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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見麵就要理論

  天高皇帝遠,有人情的囚禁人生過得也還不錯。這日院中,景馨正在琢磨自己在那秘境中的幾十年裏根據前人流傳下來而改編的小誅仙陣。


  距離上次和聞人爭先的爭鬥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她明顯感受到了自己劍術的不足。或許是該更進一步練習劍光分化了,同時禦使太多的飛劍神識總是不夠用,畢竟她不是劍修。


  “唉!修行的太快好多東西都落下了了。”她看到一堆還沒來及看的各種玉簡書籍,就算修士腦力好,但記住了並不代表就能實時運用。


  每一個元嬰期的修士那必須是博學多才的,渡過兩千年漫長時光除了修煉也更需要各種興趣愛好。因此元嬰後找伴侶找徒弟的人開始增多,許多丹藥陣法功法等的創新也都出現在元嬰化神期間。哪怕是假嬰,上次那個高全也不是泛泛之輩。


  她每天時間安排得滿滿的,禁了靈力剛好不用修煉。這天下午她正躺在葡萄藤下看書就見牧文心拿了令牌給守衛看後急急忙忙走進來。


  “景馨,我聽師父說那邊派了好多人來救你。”牧文心急得團團轉,“你還是快走吧,萬一……”


  景馨捂著胸口:“那人不會真的是吱吱吧?變化太大非吳下阿蒙,可坑死我了。我上輩子欠他錢了嗎?”


  牧文心正要說什麽就看見百裏清然從外麵走來,連忙和景馨告了別,匆匆離開了。


  百裏清然打量了一番:“你倒是過得好,人緣也不錯。剛才文心居然從我這裏拿走了令牌準備放你出去,幸好我來了。”


  “我說我是無辜的,你信嗎?”景馨把書扣在臉上不打算和他說話。


  百裏清然不以為意在旁邊坐下來:“重點不是你的想法,事實表現出你就是。”


  “我又沒有做危害你們的事。”


  “所以你還沒有被處死。”百裏清然把她臉上的書拿開看了看,居然是話本,剝開外層的包書紙就見《百裏皇妃傳》幾個碩大金字,俊臉一黑把書扔在桌子上,“給我起來!”


  景馨連忙躲到藤架後麵:“這是讓守衛拿來的與我何幹?裏麵寫得好假,我一點也不相信。”


  她剛才看的是《交州大洪誌》,看見人進來就換了,沒曾想拿的是這本,還不如原來那個。


  百裏清然逮著人就想揍一頓,他才不管男女,犯了錯就該打。


  “我現在可沒有靈力附身,別打臉。”景馨早就知道這是個不會憐香惜玉的貨,簡直就是個殺神。


  “不打臉,你的手還是多修養為好。”他抓住景馨的兩隻手輕輕一錯,“分筋錯骨手,你自己慢慢接回來吧。”


  他還沒有放手就感覺到了火辣辣敵視的目光,抬頭就看見屋頂不知道何時站了一個戴著鬥笠的僧人。


  景馨愁著一張臉,下手太狠!她心中突然微微一動抬頭眼睛都亮了:“九幽,快來救我!”


  九幽沒有想到會看到這種狀況,心裏有點兒酸,聽見景馨在叫他才反應過來飛身到她麵前。


  “誰幹的?”九幽輕輕扶正了她的骨頭,仔細探查後發現她體內居然有禁靈陣法禁錮住了丹田,那陣法相當霸道不似普通修士能用的。


  百裏清然這時候挑了挑眉毛:“真沒看出來白道友不隻是有大洪帝國少主情人還有這樣的佛修護花使者。”


  九幽看著懷裏的景馨默默不語,使勁捏了捏她的臉:“長本事兒了,一出來就拈花惹草,嗯?”


  “吳莫要……”景馨的手好了把九幽的手拿下來,臉上已經有了印子,“你純粹就是想趁機整我,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這黑心爛肝的白蓮花。我悄悄跟你說,他和那少主相愛相殺的故事特別感人,還有他……”


  百裏清然緊握拳頭:“白景馨,你給我站起來,別忘了你現在還算是我的手下,公然在主將麵前和人卿卿我我大不敬!編排上司該打一百軍棍!”


  景馨順便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窩在九幽懷中打了個哈欠:“我現在可是特別貴重的臥底政治犯,你管我,哼!”


  九幽心裏其實有點不高興,景馨在這個人麵前好像很坦然,他就著這樣的姿勢轉頭對百裏清然道:“請問我能將她帶走嗎?我們並不想參與這些爭鬥。”


  “不行!”


  “還不可以!”


