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當龜公的宏願
()鳳滿樓的後半夜,那笑語笙簫漸漸地弱了下去,該留宿的已經留宿,該歸家的也已回了。
姑娘們都喜歡留宿的客人,既能多賺銀兩,又能少接待幾個男客。劉劍聽自己所服侍的姑娘抱怨過,寧肯睡在一頭母豬的身側,也不願身旁是個狗一樣的男人。
那些花容月貌、年輕俏麗的,總有著一兩個老顧客經常關照,運氣好的被人長期包起來,卻也是整ri的悠閑度ri。
在劉劍眼裡,那幾個美麗的少女就是被包起來,但在姑娘嘴裡叫『梳攏』。她們就像是大家閨秀、千金小姐,只等韶華逝去,再去接客謀生。
不能賺錢的姑娘,都會被鳳滿樓賣到其他的風月場所;從ji變娼,這是由上等變成低劣的下等。
那是這些女人平ri的噩夢,平ri里根本想都不敢想的,但年紀稍大沒有人贖身或者自己賺不到贖身的銀子,卻也不得不面對。
這個時辰,劉劍這種小廝已經可以休息了,只等明ri中午前起床吃飯,打掃整理院落和樓亭。
青樓有青樓的規矩,留客不能待到午時,不然就是壞了規矩,青樓可以去衙門報官。
三十多個孩童住在三間後院的廂房,後門一鎖,便把那幾隻大狗解開繩栓。
想跑?沒門。
房中靠著窗戶橫放著大通鋪,七八歲的孩童十多人睡在一起,卻也不會擁擠,且都有著自己的編號和被褥。
男童睡在左側,女童睡在右側,中間沒什麼阻隔,也不用什麼阻隔。
對於這個身體的前身,劉劍沒有任何記憶,大病一場恢復后,也沒人去注意一個小廝的變化。
記得當時睜眼時,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一個長相美貌的女子。雲鬢青薄衫,肌膚凝若雪,像是那畫中的仕女。她拿著溫熱的毛巾為自己細心地擦著,那白皙的脖頸和xing感的鎖骨,讓他愣愣地出神。
這白皙,半個月也難以忘記,映在腦中慢慢旋轉著。相比而言,那個吐著眼圈的紫se女人,就像是路邊可以白扔的白菜。
本以為自己在那水泥台跌下來後進入了天堂,卻沒想摔入了古時的青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