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情非得已
從樓上下來,走到外麵。
夜涼如水。
慕容禦的座駕等候在夜色中。
“去哪裏?”坐進車子裏,慕容禦看著薑豆豆問。
以往都是他來決定,甚至不用告訴薑豆豆去哪裏,今夜真是太奇怪了,居然會這麽主動的問她。
“額,先離開醫院吧,這裏的消毒水味道真難聞。”薑豆豆一時沒有想到要去哪裏,不過必須先離開醫院這樣才方便趙敏溜出醫院。
慕容禦淡然的吩咐司機開車。
司機因為不知道目的地,所以開的有些慢,但還是緩緩的行駛出了聖瑪麗醫院。
醫院外的街道很是安靜,這裏沒有多少建築,白天的時候看著景色優美,到了晚上有些荒僻的感覺,而遠處就是市中心,在這裏的荒僻也是一種奢侈。
薑豆豆想著心事,到了醫院門口的時候也沒有說具體要去哪裏,倒是慕容禦直接吩咐了司機,“沿著市中心開。”
薑豆豆聞言愣了一下,慕容禦正看著她,“也許走著走著,你就想好要去哪裏了。”
“嘿嘿。”她隻能尷尬的笑。
生平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雖然是趙敏授意的,但她不是這塊材料,隻能勉強應付。
這個時候,正是市中心的夜生活最熱鬧的時候。
“怎麽會來這裏?”薑豆豆從自己的思緒中反應過來,才發現來到了星耀會所的外麵。
隻是車子沒有停下,在緩緩的圍繞著這裏行駛,隨時都會停下的樣子。
薑豆豆詫異的看著慕容禦。
不久前,他帶她來過這裏,讓她重溫案發現場,嚇得她幾乎魂飛魄散。
今天這又是想做什麽?
“害怕了?”慕容禦雲淡風輕的問。
按照上次的情況,她不僅是害怕,而且有了後遺症,一聽到星耀會所四個字,頭皮就發麻。
“不喜歡這裏?”慕容禦再次問。
“……”薑豆豆。
這不是廢話嗎?
“沒有什麽要對我說的?”慕容禦本來端端正正的坐在她旁邊,現在欺身過來。
人未到,帶著煙草味道的涼薄氣息就先籠罩了過來。
“嘿嘿。”薑豆豆還真沒有什麽要跟他說的。
難道跟他聊和趙敏怎麽商量的?
“開車。”慕容禦隻是接近了薑豆豆,並沒有碰觸她,卻吩咐司機離開。
薑豆豆如釋重負的喘了一口氣,慕容禦忽然伸出手,理了理她額頭的碎發。
薑豆豆能感覺到他手指間的溫度,愈發覺得自己的額頭是冰涼的。
不知道他想做什麽。
然而慕容禦什麽都沒有做,整理好她的碎發,就坐正了身子。
好像他欺身過來就是為了幫他整理頭發。
但薑豆豆很明顯的能夠察覺到他的不悅。
車子駛離了星耀會所,依然在燈火輝煌的鬧市裏徘徊著。
不過,薑豆豆不用再擔心,除了這裏她沒有什麽害怕的地方了。
車子開到一條較為僻靜的林蔭路上就停下了。
瑩黃的燈光照耀著這條路,行人不是很多。
“下車。”慕容禦打開了自己這邊的車門。
“啊?”薑豆豆有點反應不過來。
“不是說要找個地方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嗎?這裏這麽多花花樹樹,還不夠新鮮嗎?”慕容禦揶揄,長腿已經邁下了車。
薑豆豆隻好跟著下車。
說實話,她很累,想馬上找張床躺上去睡覺,月下散步,情非得已。
被清涼的夜風一吹,清醒了不少,有點冷。
慕容禦將一條淡紫色的披肩披在了她的肩上。
薑豆豆從來不知道他是這樣的細心,車子裏會準備著這種東西。
“謝謝。”薑豆豆強打精神。
慕容禦沒有說話,拉著她的手沿著路邊的人行路漫步。
清風明月,這樣的漫步並不多。
薑豆豆向四周看去,這裏應該是一處人家的後街,在路邊的圍欄裏影影綽綽的能接著路燈看到裏麵的大樹和花草,以及建築物裏的音隱約燈光。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薑豆豆以為會這樣一直走下去,也不錯。
但慕容禦忽然止住了腳步,她也跟著停住。
兩個人正站在哪出宅院的後門,那是一個鐵藝欄杆的門,敞開著一條縫隙,沒有看門人,沒有門燈。
慕容禦輕輕推開那扇門,拉著薑豆豆就往裏走。
“喂,你瘋了?這是擅入民宅。”薑豆豆不敢大聲說話,雖然門口沒有人,但是誰知道裏麵沒有人正蹲在暗處什麽的。
“玩的就是這種刺激。”路燈下,樹影下,慕容禦淡漠的淺笑透著別有居心。
薑豆豆還想說什麽,但是手腕緊緊的被他抓著,慕容禦邁開步伐就往裏走,她掙不脫,也隻能跟著。
走進來後,就更不敢說話了。
隻能用另一隻手抓在門口的一株樹上,死也不想進去。
就算資本家很有錢,但也要講道理是不是,這樣擅闖民宅,怎麽說他們都是過錯的一方,而且還是故意的,罪加一等。
