觸犯法律的事情，銀魅組織就會對他進行製裁。難道這……“你是銀魅組織的？郝雷，你在騙我嗎？”沈薇安忽然覺得頭好疼，一天之間，受了太多的刺激。
“我不僅是銀魅組織的，還是組織老大。所有的命令，都是我下的。甚至於一些人，都是我親手解決。媽，你覺得我的手上幹淨嗎？”郝雷淡然地開口。
沈薇安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心裏滿是震撼。“你們倆怎會……鮑蜜，你既然隨時都可能傷害郝雷的性命，如果真的是為她好，就該離開。”沈薇安說出自己的看法。
朝著她鞠躬，鮑蜜抱歉地說道：“是，媽，我知道了。”
話音未落，卻被郝雷打斷。麵上帶著隱約的怒氣，郝雷冷酷地說道：“不可以，沒有我的允許。，鮑蜜絕對不可以離開。這輩子，她都是我的老婆。”
眼裏帶著明顯的吃驚，沈薇安不讚同地說道：“郝雷，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要是鮑蜜突然發狂，做出傷害你的事情怎麽辦？郝雷，你想清楚了嗎？”
神情平靜，郝雷鎮定地回答：“是，我會應付。就是死在她的手裏，也沒事。”他認定的人，就是一輩子，無論是摯友，還是深愛的女人。
沈薇安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就在這時，小肉球忽然掙脫了沈薇安的懷抱。使勁地朝著鮑蜜奔跑而去。雙手抱著她的大腿，小肉球的聲音裏似乎帶著焦急，說道：“媽媽，媽媽不哭，媽媽不哭，球球呼呼。”
聞言，鮑蜜的心裏一陣感動。原本淚水隻是在眼眶裏打轉，聽到他的話後，卻是落了下來。使勁地抱著他，鮑蜜哽咽地說道：“小肉球，媽媽不哭，媽媽不哭。”
小肉球還小，很多事情不懂。可是他卻明白，自己不想看到爸媽傷心的模樣。滿是肥肉的小手擦拭著她的眼睛，將淚水抹去。小肉球的眼中，閃爍著光亮。“媽媽……”小肉球在她的身上，使勁地蹭了蹭。
郝雷筆直地站著，雙眼凝望他們母子。看到這一幕，沈薇安忽然無法強硬地要求她們分開。畢竟，他們是一家人。輕歎一聲，沈薇安轉身，說道：“這件事情，我先不管。鮑蜜，希望你接下來不要傷害到郝雷，要不然到時，我恐怕真的不能容許你留在郝雷的身邊。”
感激地朝著她鞠躬，鮑蜜感謝地說道：“媽媽，謝謝你。”
朝著小肉球招了招手，沈薇安柔聲地說道：“小肉球，跟奶奶回家啦。”
小肉球向來很喜歡粘著沈薇安，可是這一次，卻沒有從鮑蜜的懷中離開。雙腿分開，小肉球使勁地抱著鮑蜜，帶著央求地說道：“奶奶，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郝雷撫摸著小肉球的頭發，平和地對著沈薇安，說道：“媽，這幾天小肉球就先在我們這住下。你放心，就算鮑蜜被控製的時候，她也是不會傷害小肉球。”
見他堅持，沈薇安無奈地歎了口齊，轉身離開。臨走之前，沈薇安深深地看了鮑蜜一眼。對於這個兒媳婦，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看待她才好。
將她送走，鮑蜜轉身，聲音裏帶著忐忑：“看來以後，媽媽不會讓我留在你身邊。”
撫摸著她的頭，郝雷的神情平靜，眼裏並未有太大的浮動，安慰地說道：“不會的，媽媽她通情達理，不會拆散我們。”
可是剛剛，沈薇安的眼神，她看得很清楚。沒有人希望，一個會傷害兒子性命的人，在她兒子的身邊。望著他們父子倆，鮑蜜的眼中滿是傷心。她，到底該怎麽做？
夜幕降下，郝雷與鮑蜜相對地坐著，在那聊著一些事情。神情冷靜，郝雷淡淡地說道：“今天在樓下，你看到薑勁風了。”
訝異地看著他，鮑蜜的眼中帶著驚愕。猶豫了好一會兒，鮑蜜這才點頭，如實地說道；“是，當時他示意我去接電話，然後……他是故意的，讓我暴露在媽媽的麵前。”
有些時候，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這個笨女人才好。看著她，郝雷繼續問道：“他是不是讓你離開我？”
嗯？他怎麽知道？鮑蜜吃驚地看著他，眼裏寫滿疑惑。看著她的表情，郝雷已經知道答案。因為這些原因，她才想要離開吧，這個笨女人……如果不是被他發現，他相信，她一定會偷偷離開。
緊緊地握著她的手，郝雷的眼中寫著堅定地說道：“還是那句：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離開。其他事情，我會處理好。”
麵上浮現出憂慮之色，鮑蜜不安地說道：“郝雷，還是讓我離開吧。薑勁風之前曾說過，在後天之前必須離開你。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事情來。他說過，他不會放過你。郝雷，我不想看到你和小肉球受傷。”
唇邊揚起一抹不屑，郝雷冷淡地說道：“想要傷害我們，那要看他有沒那個本事。”
如果以前，她相信，郝雷一定能夠應付，可是現在……“但是他如果通過我來對付你呢，郝雷，我知道你狠不下心傷害我。讓我離開，這樣你和小肉球就會沒事。”鮑蜜難過地說道，“我不想傷害小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