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太牛叉了
莫有為回到家裏，坐到電腦前的轉椅裏，靜思著，這事情太意外，超出了我想象的範圍，如此蹊蹺，非得弄個明白不可。
下午學校的體育生進行訓練，莫有為不假思索，直接去到籃球館，目光往裏一掃，便看見那兩個學生，正在賣力地打球。
他心裏憋著氣，大聲地吼著將心底的氣爆發出來：“周騰飛和鄒景雲，你們過來，我要跟你們商討一些事情。
” 循著喊聲傳來的方向，兩個學生情不自禁地看了過來，發現莫有為站在門口，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小跑著走了過來，看見他隻穿一對拖鞋，肯定不是有心打球，心裏已明白幾分。
其他學生倒是納悶，他們找莫有為幹嘛？ 兩個學生來到莫有為身旁，喜歡開玩笑逗樂的鄒景雲，情緒高漲，首先發話：“教授，你瘋啦？我們又不是聾子，何必獅子咆哮大吼，難道沒有感覺到，你的聲音快將棚頂牽起了嗎？” 莫有為早已熟知鄒景雲的脾性，不懷好意的回敬：“你鄒景雲，少跟我來這一套，弄得我不開心，就扒你的皮，剝你的骨。
我不知你們，在玩什麽陰.謀詭計，竟然有那樣的事情，賴到我頭上，真不知好歹。
” 平素言行謹慎，為人處事穩重的周騰飛，看見莫有為言語的格調，比之往昔判若兩人，意識到肯定有什麽事，觸動他的痛處，露出緩和的笑臉：“教授，你心情不好，誰惹惱你？” 莫有為神情冷靜，含著冷意的目光落到了他們的臉上：“什麽事情惹惱我，你們的心比誰都清楚，又何必問我，你們玩那些小花樣，連我也蒙在鼓裏，令我難以做人啊！” 麵對莫有為一道冷電般的目光，鄒景雲也讀懂了他的心意，嘻嘻哈哈的神態濃縮回心裏道：“我知道什麽事，那事情能夠令你教授怒火中燒嗎？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樁，何必大動肝火？” 莫有為的臉上，露出了不濃不淡的笑意：“怒火中燒倒是沒有，怒氣肯定是少不了的。
你們兩個，先別急著打球，跟我回去，我要跟你們將事情，探討清楚再說。
” 他們心知肚明，莫有為要探討什麽事情，更是他們內心裏，迫切想知道答案的事情，就興致勃勃的跟著莫有為回去。
回到家裏，坐定之後，莫有為開門見山直說：“什麽事，你們肯定知道的。
” 他們笑著，幾乎異口同聲應著：“知道，知道。
” 莫有為暗含譏諷的說：“你們真有兩下子，居然下三濫的法子，也通曉為用，我佩服得五體投地，威懾的辦法，不是百事通關的。
” 周騰飛聽出了有些不妥的意思，裏麵難道有變數？連心也提到了脖子上道：“教授，事情很嚴重，路子行不通嗎？” 莫有為知道他們的想法，不緊不慢的說：“沒有行不通的路，每一條路都暢通無阻，可是，人的心難以行通，你們知道嗎？” 周騰飛以為校長那關走不通，一聽莫有為的話，提起的心落回到了原位，自然舒服了很多，滿懷著喜悅的笑著說：“我以為校長不批哩，心行不通，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教授你不樂意訓練我們嗎？” 莫有為淡淡一笑：“我的心，像四百米的田徑場，寬闊無比，人人可以隨心所欲地奔跑，我訓練誰，都無所謂。
你們這樣優秀，能夠讓我訓練，那是求之不得的之事。
不過，在為人方麵的能力，我就覺得你們有些差勁。
你們想想，這樣的方式，難道很妥當，很合適情理嗎？是誰的心行不通，我就不點名道姓，將心比心，換成你當一個教練，遇到這樣的事情，心能夠行得通嗎？” 鄒景雲聽明白了莫有為的意思：“教授，他的心會通的，我的教練，我理解，這事，不會麻煩你教授的，我們自己去擺平。
