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寫生
郝雷默不作聲地站在她的身邊,神情顯得平靜。要說她不是鮑蜜,他是果斷不會相信。瞧著她的側臉,郝雷的心裏是平靜。無論如何,他都會帶著她離開。
閉上眼睛好一會兒,鮑蜜隻覺得心曠神怡。腦袋被放空,她就可以不用去想很多的事情。睜開眼睛,鮑蜜直接在草坪上坐下。拿起自己的畫板,開始畫畫。望著麵前的山峰,鮑蜜用鉛筆一點點地勾勒著。
郝雷站在她的身側,冷不丁地說道:“原來你也會畫風景,以為你們學藝術的,隻會畫那些建築。”
仰起頭,鮑蜜傲嬌地說道:“那隻是一小部分,設計真正……”意識到自己說漏了什麽,鮑蜜乖乖地閉上嘴巴。
俯下身,郝雷的唇邊揚起一絲弧度:“噢,你也會設計?現在,還想否認嗎?”
別過頭,平複著心情,鮑蜜鎮定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別打擾我寫生。”說完,鮑蜜強行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麵前的畫畫上。郝雷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而是從容地在她的身邊坐下。
很快,鮑蜜已經進入創作的世界當中。認真地描繪著那些形狀,鮑蜜的眼中散發著光彩。鮑蜜的眼裏,帶著明顯的笑容。約莫用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鮑蜜終於將畫畫好。
郝雷自然地從她的手中將畫畫拿走,評價地說道:“還可以。”
嘴角抽搐了幾下,鮑蜜嬌嗔地說道:“這是很不錯了好不好,哪裏隻是還可以。”
郝雷翻了幾頁,看著一張畫的時候,忽然停住。隨後,他的眼裏帶著笑容。鮑蜜不解地看著他,眼裏帶著困惑。正想著的時候,郝雷將畫麵對著她。看著白紙上所畫的東西,鮑蜜一陣懊惱,麵頰上浮現出可疑的紅暈。
注視著她,郝雷淡淡地說道:“現在你要怎麽解釋?我是昨天才剛來這裏,而你這畫,卻是五六天前畫的。鮑蜜,你還想否認嗎?”
她竟然忘記把這張畫藏起來,郝雷的出現,嚴重影響到她的生活。“我隻是隨便畫畫而已,誰說這個人是你,我看一點都不像。”鮑蜜試圖辯解地說道。
郝雷則是泰然自若地說道:“我的視力不錯,這畫畫得那樣栩栩如生,我不可能連自己都不認得。鮑蜜,你還想要繼續狡辯,當做不認識嗎?”
鮑蜜不想要對他有所隱瞞,卻又不得不這麽做。有些時候,人們總是生活在矛盾的世界裏,鮑蜜更是如此。
瞧著郝雷的態度,鮑蜜的心裏一陣忐忑。如果是情緒掌控的情況下,她一定會直接告訴他,她就是他要找的人。而此刻,她的理智好沒散失。
伸出手,鮑蜜快速地說道:“把畫還給我。”說話間,鮑蜜使勁地想要將畫拿過來。郝雷把畫往後靠去,就是不讓她拿到。鮑蜜急得很想滅了他,一隻手抓著他的手,另外一隻手拚命地想要將畫奪過來。
由於兩人不停地交戰中,鮑蜜忽然整個人將他撲倒。一時間,兩人一起摔在草坪上。“啊……”鮑蜜一聲驚呼,剛要掙紮著從地上站起的時候,卻被他按住。
驚慌地看著被自己撲倒的男人,鮑蜜的眼中閃爍著慌亂。“你要做什麽,放開我。”鮑蜜焦急地說道。
郝雷沒有做聲,隻是一個翻身,直接將鮑蜜壓在他的身上。居高臨下俯視著身下的女人,郝雷的眼中閃爍著光:“除非你承認,你就是鮑蜜。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使勁地想要站起身,卻發現他跨坐在她胯部,使得她根本無法動彈。想要脫離他的掌控,簡直癡人說夢。“我不是你要找的人,趕緊給我離開!”鮑蜜氣惱地說道。
神情冷靜,郝雷的眼中透著危險的訊息:“既然這樣,我會讓你承認。”尾音還未落下,郝雷俯下身,快速地吻住她的唇瓣。
驚愕地瞪大眼睛,鮑蜜的大腦處於當機的狀態。隻見郝雷的舌尖繞在她的牙關上,勾勒著她的唇形。死死地咬著牙齒,不肯讓他入侵。郝雷倒也不急不緩,手掌環在那纖腰上。而另外一邊,他的手掌落在她的耳垂上,輕揉著。
鮑蜜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耳垂,一陣酥麻的電流席卷而來,鮑蜜不禁輕啟貝齒。趁著這個空當,郝雷順勢溜入她的口中,追逐著她的小舌。
她真的很想用力地咬下去,最終卻還是沒能忍心下口。畢竟,他是她深愛的男人啊。漸漸地,鮑蜜不由自主地沉浸在這漫長的深吻中。
等結束的時候,鮑蜜的臉頰早已通紅。大口地喘著氣,雙手虛弱地想要將她推開。“你快放開我。”鮑蜜嬌嗔地說道。
手掌落在她的麵容上,指腹摩擦著他的臉頰,郝雷的聲音低沉著:“你還不承認嗎?剛才,你回吻了。”
隨著這話的落下,鮑蜜的耳尖一陣滾燙。真想抽自己一個巴掌,剛剛真是太大意。深吸氣,鮑蜜冷靜地說道:“不是,隻要是個身心正常的女人,都會有反應。”
聽到她的解釋,郝雷的眼中折射著陰狠:“所以就算是別的男人吻你,你也會有反應,是嗎!”
