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不是別人
第28章 你不是別人
「怎麼一個人在這兒?」江潤止走近才看清她臉上的表情,剛才在很遠的地方就感覺她像個沒人要的小貓,周身都是落寞的感覺。
「剛送了何楚見下來。」她收起不開心,雖然她真的很羨慕,但她現在也不需要了。
用了半個月的拐杖,現在她完全遊刃有餘,都不需要有人扶。她看著江潤止手上提的水果,突然想起之前何楚見說的那番話,臉有些燙燙的。
出了電梯之後,江潤止很自然的跟著雲喜就進了她的公寓,然後把水果拿出來放到廚房。
這些日子都是這樣,他知道雲喜受傷站不穩,便自己代勞了切水果的活兒。
切好后,他無比自然的放到她面前,還不忘叮囑一句,「慢點吃,別噎著了。」
雲喜知道他是在調侃之前她吃哈密瓜卡喉嚨的事,又不是因為她吃得太快才卡的,明明是他一直在逗她玩。
「我來是有事要拜託你的。」江潤止洗乾淨手,就走到沙發邊跟她並坐。
堂堂江總居然說出拜託兩個字,真是世界奇觀。
她將叉子叉回哈密瓜上,認真聽他的「拜託」。
「過幾天我要出差,應該要一周左右,西西在家裡我也不太放心,所以就問你能不能幫我照看它。」
都說拿別人手短吃別人手短,今天雲喜算是體會到了,她從小就沒和小動物單獨相處過,根本就不知道應該做什麼。
她掃了掃桌面上的水果,又想到這段時間江潤止一直都在照顧她,她心一橫,大方應下了,「可以是可以,但你不擔心我會和它打起來?」
江潤止一愣,隨即笑著回答:「不擔心,我還怕西西被欺負呢。」
雲喜知道他明明說的是西西,但對上他的眼神,總覺得他是在說「嘻嘻」。
「那還是別交給我吧。」
江潤止挽起衣袖,剛才洗水果的時候打濕了一角,不咸不淡道:「在你養傷的這段時間,工資照樣給。」
他雙手撐著沙發,向她探身,「現在該你做貢獻的時候了」
雲喜被他猝不及防的動作給嚇到了,一時間也不敢動,她現在這個姿勢沒辦法可退了,她的腿又受傷了,根本沒辦法向前移動。
「好」
等她鬆口后,江潤止才離開她,他拿起剛才雲喜用的那根叉子,插了一塊哈密瓜就往嘴裡送。
「誒!那是.已經用過的.」他不是有潔癖么,怎麼現在用起了別吃過的叉子。
江潤止似乎是才知道,咽下哈密瓜后,假裝訝異的抬起頭,「這叉子顏色都一樣,我不知道。」
無語那叉子就放在她的面前,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這是她的吧。
「你不是有潔癖么?」
他攔了一下雲喜揮動的手,認真的看著她,「是啊,我的東西別人碰過我就難受。」
雲喜放下手,「嗯」
江潤止看她乖乖坐好,滿意的笑了一下,「但剛才不一樣。」
雲喜一頭霧水,沒搞明白他的意思,「什麼?」
他將那盤水果推到雲喜面前,指尖輕輕點了點叉子,「你不算別人。」
雖然江潤止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看雲喜,但她還是感受到了那抹認真。
她看著盤中金黃的水果,都被切成很小的一塊,似乎是考慮到她的咀嚼不好,真是一個細節控。
真的就想何楚見說的那樣,江潤止這個男人很難讓人不心動,他太好了,好得讓人不敢相信。
雲喜手指漸漸縮緊,他這算是挑明了吧,但怎麼回應呢.
他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像一把鎚子,猛地打破了她這麼久的防線,繼而心如驚雷。
氣氛突然變得尷尬,兩個人都不再說話,江潤止安靜是常態,當然不覺得尷尬。雲喜不同,她最怕空氣突然凝固。
正在雲喜想怎麼補救時,江潤止恰好對上雲喜局促不安的眼睛,慢條斯理的等她開口。
他被江潤止盯的心慌,乾笑著生硬的轉移了話題,「西西有什麼習慣需要我注意么?」
江潤止想了想,「西西比較嬌氣,它喜歡你陪著它玩,但不能玩太久,會累的。其他的沒什麼特別,跟其他小狗一樣。」
累?上次跟她出去跑步,完全沒有想停下的想法,怪不得它這麼胖,就是被他嬌養的。
不管怎樣,雲喜還是用心記下來,包括每日餵食的時間和量。
「對了,你是不是知道何楚見是蕭醫生女朋友?」
她敢保證江潤止肯定知道,上次她還沒聯繫上何楚見,他就說她出差去了。
果然江潤止點頭承認,「對。」
「那你怎麼不和我說?」她質問道,居然把她當猴耍。
「當時是誰每天躲著我的,我怎麼說?」
最開始她是不敢和他說話,但這也不能成為欺騙她的借口!
雲喜還沒開始反駁,江潤止又道:「你看,我們也可以像普通鄰居一樣,串串門,聊聊天,和平共處,你不用老躲著我。」
雲喜看著他,神色有些複雜,「鄰居」要是像他們這樣親近,那還得了?
於是她嘴硬道:「我沒有躲你」這句話她說得都沒有底氣。
「那是誰悄悄搬家的?然後還受傷了?」江潤止前幾天一直把這件事壓在心裡,他覺得小丫頭受傷了,恐怕自己都疼得要死,他要是再去插一刀,恐怕真的就傷心了。
他嘆了口氣,女孩子就要哄著。
「以後像這種搬家這種事,想清楚,準備好了再做,不然吃虧的就是自己。」他像個老父親似的一字一句叮囑道,又要離開幾天,真的不太放心。
雲喜在國外一向都是很獨立理智的,但不知為什麼一遇到江潤止,就感覺什麼都做不好了。
江潤止的照顧她都看在眼裡,心裡還是很溫暖的。都說習慣是一個可怕的東西,養成只需要七天,當你習慣了那個人的出現,這個人忽然不見的時候,你會覺得非常心慌。
江潤止出差這幾天,西西一直都住在她這裡,對面突然安靜下來,沒有男人的低語,她有些不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