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五章草木之靈
心念一動,金黃色的火焰燃燒而起,將周圍散落在地上的藤蔓全部焚燒殆盡,幾滴濃鬱的綠色光點漂浮在空中,散發著清新的氣息。
這都是些濃縮的草木之靈,乃是植物的生命之本,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是萬物適用。
將一半的草木之靈灌注到李巧兒身上,看著她的傷口開始停止出血,我鬆了一口氣。
左手輕輕放在安置銀月的冰棺上,冰棺緩緩融化,將剩餘的草木之靈液全部灌注到銀月的胸口,我小心翼翼的撤去她胸口的冰塊。
草木之靈沿著冰塊讓出的縫隙流淌進去,銀月悶哼一聲,昏迷中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經曆極大的痛苦。
但草木之靈的作用已經顯現出來了,胸口不再出血,反而開始緩緩結痂,正常人這麽大的創口,不會說止血結痂,早就應該死去了。
而草木之靈的作用下,銀月的生命力被強行喚醒,銀月睜開眼睛,看著我,眼神中還有些茫然。
也許是胸口的疼痛喚醒了她的記憶,銀月開口想說些什麽,但是已經晚了,最後她猛然出聲,“小心!”
此時我也感覺到了身後風的呼嘯聲,不用想都知道是一根巨大的藤蔓正在呼嘯而來,我連忙將銀月抱起,兩個人一塊躍到遠處。
藤蔓在我身後落下,濺起的碎石和泥土打在我的背上,像是擂鼓一樣疼痛,我緊緊抱著銀月,避免她受到二次傷害。
銀月隻是呆呆地看著我,我也愣住了,同樣看著她,她的心跳聲急促有力,看起來草木之靈液確實很有效果。
“你的心跳很有力,隻是太急促了。”我看著銀月,點了點頭,笑道:“不過既然脫離了生命危險,那就是好的。”
銀月輕輕點頭,隻是耳垂有些微微泛紅,她終於開口,緩緩道:“你能感受到我的心跳聲?”
“是啊。”我認真的點點頭:“隻是你的心跳太快了,有些不正常。”
“既然你能感受到我的心跳聲,那就證明你抱著我抱得太緊了……”銀月的聲音出奇的有些羞澀,她看著我,緩緩道:“能不能鬆開一點。”
我微微一愣,才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前為了給銀月抵擋碎石,自然而然抱得緊了一些……
不過銀月既然沒有生氣,就證明她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尷尬一笑,我放開銀月,冰劍在手中再次成型,我衝了出去。
花樹還在那裏,無法移動,但是它的藤蔓顯然增長了很多,像是無數條發怒的巨蟒一樣,在空中瘋狂扭動。
“這個樣子……可不是很好打啊。”我想了想,最後還是抽出了冰弓,緩緩搭弓射箭。
箭頭上無一例外被我纏上了雷符,冰劍射出之後,花樹揮舞著藤蔓將其打下,而雷符則因為受到震動爆炸,一團火光在如同巨蟒群中的藤蔓中爆炸開。
無數藤蔓的斷肢殘骸從空中落下,大部分身上還燃燒著火焰,空中紛紛揚揚,就像是下了一場火雨。
花樹痛苦的扭動起來,但我沒有給它喘息的機會,幻花使的習慣是像貓捉老鼠一樣慢慢玩弄敵人,而我的習慣則是一針見血,將敵人一次性打擊毀滅。
連續幾箭射出,火光接連不斷的在空中爆炸,一片明亮的火光之後,花樹幾乎成了一個禿子,光禿禿的樹幹上滿是斷茬,而地麵上滿是藤蔓的碎片,像是遭到了砍伐之後的樹林。
沒有繼續射箭,腳下凝聚出一條冰龍,整個人騰空而起,衝向花樹最重要的部位,樹頂端的巨大的花盤。
黃色的花盤微微向外散發著霧氣一樣的東西,那是它的花粉,帶著一股醉人的芬芳。
一串雷符被我冰凍在冰劍之內,花樹已經沒有可以阻攔我的藤蔓了,麵對我這一劍,她毫無辦法。
一劍深深刺入花盤的最中心,直沒劍柄,整柄劍完全沒入花樹的體內,冰劍融化,在其中的一串雷符爆炸開,花樹被崩裂成千瘡百孔,如同蜂窩一樣的形狀。
金黃色的火焰噴出,僅僅是燃燒這個大家夥,以及地上密密麻麻鋪了一層的藤蔓,就花費了我大半個時辰的時間,早先提煉出的草木之靈,被我全部用來治療了李巧兒和銀月的傷勢。
大半個時辰之後,李巧兒和銀月已經沒有大礙了,傷口全部結痂,就像是受傷幾個月之後的狀態,看上去再過一段時間,連傷疤都不會留下。
剩下的草木之靈則全部被我吸收入了體內,幻花使被提煉出的草木之靈數量極其之多,幾乎像是一條小溪一樣注入我的體內。
血種緩緩張開嘴,草木之靈吸收入體內,整個龍形的血種似乎都散發出瑩瑩的綠光,纏繞在上麵的龍魂完全蘇醒了。
龍魂蘇醒之後,先是繞著丹田旋轉一圈,似乎是在尋找什麽東西,最終它發現,原來讓自己變得富有活力的正是距離它最近的血種。
興奮地仰天長嘯一聲,龍魂突然鑽入我體內的血種之中,丹田處仿佛遭受了重擊,一股巨大的力量從下衝上,我整個人悶哼一聲,緩緩昏迷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滿地的殘骸已經完全焚燒殆盡了,後麵提煉出的草木之靈,不知道是自己潰散了,還是被我吸收,總之已經不見了蹤影。
目光環視一周,正對上李巧兒期待的目光,她看著我笑了笑:“醒啦?”
我扯出一個笑容,微微點頭,銀月不知道去了哪裏。
看到我的表情,李巧兒當即心中了然,微微笑道:“銀月姐姐去了幻花使的洞府,說是想要看看能找到什麽東西。”
我點了點頭,兩個人既然沒事就好,那麽就應該好好查看一下,讓我昏迷的罪魁禍首——龍魂。
說起來龍魂在我體內一直很安靜,偶爾還能和它溝通一下,隻是龍魂的能量很少,而且似乎沒有存儲能力,每使用一次,就需要修養聲息很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