  九幽皺了皺眉,表情遮掩在鬥笠下看不清楚:“如果隻是那個簡單的充軍契約,要解開並不難。”


  百裏清然看這人如此輕描淡寫有些警惕:“你可能不知道,她出去後就會被大洪帝國的殘暴少主抓過去……你想想那後果。”


  九幽初來乍到還不是很明白前因後果,定定看著景馨要解釋,相信你是一回事,知道前因後果是另一回事。


  身正不怕影子斜,景馨於是就把上次戰場上的事和九幽簡單說了一遍:“就是吱吱,竟然就是吱吱,變化太大我真的完全沒有認出來。”


  “哦。”九幽想起不久之前見到的洪霸和那場宮變心裏有了答案,他突然覺得接下來不太好辦,白家已經和洪霸達成了協議,金國好像也有些動搖的情況下景馨在這邊可怎麽辦才好?

  九幽把人扶起來站好:“不許再叫吱吱了,他現在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洪帝國唯一的少主未來的帝王。”


  百裏清然聽這話的意思不免有些懷疑九幽的立場,這時候他接到了屬下的傳訊後警告景馨不許亂跑後就出去處理事情。原來竟然是金國的禦獸大軍來了,他的心裏隱隱有著不安,不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是否會帶來什麽變數。


  九幽見人走後臉色突然嚴肅起來:“你不要攙和到這件事中為好。”


  “為什麽?”景馨不解,“你知道我看到了多少將士的慘死嗎?就好像大家都不是人而是灶膛中燃燒的秸稈,在烈火中爆發出生命中最後的光芒,最後變成一堆堆灰燼……”


  “好了,好了,不要害怕。”九幽沒有想到她這麽激動,她的內心深處溫暖而柔軟,連忙把人抱著哄。


  景馨眼眶雖然有些濕潤,但也隻是有感而發並不代表她是需要別人哄來哄去的女孩兒:“正常人看到那個場景後都會這麽想。我上輩子雖然是組織裏的頭號,生活的年代卻很和平,起碼周圍的人都不知道真正的戰爭是怎麽樣的。”


  她推開九幽,眯著眼睛盯著他:“你是不是有什麽瞞著我?”


  九幽猛地摘下頭上的鬥笠低下頭:“我的心就跟這頭一樣幹淨。”


  “嗯。”景馨抬手摸了摸,“的確,連一個戒疤都沒有,非常幹淨……可這隻是表麵現象而已。你真的要拿這個來做比喻,還不如說我心似明月。”


  九幽沒討到好,訕訕把自己的光頭遮住:“那肯定不行,那句話跟‘我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有點像,完全和我們不應景。”


  他把手按到景馨的肩背上,順便檢查身體:“我們明明是你說的破鍋配爛蓋,特別配的那種。”


  景馨看他想要解除那禁靈陣法有些為難:“這樣不太好吧,萬一解開他們馬上就會來處置我……”


  “他們沒有精力來管你了。”九幽覺得還是說說實話好,“我來之前見到了大洪帝國的國君洪霸,順帶還看了一場好戲,待會兒跟你說。他告訴我他已經和白家達成了協議,甚至金國也有些鬆動。所以……”


  “什麽?”景馨大吃一驚,“怎麽會這樣?誒,我能動用真元了。”


  九幽集中注意力消除了她體內的禁製:“順便把禁製吸收掉,好東西。你坐著修煉回複真元,我慢慢跟你說。”


  “因為大勢已去,為了防止更大的生靈塗炭於是……”


  九幽並不讚成這種息事寧人的辦法:“怎麽能這樣做呢?那洪霸聽著就很壞,極端分子一個,說不定統一交州後就會攻打其他大陸。”


  九幽護持著她,不以為意:“那又如何,到時候再打也是一樣。除非你去當國君或者左右他的思想。再說,這種事情你怎麽認為誰就一定對或者錯?隻有時間才能給我們答案,隻有切身處於其中的廣大人民才能有資格評說。”


  “專注修煉。”九幽繼續給她講道理,“人都是有野心的,比如誰都想活得更好。放心吧,一位合格的帝王或者上位者都不會貿然出兵的,除非對方弱小或者內亂才會在保證本國平穩發展的前提下趁機擴大疆土獲得利益。”


  景馨斜著眼睛看他:“看來洪霸在你心中是位合格的君王了?”


  九幽轉過她的頭:“也不能這麽說。反正對比起這四個國家經常打仗的情況下還不如一次性解決總能管很久。”


  景馨由著他幫忙梳理經脈靈力:“假設這樣的狀況,有人到你家把傳家寶拿走了,他說反正放你們這裏也是浪費……難道不反抗,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啊!”


  九幽攤手:“那就手底下見真章。”


  景馨有些急躁:“你不懂,人總得為了什麽東西……”


  九幽嚴肅看著她:“你魔障了,每個人有不同的追求,你也有自己的別受他人影響。我舉個例子,如果洪霸他這時候能以摧枯拉朽之力拿下這裏,你是一國之君該如何?”


  “你可以赴死,但別人不一定跟你一樣的想法。”九幽轉過去看著她,“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洪霸收服後的蘭國不僅廢除了以前的惡習並沒有什麽壞處。”


  景馨心裏還是不舒服,最不喜歡這種事情了:“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不對,要自己身臨其境才是真的。”


  九幽笑起來:“我們要回雲天大陸的,你不會忘了吧?當然你不管在哪裏我都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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