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呼嘯山莊迷案（13）
第134章 呼嘯山莊迷案（13）
那座休養所坐落在一座小山頭上，高高的俯瞰著海灣。一個身穿百易得護士帶著他們走進樓下一個笑得會議室。
那天那名醫生便出現了，他面帶笑意的看著赫爾艾斯，似乎覺得和他交談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
「羅伊小姐的情況還不錯，至少昨晚她睡得不錯。」
之後，他們在一間陽光充足令人愉快的房間里見到了羅伊，她躺在一張狹窄的鐵床上，就像是一個疲倦的小孩。
「你們來了。」她毫無感情的說。
斯洛走過去，握住她的雙手，冰冷的出奇，「活著總是美好的。」
「或許吧。」
赫爾艾斯走上前，「你現在還不肯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感到如此的不安嗎？」
羅伊轉過頭，躲避著他的視線。
赫爾艾斯說道：「讓我來猜一猜，你的那位心上人.他或許不太好。」
即使羅伊的臉是對著窗戶的，但是斯洛還是注意到了她眼中快掉下的淚水。
赫爾艾斯嘆了口氣，坐到床邊，「其實你可以把我當成你的哥哥，或者叔叔。」
羅伊可能還未到成年，但赫爾艾斯已經快三十了。
「你知道了，」羅伊失聲痛苦，「我再也見不到他了，之前我還一直抱著希望，在那裡一廂情願的觀望著。」
斯洛一頭霧水的看著兩人打啞謎，赫爾艾斯見狀解釋道：「羅伊小姐一直有位喜歡的人。」
「他叫塞爾，那位死去的飛行員。」羅伊輕聲開口。
斯洛幾乎是瞬間就反應過來了，他們所說的飛行員，就是當時在桌上談論的那位冒險家。接下來的話更加讓她大跌眼鏡。
「我們已經訂婚了。」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斯洛看向氣定神閑的赫爾艾斯。
「就是早上。突然就想明白了。」赫爾艾斯說，他轉向羅伊，「你是昨天晚上聽到這個消息的嗎？」
「是的，在收音機上。我借口要打電話，實際上是為了去確認。所以.」
察覺到他的聲音有些哽咽，赫爾艾斯安慰她道：「好了，都過去了。」
「這對我來說是個致命的打擊，可是客人們卻紛紛到來。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怎麼隱藏自己，就像是一場噩夢。」
「後來我進屋去找答疑的時候，差點就哭了出來。但最後還是忍住了，因為瑪麗一直在吵著讓我幫她忙。最後她就披上了我的披肩，然後我急忙擦了一些粉和胭脂就出來了，然後她就」
「我當時真的是氣急了，我多麼希望死的人是我。我想死，卻活下來了，而且還要有這麼久。而我最愛的塞爾卻死了。」
「不要想太多了。」斯洛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種事情沒有發生在她身上，她沒辦法站在最高點去評論什麼。
「我厭棄了生命！」羅伊恨恨的哭了出來。
「羅伊小姐，我知道你的感受，生活中總有那麼一刻會叫人覺得死去比活著強。可是這一切都將會過去的，哀愁和痛苦，都會在不知不覺之後悄然而逝。」赫爾艾斯說。
「你以為我會忘掉我的愛情，然後當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不，絕不會。」
她坐在床上，雙手緊緊的攪在一起，臉上泛著紅暈。
「不，不是這樣的。」赫爾艾斯在情愛這一解釋上面顯得十分笨拙。
羅伊沉默了一會，看向外面的太陽，似是想到了什麼美好的事情，「我和他的相識就像是戲劇小說裡面呈現的那樣。在斯蘭小鎮，在馬場，我們不打不相識。然後我們迅速地漸入愛河，隨之而來的就是訂婚。
不過這一切他的叔叔都不知道，因為他還沒完成他的目標。所以這一切都要保密。我也做到了，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
「但你能確定，任何人都不知道嗎？」赫爾艾斯問。
羅伊凝視他，「你這是什麼意思？就算有人知道又怎樣？難道和謀殺我的事情有關係嗎？」
「你不知道我的痛苦，喜歡上一個冒險家，就跟喜歡上一個花心的男人差不多，痛苦，欣慰，焦慮，絕望，希冀都交替著折磨我。這也就是大家說我精神過敏的原因。」
「從前他就已經失蹤過一次，那是一場沙漠旅行。可是後來他又重新出現了。我以為這次也一樣，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他會突然出現。」
「所以你一直抱有希望？」斯洛問。
「可能是不相信吧，但又沒辦法和任何人說。」羅伊臉上愁雲滿面。
「那，菲洛斯太太是否知道？」赫爾艾斯問。
「我曾經想過告訴她，但話到嘴邊又放棄了。」
「為什麼？」
羅伊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她有時會對我暗示說，我們是什麼推心置腹的朋友，應該無話不談。」
「那塞爾叔叔死後，你也不打算告訴她嗎？」
「當然更不會了。讓她知道恐怕整個謀體都知道了。這樣的話，大家會把我和塞爾的關係是不光明正大的。那些記者聽到消息的時候會蜂擁而至，那我不就成為了一個愛出風頭的女人嗎？」
「這是對的。你不能公開宣布。」赫爾艾斯贊同她。
「我對一個人暗示過，不知道那個人聽懂沒。」
赫爾艾斯點點頭，忽然轉變了話題，「你和維斯先生的關係是否融洽呢?」
「他？」羅伊不明白他為什麼提這個人。
「我和他關係不親近但也不疏遠，他對我的生活方式都不贊同，他不喜歡我穿著漂亮的短裙去參加晚會，總之一切他對我的私生活非常不贊同。」
「這樣啊。」赫爾艾斯沉吟了一會。
「怎麼了？」
「沒事。」赫爾艾斯站起來，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我們還有許多事要做。但首先，你還是要呆在這裡，不得見任何人，聽醫生的話，這點我是不會退步的。」
羅伊無可奈何地嘆口氣。
「你現在讓我做什麼我都不會反抗的，因為我已經無所謂了，並且我誰都不想見。」
赫爾艾斯長吁一口氣，「雖然這樣的思想很不好但對我們來說卻是十分積極的。順便問一下，你立的遺囑在什麼地方。」
「或許是在山莊吧，我也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