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都城長安
()踏出了這一步,便是踏入了江湖。一入江湖無盡期,生死不由己。
「長安,我應無情來了。我定將以這雙拳頭要戰遍諸天,君臨長生之路。」
頭頂一暗,已經走入小鎮城門洞中,yin影之下,原本淺含帶笑的面容彷彿帶上了一塊寒冰,冰冷的可怕。
這一年,大唐貞觀五年。
千年di du長安城,自古以來便是華夏歷史上規模最為宏偉壯觀的都城之一。它是隋文帝建立的古代華夏最宏偉的都城使稱為大興城。
寓意:「大隋中興,千秋萬世。」
但所謂的千秋萬代始終只是一個美好的願望,子孫不孝,因壞祖宗基業。大隋亡於二世隋煬。
大唐李淵趁勢崛起,總攬天下權柄,奪人皇氣運,立不世之基,俯瞰天下。
大唐王朝的建立后,對大興城進行了多方的補葺與修整,
使城市布局更趨合理化。改大興為長安意為:「長治久安。」
於龍首原上立大明宮,坐鎮中州,權霸四海。佔盡高亢優越的地理位置。站在龍首原上,俯瞰全城,盡顯一代帝國一統天下的氣度與風範。
一ri急行,當應無情來到長安西門的時候,天se已經漸漸暗淡下來。昏暗的夜se覆蓋在黝黑深沉的高聳城牆卻顯得更加的巍峨壯觀!
儘管應無情對這流傳萬世的千年di du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但是真正來到這di du之下的時候,仍然是一陣止不住的驚嘆與震撼。
天光暗淡,行人寥寥。夜幕下的長安城完全將它數百年的沉澱與積累展示在世人面前。高聳入雲的城牆,琳琅滿目的玉鏡雕花。華麗中不失深沉,厚重里盡顯華貴。
便是應無情,三四年深山老林里養出來的蒼茫霸氣,在這股氣勢之下仍然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呵,以我這連先天都差半截的手段,還妄想與這奪盡天下氣運的萬世朝都相爭,實在有些不自量力了。」應無情自嘲的搖了搖頭。
夜se愈見深沉,城牆便如同融進了夜幕的飄渺中一般,一陣虛幻。
「喂,小兄弟,要關城門了,你好進城嗎?」前方一陣吆喝驚醒了沉寂在自己世界中的應無情。抬眼一看,卻是那城門處守關的士卒在向自己詢問。
大唐王朝律獄森嚴,又有無數的江湖人士來往,倒是少有士卒敢作威作福欺壓百姓。語氣倒也客氣,應無情點了點頭,舉步入城。
交了門稅,入了城門。應無情沒走幾步便聽的身後大門關閉時「吱吱嘎嘎」的刺耳聲響。
刺骨,森寒,天威如獄。
寬闊的街道,熙熙攘攘鱗次櫛比的房屋,一隊隊巡邏的士卒。
軍服整潔,軍紀嚴明。一手扶刀,一手引路。天朝之邦,大國風度盡露無疑。
走在這些衣著華貴的人群中,應無情一身的獸皮衣衫顯眼的很,好奇驚訝的目光不時投注在他身上。
摸了摸胸口冰冷的鐵塊,應無情毫不在意身邊異樣的眼神,昂首闊步筆直而前。
漸行漸遠,長安西門遙遙落在身後,隱入了黑暗之中。就連城樓上的火把燈球這時候也完全失去了蹤影。
「這位大叔,請問天香坐客樓怎麼走。」應無情東行西繞了一段,失去了繼續走下去的耐xing,攔下旁邊一過路人問道。
「哦,你延著這條小巷一路往前,走上片刻,在往左拐就是了。」
「多謝大叔指教。」
「沒事,沒事。」
那老漢也是一個實誠人,清清楚楚的給應無情說了一遍。
酒樓差不多四層高下豪華貴氣,玉樹雕花,酒綠燈紅。zhong yang上方懸挂一塊玉漆鎏金匾額上書四個大字:「天香坐客。」再往下看兩邊紅契巨柱上各雕刻幾字。
「接引四方豪客。」
「盡納九州英雄。」
口氣狂妄無端,而且應無情看出這字體上面有一股凌厲霸道的氣息,死死的壓迫著人的神經。
裡間生意火爆十足,有人斛籌交錯,有人淺酌低飲。熱鬧非凡。