” 周騰飛也笑著說：“我以為是誰，原來我們的教練，這事無須教授你過問，我們自有辦法處理妥當。
” 莫有為根本就不想理會那樣的事：“最好是你們自己去擺平，不要再將麻煩惹到我頭上，包括以後，跟我訓練，也不要給我製造問題，我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人，肯定會對你們不客氣的。
” 兩個學生臉上掛著一幅嬉皮笑臉的神態：“教授，你放心，我們不會為你製造任何麻煩及問題的。
” 莫有為一想，能夠那樣是最好：“那就看你們的。
其實，你們跟我訓練，一點都不好，我懶懶散散，做事隨意，經常連影子都不見，一點不像別的老師，那樣兢兢業業，認真負責。
” 鄒景雲答道：“是呀，這些，我們很清楚，你經常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偏偏就是這樣的作風，連那些差到不能再差的學生，跟了你短短的時間，竟然成了精英。
教授，看你意氣風發，大有一統訓練的態勢，你太牛叉了，又有誰不想著，跟你這樣的高人訓練呢？” 周騰飛的臉上，也露出一抹笑意附和著：“那些是爛泥般的學生，到你手裏鍛造一下，都成了精美的瓷器，你真的很牛叉，一年下來，已經成為了學生心目中的偶像。
” 莫有為不以為意道：“你們兩個，不要一唱一和，奉承我莫有為。
差生，爛泥，這是誰下的定義？在我的心裏，從來不存如此的想法，隻有學生。
說個簡單例子，有人善於長跑，有人善於短跑。
在文化方麵，有人長於文科，有人長於理科，有人文理都很糟糕，他為人的品德卻很好。
這樣的情況，到底誰是差等學生，誰是優等學生？所謂的優劣長短，都是人根據自己的想法，所下的定義，那是自以為是的看法，我不反對，也不讚同。
然而，我的看法很簡單，人隻是一個人，學生隻是一個學生。
” 兩個學生笑得更歡了：“教授就是教授，跟你訓練，絕對是正確的選擇，一點錯也沒有。
” 莫有為想了一下說：“錯不錯，我不知道，你們也別先得意。
‘教授’的名號，到底是誰幫我加上去的，你們應該知道吧？” 鄒景雲笑笑說：“我們一點都不知道，隻是聽到別人叫，叫的人多了，你的名號自然地傳開啦。
” 莫有為覺得問也是白問，隻好說：“算了，算了，這懶得理它，我隻是隨便問問。
其實，我訓練你們，算是橫刀奪愛，搶人飯碗，他心裏的滋味，肯定一點不好受。
” 鄒景雲笑嘻嘻的說：“教授，我們跟你訓練，是小事一樁，全校的體育生，正在私底下謀劃，怎麽樣聯名上書，人人歸你門下，看你吃不了兜著走，那麻煩可更大。
” 莫有為想了一下，上午跟校長說的話，早有所料的說：“我早就想到了，不足為慮，學校會做出合理的安排，你們也知道，差不多一百個體育生，帶那麽多，自然是無能為力。
我還要當0916班的班主任，都不是輕而易舉的工作，不過，我覺得自己，還有足夠的能力，應對學校安排的工作。
” 鄒景雲戲謔著說：“你一年的時間，搞到別的體育老師，已經變得臉上無光。
發生這樣的事情，難道不是你自己造成的嗎？當然，我們更加相信，你那高人一等的能力，沒有什麽事情會令你為難，工作都能輕鬆自如地應對。
” “我.靠，我沒有那麽厲害，切莫高估，到時候你們自然會明白，我可不是什麽好人。
人，鋒芒太露，不是什麽好結果，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有時候，是非常非常的微妙，凡事，非得小心謹慎為妙。
” 周騰飛一聽，意識到莫有為真是個英明的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