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鄉

  張克己臉色大變,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個注重肉體的武者,神魂竟然比自己還要強大,強大到可以破開紫羅煙幻境的程度,張克己儘力維持著幻境,不被江平的神魂攻擊毀滅。

  但事態的發展總是不可預料的,長劍砍破幻境,斬過了張克己的神魂,「轟!」隨著一聲巨響,江平的神魂回歸身體,淡紫色的煙氣從江平的體內飛出,消散在了天地中。

  江平一臉的神清氣爽,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轉頭看向臉色晦暗,一副隨時都會斷氣的張克己,躍躍欲試道:「那個誰,剛剛那是什麼呀?再來一次好不好!」

  「你!噗!」張克己被江平氣的說不出話來,怒急攻心,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江平他在幻境中施展出的那一劍,是他每天堅持參悟砍藤觀想圖的成果:「果然是好東西呀,幸虧當時沒放棄!」江平在心中慶幸道。

  他當時還在猶豫,這突如其來的金手指,到底是好還是壞,如今看來,那突然出現的小葫蘆對自己是沒有惡意的,張克己的神魂受傷,頭痛欲裂,好在他是練氣士,專修神魂。

  若是換做其他神魂虛弱的人,早就被江平的那一劍,在幻境中當場斬殺了:「嗯,幹得不錯,不愧是我的御用鼎爐!」白琉璃在遠處傳音道,一副戰場指揮官的架勢。

  江平也懶得跟她多說,把剛剛繳獲的金剛符,仔細的放到懷裡貼身放好,這才往張克己所在的位置走去,雖然江平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出身,但是斬草除根的道理,江平還是懂得的。

  再者說,張克己落得如今這番田地,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如果當時他不去招惹他,江平也懶得去管這些山賊,畢竟他可不是什麼行俠仗義的大俠,如果硬要評價江平的話,江平更像是一個冷血無情的殺手。

  當然,江平只有面對敵人的時候才會這樣,江平一言不發,握拳蓄力直取張克己的面門而去:「記住了!憨貨,老子叫張克己,等來日再見,定取你性命!」張克己赫赫怪笑道。

  「你沒有機會了!」江平凝視著張克己,金紅色的雙目充斥著戾氣,拳頭毫不猶豫的砸了下去:「老頭!我服了,給你當徒弟好了吧,快點來救你爺爺我!」就在江平的拳頭要砸在張克己的身上的時候,他仰頭叫喊道。

  「哼!臭小子!沒大沒小的,有這麼跟自己師傅說話的嗎?」江平與張克己之間一陣扭曲,一隻手掌憑空抓住了張克己,青色的光華籠罩張克己的身體,張克己身上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江平不死心的施展出了斷角,想要擊殺張克己斬草除根,但不管他如何努力,他都無法靠近那片青光籠罩區域:「小娃娃,得饒人處且饒人,凡事不要做的太絕,不然會死的!」

  威嚴的聲音在江平的耳邊響起,江平感覺自己像是被鎖定了一般,只要他在有多餘的動作,怕是會直接橫屍當場。

  「你們這些自詡名門正派的傢伙,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麼打了小的,又蹦出來個老的?那不知道我打了你,是不是又要蹦出來一個半死不活的?」

  白琉璃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江平的肩膀上,白琉璃出現的剎那,江平感覺自己承受的壓力瞬間消失了,身體恢復了自由。

  白琉璃再次被白光籠罩,從江平的肩膀上一躍而下,變回了人身:「好呀,沒想到你還帶著一個妖魅,那就更留你不得了!」

  威嚴的聲音直接無視了白琉璃的話,轉而惡狠狠的盯著江平說到,在他看來,這個與妖邪為伍的少年,甚至比妖邪還可惡。

  被無視的白琉璃臉色一滯,她沒想到自己出現之後,竟然還不如江平這個「鼎爐」能吸引仇恨,「分山海!」白琉璃身後浮現出一條銀白色的尾巴,穿過了圍繞著張克己的青光。

  又順著那一片扭曲的地帶追溯源頭而去,「哐啷!」強烈的爆炸震的,那片扭曲地帶變的動蕩不安:「妖孽好膽!竟然敢攻擊我點蒼門的領地!等來日必定讓你血債血償!」扭曲空間中的聲音顫抖道。

  江平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聽聲音他可以確定,白琉璃應該是干你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倒不是他的僅憑聲音就可以聽出什麼。

  而是白琉璃的手中,正握著一顆熠熠生輝的微型小山,白琉璃正一臉享受的吸收著小山中散發出的陽氣,張克己的身前裂開了一道門。

  一隻白玉般的手掌,托起了張克己往門裡退去不去:「廢物,有本事留下你的名字,等來日,爺爺來取你姓名!」張克己沖著江平叫囂著,一副要把江平生吞活剝的樣子。

  「我是倪達野…」江平故意含糊不清道,「倪達野?」張克己微微一愣,嘟囔了幾遍這個怪異的名字,突然醒悟了過來,氣急敗壞的怒罵道:「草泥馬!我是你大爺!」

  江平聽了這話,心中微微一怔,看向張克己的眼神瞬間變的怪異了起來,這人竟然知道神獸草泥馬?難道他也是穿越過來的老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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