「客官,您幾位啊?」小二見有人來緊步上前迎道。
「一位。」應無情豎起一根手指淡淡道。
「您裡面請。」
「一壺酒,再來兩個招牌菜。」應無情自顧坐下,對緊跟上來的小二道。
「小二,你們老闆在嗎?」見小二提起桌上的茶壺為杯中注水,應無情轉口發問。
「老闆啊,在三樓待客呢,客官有事嗎?」小二面部含笑很是殷勤。
「麻煩你幫忙呼喚一聲,我有要事找他。他若問起你變告訴他萬魔令主四字。其他的不必多說。」
邊說邊往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放心,這只是一部分,你若辦好了還有重賞。」
一見銀子那小二眼中頓時jing光四溢,肩上帕子往桌上一甩蓋在了銀子上。轉眼間桌上的銀子就完全消失了。
這一手令應無情很是佩服,心下讚嘆不已:「果然行行出狀元啊。」
「客官,你就請好。保證給你辦的妥妥噹噹。」那小二丟下一句話,咚咚咚的向樓上跑去,連飯菜都懶得給應無情點了。可見銀子對他有著怎樣的吸引力。
應無情一口茶一口茶的閑逸的飲咽,安逸之極。這時候他終於有時間閑下來慢慢欣賞這千年古都的美好夜se。
繁華熱鬧的街市,燈紅酒綠的紅樓,晃的應無情的目光都有些迷離了。
不一會兒,小二便引著一個衣著華貴腰間佩著玉佩,兩隻小眼睛jing光顫顫的胖子走了過來。
那胖子,凸著一個大肚子,走動之間一身油膘肥肉亂顫。翩翩頭上還頂著一頂文士帽實在是滑稽的可笑。
「小兄弟,是你找我嗎?」一道清亮的聲音在應無情耳邊響起。
應無情端起茶杯淺飲了一口輕輕的將空杯放在桌上方才道:「席策你老闆當久了,這是說話的地方嗎?」
冷淡的聲音讓席策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更加的確定了先前的猜測。
「是是,是我失禮了。小兄弟請跟我來。」
胖子連聲道歉,在一旁躬身引路。隨即又向一旁的小二吩咐道:「先拿一壺好酒,在送些吃食到我房間里來。」
胖子引著應無情一路向五樓上走去。
「小兄弟,不知你說的萬魔令主是什麼意思?」等應無情落座后席策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見令如見教主,席策莫非你安逸ri子過久了連我魔門門規都給忘了。」
「魔門鐵律:「萬魔令乃教主赦令,見令如見教主。你還記不記得?」
「這.……這。」席策被應無情的質問嚇的臉se蒼白胖乎乎的肥臉上冷汗直冒。
他可是清楚的知道,魔門鐵律森嚴教主更是心狠手辣。凡是觸犯門規的無一不是被千刀萬剮死無全屍,並且死後長眠之地都得不到一個。但是教主已經消失那麼久了,卻是不敢輕易相信。
「哼。」冷哼一聲應無情伸手往懷中一摸,旋即掏出一塊漆黑玄鐵令重重的拍在桌上。
「你滾過來看看,這到底是什麼?」
席策胖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壓下心頭的恐懼,湊上前來。
「萬魔」鐵畫銀鉤的兩個大字清晰的映入了他那雙綠豆大的小眼睛之中。
「啊。」席策驚叫一聲兩腿猶如抖篩子般,不可控制的顫抖起來。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不斷向下滴落。
「怎麼,還沒看清楚嗎?」應無情兩眼寒光爆she冷冷的盯著席胖子。
「屬,屬下知罪屬下知罪,萬望公子饒恕屬下饒恕啊。」席策腳下一軟跪倒在地,以頭搶地磕的砰砰作響。
那雙光潔的額頭上一絲絲的血絲泛發。
「好了,起來。」應無情冷淡的聲音這時候聽在席策的耳中猶如仙樂一般。全身似乎都輕鬆了一大截。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