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紫霄城
葉承天挑起眉頭,能讓張靜雅變臉色,事情絕對不會小。
“公子,紫霄城紀家,在三個月前被滅門了!”
張靜雅神色凝重,剛剛回到天字一號別墅,便是安排人,打探關於紫霄城紀家的事情。
得知此事後,張靜雅不敢耽擱,即可前來稟告葉承天。
“滅門?!”
葉承天霍然起身,劍眉立起,凝聲開口。
“紀家被紫霄城楚家與周家,聯手毀滅,紀曉夢跳樓身亡!”張靜雅悄悄打量著葉承天,小聲說著。
“我知道了。”
葉承天深吸一口氣,眼簾低垂,注視著手中的玉佩。
三個月前,葉承天還沒有離開巨堡黑獄。
雖說紀家被滅門,跟葉承天沒有什麽關係,但手中握著這枚玉佩,葉承天卻是有些許自責。
“紀老,滅門之仇,我為你來報!”
葉承天攥緊玉佩,眸光鋒利如刀,呢喃自語著。
葉承天收起手中的玉佩,看著窗外的風景,“紀家因何被滅門,紀曉夢跳樓自盡,又是誰在逼迫她?”
“紀曉夢與紫霄城楚家少爺楚文龍是情侶,後來周家千金周子萱暗中插/足。”
“楚文龍與周子萱兩人合謀,從紀曉夢那裏騙取到紀氏集團的商業機密,兩大家族合縱連橫,導致紀氏集團破產。”
“楚家得到紀氏集團大量財產後,下手屠殺紀氏家族的人,紀曉夢得知真相後,絕望的跳樓自盡。”
張靜雅緩緩說著,眼眸中有一抹怒火浮現。
這種不擇手段的行事風格,讓張靜雅心中厭惡,而且有些事情,她在猶豫著是否要說出來。
葉承天站在窗台前,目光淡漠如刀。
紀老於他有恩,而今紀老死在巨堡黑獄中,生前更是被斬斷雙臂,整個紀家也已經被滅門。
葉承天想要報恩,卻再也沒有機會。
既然報恩沒有機會,那就報仇!
“靜雅,你應該還有話要說。”
葉承天背負雙手,淡淡的說著。
張靜雅心頭一驚,知道無法再隱瞞,貝齒輕咬紅唇,“紀曉夢的母親,是紀家唯一活下來的人。”
“還有呢?”
葉承天繼續問道。
“紀曉夢的墓碑,被周子萱潑上紅油漆,還在拿上寫下濺人兩個字,每日派人看守在墓碑附近,禁止紀曉夢母親去祭拜。”
“還有……楚家每天都會安排一些醉漢,在紀曉夢母親門前,喊一些汙言穢語的話,因為紀曉夢母親是寡/婦,所以附近鄰居都對她……”
張靜雅一口氣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隻是最後的話沒有說完,但也沒有必要說完了。
寡/婦門前本就是非多!
楚家每晚都安排些二流子和醉漢,在紀曉夢母親門前,大喊大叫,滿口的汙言穢語,周圍的鄰居,自然是幸災樂禍,冷眼旁觀。
紀曉夢母親的日子,絕對不好過。
楚家施展如此下/流/陰狠的手段,就是要讓紀曉夢母親生不如死,逼迫其自盡!
“明日,我要去祭拜紀曉夢。”
葉承天的聲音,平淡且不疾不徐。
張靜雅卻是從能夠從葉承天的話語中,聽出其隱藏的情緒。
憤怒!
殺氣!
葉承天的平靜,就像是狂風暴雨來臨前的片刻寧靜。
“是,公子!”
張靜雅螓首微點,轉身離開。
張靜雅清楚的知道,紫霄城要變天了,接下來必將殺氣衝漢霄,血海翻騰!
葉承天點燃一根煙,眸光暗淡下來。
在巨堡黑獄中,紀老待他不薄,他本想著好好報答紀家,現在他卻隻能為其報仇了!
翌日,清晨。
邁巴赫停在別墅前,葉承天告別家人後,坐進車內。
邁巴赫向著紫霄城駛去。
三個小時後,邁巴赫緩緩駛入紫霄城。
“直接去墓園。”
葉承天眼目閉合,平靜地說著。
“是,公子!”
狼牙點點頭,向著墓園開去。
……
墓園建在一座半山上。
灰暗的天空,下著毛毛細雨,雨絲很細,無聲無息的飄落。
張靜雅打開一把雨傘,站在葉承天身旁,為其遮擋綿綿細雨。
葉承天邁步上山,很快便是尋找到一塊墓碑,隻是天空中飄落的輕柔細雨,卻是衝刷不掉墓碑上的紅油漆。
還有那兩個刺目的‘濺人’二字!
葉承天站在紀曉夢的墓碑前,眸光複雜,將一捧花輕輕放下。
不遠處,一個涼亭中,七八名男子,目光不善的盯著葉承天。
隨即,這些人撐起黑色雨傘,氣勢洶洶的向著葉承天走來,為首的男子帶著一條金鏈子,眼目泛著凶光。
“你們是來祭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帶著金鏈子的青年,嘴裏叼著煙,流裏流氣的說著。
葉承天一雙眼目,幽暗深邃,有熾盛金光乍現,轉瞬消散,恢複平靜。
“小子,識趣的趕緊滾!”
“這個賤女人得罪周家千金,就算死了,都別想安寧!”
帶金鏈子的青年,雙手環胸,神態倨傲,輕蔑的打量著葉承天。
葉承天靜默的站在紀曉夢墓碑前,雙手背負身後,氣勢軒蓋如雲,雄姿攝人。
張靜雅與狼牙,一左一右站在葉承天身後。
沒有人理會囂張跋扈的青年。
“馬勒個巴子的,你耳朵聾了啊,真當老子是空氣嗎?”
“本來下著雨,老子守在這個晦氣的破地方,心情就不好,今天你別想站著離開這裏,除非你從我胯/下鑽過去!”
金鏈子青年瞪起眼睛,心頭怒火中燒,直接將煙蒂扔在墓碑前,葉承天帶來的鮮花上。
“鬆哥,還有個女人,好漂亮啊,我從來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女人,比周家千金還好看!”
“反正這破地方,今天下雨也沒別人,不如咱們……”
“嘿嘿嘿,我也很久沒有碰女人了,大哥你快說句話!”
鬆哥背後的六七名青年,目光肆無忌憚的在張靜雅身上遊走著,用力吞咽著口水。
張靜雅絕美冷豔的氣質,精致的容顏,讓這位鬆哥心頭激蕩,他活了二十多年,從未見過,像張靜雅這樣獨具異樣風情的女人。
“嘿嘿嘿,我早就說過,你們跟著我,絕對吃不了虧!”
“今天我吃肉,你們喝湯!”
鬆哥不知死活的壞笑著,將主意打到張靜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