身體一哆嗦,鮑蜜條件反射地要否認。話到嘴邊,卻還是被她忍住。“是。”鮑蜜平靜地回答。
得到這個答複,郝雷恨不得捏死她。事實上,他也確實這麽做了。手掌落在她的肩膀上,手掌不停地加大力道。鮑蜜疼得快要死掉,卻依舊緊咬著牙齒,不吭聲。“鮑蜜,你成功把我惹怒了!”郝雷一字一句地說道。
他的聲音很冷,讓人有種莫名的害怕。心中明明害怕著,鮑蜜卻強裝鎮定。“我和你,隻是陌生人。”鮑蜜如是地說道。
陌生人?很好!俯下身,臉上透著陰沉,郝雷冷酷地說道:“那我現在就要了你,看你還怎麽給我裝陌生人!”話音未落,郝雷粗暴地再次吻上。
鮑蜜驚愕地看著他,唇瓣上一疼,口中充斥著血腥的味道。見此,鮑蜜的眼中迸射著怒火。使勁地想要將他推開,卻無奈他的力氣太大。
緊接著,他的手掌探入她的衣內,一陣冰涼。鮑蜜焦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要是在這個時候發生性行為,那她所有的偽裝克製,都要功虧一簣。
思及此,鮑蜜直接抓著他的肩膀,用力一咬,郝雷一聲低吼。乘此機會,鮑蜜快速地逃離。站起身,整理著自己的衣服,鮑蜜顧不得撿畫板那,飛快地落荒而逃。
仰躺在草坪上,郝雷的眉頭皺起。解開襯衫,看著肩膀上明顯的牙印,郝雷陰沉著臉:“下手真狠。”
看著山頂上已經沒有她的身影,郝雷的麵容上帶著冰霜。他發現,鮑蜜總是能夠極易地控製他的情緒,容易被他所激怒。“鮑蜜,你為什麽要一直否認,真是因為蠱毒嗎?”郝雷的心裏,始終存在著困惑。
一路跑回自己家中,鮑蜜一直不知道,自己還可以這麽速度。坐在椅子上,鮑蜜大口地喝著水。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恢複鎮定。“郝雷,到底該怎麽樣做,才能讓他離開。”鮑蜜困擾地想著。
對於郝雷,她自然了解。他向來固執,想要讓他離開,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撫摸著唇瓣,鮑蜜使勁地敲著腦袋。要是再這樣繼續下去,恐怕她真的無法瞞住。
終究還是無法平靜地度過這一年的生活,如今鮑蜜能做的,隻是盡量地否認。其實當初之所以來到這村子,也是聽說這部落裏,有人懂得蠱毒。確實有人知曉,隻可惜,她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將那方子帶來,等等……
鮑蜜猛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要是她能夠得到那方子,再研製出解藥的話,那她豈不是不用顧忌與薑勁風的約定嗎?但目前的當務之急,就是怎麽樣才能在不承認的情況下,得到藥方。
想起一年前的情景,鮑蜜閉上眼睛。當初去見薑勁風的時候,鮑蜜是抱著寧可死的心態。因此,她直接選擇自殺。隻可惜最後,她活了,卻依舊對薑勁風不理睬。於是,薑勁風與她做了個約定。
薑勁風要證明,他才是最愛鮑蜜的男人。所以為期兩年的時間裏,鮑蜜不得出現在郝雷的麵前。兩年之後,要是郝雷還一心一意地愛著她,那他便同意將解藥給她。要是他已經移情別戀,她就永遠一心一意留在薑勁風的身邊。權衡之下,鮑蜜答應。
想起他千裏迢迢來尋找她的情景,鮑蜜的心中感動:“郝雷一定沒變心,該怎麽做,才能得到藥方呢?”自從那日郝雷來的第一天,就接到薑勁風的電話。鮑蜜想著,他恐怕派人在這裏監視著她。既然如此,她便不能和他相認。
下午的時候,鮑蜜在那教孩子學畫畫。看著他們用最簡單的線條,描繪著他們所熟知的事物,鮑蜜滿意地笑著。在這村子裏,她最大的成就便是看著小孩日益地成長。猛然間,鮑蜜不禁想起自己的兒子。
一年不見,小肉球已經兩歲多,快要三歲了。錯過的這一年裏,他應該更高,長得更像他爸爸了……越是想起,思念的泉流不停地冒出來,快要將她淹沒。
“姐姐,你怎麽哭了?”小丫最先發現鮑蜜的異樣,關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