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線索
聽到楚凡的話，崔福先是一愣，接著就點了點頭：
“啟稟王爺，此事之前兩位將軍已經詢問過在下了，張員外一家身死，在下也是早上才知道。”
說話的時候崔福的臉色很難看，身為城隍，守護一方安寧，懲惡揚善。
但是如今自己的管轄之所死了人自己卻不知道，這絕對是失職之罪！
感受到崔福的臉色，楚凡點點頭，不過他也沒有責怪對方。
畢竟這世間妖魔無數，如果一個小小的城隍能夠真的鎮守一方的話，天庭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見到楚凡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崔福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他是天庭的正神，牛魔王和秦瓊二人是人間的神，沒有資格管他，但是楚凡不同，這位可是王爺。
如果楚凡真的要追求責任的話，那崔福就隻能老老實實的接受天規處置了。
楚凡當然不知道崔福的內心想法，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在意，在楚凡看來，人間的事情就要人間自己去處理。
之前的交流都在楚凡的意料之中，要是崔福知道真相的話牛魔王二人就不會將自己叫來了。
之所以這樣問，隻不過是為了幫自己接下來的問話打一個基礎罷了。
“我且問你，這段時間長安城內可有出現過什麽奇怪的人和事情，張員外可有接觸過他們？”
聽到楚凡的話，崔福先是一愣，接著就閉上了眼睛思考了起來。
看到崔福的動作，楚凡也不打擾，而是直接站在了一邊等待了起來。
不知是楚凡，在場的眾人看向崔福，這是城隍之位帶給他的一種能力。
就好像秦瓊和牛魔王在大唐境內實力會得到加成一樣，身為一方城隍，他們是有能力查探自己管轄範圍之內發生的事情的。
隻不過這種能力雖然強大，卻也有著多種限製，要不然的話此時的牛魔王等人早就抓住凶手了。
在楚凡等人的注視之下，崔福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同時眉頭也皺了起來。
足足半個小時之後，崔福終於睜開眼睛嚐嚐的出了一口氣。
“可有收獲？”
崔福剛睜開眼睛，牛魔王就連忙詢問道。
此事發生的時候他比任何人都感到憤怒，身為妖族的七大聖之首，在牛魔王看來，自己成為大唐的守護神將。
不顧是哪裏的妖魔，以後都不會在大唐隨意作亂。
但是如今大唐不但發生了命案，而且是發生在了長安城之內，這簡直就是將自己的臉放在腳下摩擦。
聽到牛魔王的話，崔福先是吐了一口氣，這才一臉疲憊的點點頭：
“幸不辱命！”
和牛魔王比起來，秦瓊就顯得貼心了很多，他先是對著崔福彎腰行禮，這才開口道：
“不知崔大人發現了什麽？”
看到秦瓊向著自己行禮，崔福連忙閃身避開，這才說道：
“在昨天的時候，城中進來了一個藝人，張員外和他有過接觸。”
聽到崔福的話，楚凡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崔大人可知道詳細情況？”
“王爺且不可如此稱呼在下。”
楚凡的話剛一出口，崔福就連忙對著他擺了擺手，然後才開口解釋：
“在昨天中午，長安城中來了一個異邦之人，此人金發碧眼，自稱是來自遠方的音樂家，而張員外就曾經對著辱罵過此人。”
聽到崔福的話，楚凡不由得一愣：
“不是說張員外沒有與人發生過口角嗎？”
“的確沒有發生口角，張員外當時的聲音極小，如果不是在下專門去找，估計也不會知道這件事。”
崔福的話一說完，在場的幾人全部向著他看了過來，性格比較暴躁的牛魔王更是直接一把拽住了崔福的衣領：
“哎呀，你這家夥好生羅嗦，到了這麽時候了就不要想著賣關子了吧。”
看了一眼牛魔王拽住自己的大手，崔福忍不住嘴角一抽，不過他知道這廝的身份，所以也不好生氣。
好在一旁的秦瓊及時說話，這才將崔福拯救了出來：
“如果那人真的是殺掉張員外之人，想必他當時的聲音就算再小也沒用吧？”
秦瓊的話一出口，在場的眾人都點了點頭。
能夠在長安城之內殺人，自然是有術法在身的人，隻是單純的壓低聲音，恐怕並沒有什麽作用。
“崔大人，那張員外平時性格和善，怎麽可能會隨便辱罵他人？”
這時候楚凡卻是眉頭一皺，然後向著崔福詢問道。
聽到楚凡的話，崔福歎了一口氣：
“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為那人手中的樂器有些獨特。”
說完之後，不等眾人詢問，崔福就繼續解釋了起來。
原來昨日進入長安城的那人不但長相和常人不同，他手中的樂器也是獨特。
根據崔福的描述，楚凡覺得那玩意兒像是後世的鋼琴，唯一不同的是每個琴鍵之下都鏈接著一隻貓的尾巴。
每個琴鍵下麵還藏著一根銀針，那些貓咪的聲音各有不同，當他按下一個琴鍵的時候，對應的貓就會發出一聲慘叫。
當日那人就是用這架貓琴來在長安城演奏的。
“嘶，這世間居然有如此殘忍之事，連貓兒都能如此對待？”
聽到崔福的介紹，楚凡等人都是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要知道可不隻是後世才有貓奴的，即使是在唐朝，貓兒們依舊靠著自己的外貌找到了一大批的鏟屎官，至少秦瓊就養著一隻叫做‘玉麒麟’的貓兒。
此時聽到居然有人用如此殘忍的手段對待貓兒，秦瓊的眼中已經產生了幾分怒火。
看到秦瓊憤怒的樣子，崔福無奈的笑了一下，然後才繼續說道：
“那張員外也是個愛貓之人，當時估計是氣不過，所以也在暗中咒罵了幾句。”
“啪！”
崔福的話剛說完，牛魔王就一巴掌拍到了麵前的桌子上：
“不用說了，肯定是這廝幹的好事！”
牛魔王不是人族，對於養貓這種事情他可沒有興趣，在他看來，與其養貓還不如養隻狐狸精呢，當然了實際上他也的確這麽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