慕容禦見狀,邪魅的一笑,掰開她抓著倏地手,一下子將她扛在了肩膀上,繼續往裏走。
薑豆豆嚇得險些叫出聲來,忙捂住自己i的嘴巴,萬一喊出來,等於通知了這裏的人,不打自招。
“你想幹什麽,快放我下來,我跟著你走就是了。”薑豆豆隻好妥協,這樣被像勝利品一樣扛著,真是不舒服。
“不見黃河不死心。”慕容禦揶揄她一句,放她下來。
薑豆豆雙腳著地後有些頭暈,扶著慕容禦的肩膀,這裏是一條比較窄的小甬路,兩邊都是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帶著夜裏露水的芬芳,沁人心脾。
慕容禦忽然抱住了薑豆豆,他的呼吸噴薄在她的麵頰上。
薑豆豆隨即明白他想做什麽,死命的抵抗,“這裏不行,絕對不能在這裏。”
這男人真的瘋了,要親熱哪裏不可以,偏偏要在人家的後花園裏。
“是你先主動的。”慕容禦拍了拍薑豆豆放在自己肩頭的手示意。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站不穩。”薑豆豆咬著牙拿開自己的手,這資本家就是有這種誤會人的本事,什麽事情都能讓他聯想到那方麵去。
“狡辯。”慕容禦的吻已經落了下來。
“我們,我們回家去,好不好?回家去你想怎麽樣都可以。”薑豆豆被吻的口齒不清,上氣不接下氣,好容易才哀求的說出這句話來。
慕容禦的回答沒有語言,隻有更熱烈的吻。
當慕容禦將薑豆豆的手拉到他的皮帶上的時候,薑豆豆絕望了。
看來這資本家是真的要在這裏……
還好周圍很安靜,沒有人過來,也不像有保安巡邏似的,隻是這麽大的宅院,怎麽安保工作就這樣鬆懈呢?
在這種環境下,薑豆豆隻有更累。
“沒出息。”慕容禦看著肩頭昏昏欲睡的薑豆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後,幫她整理衣服。
“我自己來。”薑豆豆努力的轉身,讓資本家整理衣服,無異於送豆腐給人家吃,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薑豆豆轉過身,沒有看到背後慕容禦露出的一絲微笑。
“現在可以走了吧?”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果然夠刺激的。
但是慕容禦完全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拉住薑豆豆還往裏麵走。
“喂,再玩下去就真的玩大了。”薑豆豆很害怕,剛才算是僥幸,再往前走,就接近那幢建築物了,裏麵燈光一直在,這說明有人,離得遠可以不被發現,離得近了鐵定被發現。
慕容禦好像打定主意要冒這個險,抓著薑豆豆不鬆手。
薑豆豆幾乎是被他拖著往前走的。
就這樣往前走了十多米,薑豆豆看清楚了那幢建築物是一座別墅,一樓的幾個房間裏亮著燈光,其中一間的窗子上還有晃動的人影。
慕容禦正是朝著那有人影的房間而去的。
薑豆豆幾乎魂飛天外,不敢說話,隻能用另一隻手不斷的拍打慕容禦的手臂,提醒他這是自投羅網。
今天的資本家很是不對勁,認準了那裏,不肯停下腳步。
忽然,薑豆豆的腳踢在路麵的一個小石子上,發出輕微的一聲響,但是在這寂靜的夜裏能夠聽的清清楚楚。
慕容禦驀然轉身,一根手指豎起在唇邊,示意薑豆豆噤聲。
薑豆豆哭喪了臉,她也不想出聲啊,就是忍不住的害怕。
慕容禦見她如此,便鬆開了抓著她的那隻手,改成捂住她的嘴巴,另一隻手攬在她的腰上,幾乎是裹挾著她往前走,不過,倒是沒有任何意外的聲響了。
資本家原來還有這種聽窗戶根的嗜好。
兩個人逐漸貼近那扇有人影晃動的窗子。
那是落地長窗,所以慕容禦帶著薑豆豆走到了窗子旁邊就停下了,靠在一旁緊鄰窗框的牆壁上。
裏麵有人在說話,在他們這個位置每一個字都聽的很清楚。
“小敏,這麽多年你都在受委屈,不要為了保護我,就便宜了那個女人,不值得!”一個中年男人焦急又似乎懇請的聲音說道。
“懷遠,算了,阿禦現在長大了,我們以前的事情我不想他知道,而且如果說出事實,你也脫不了幹係,我不想讓你收到傷害。”一個中年女子的聲音在說話。
薑豆豆驚得長發幾乎炸起來,如果不是慕容禦捂著她的嘴巴,她也肯定會驚叫出來。
隻有慕容禦那樣淡然的站立在那裏,麵無表情。
薑豆豆緊緊的盯著他的麵龐看,想從他的眼底裏看出一些什麽。
無奈,資本家修煉的水火不侵,眼底裏波瀾不興,好像在聽著旁人的閑言碎語,事不關己。
但是,薑豆豆發誓,雖然沒有見到房間裏麵的人,但是通過聲音可以判斷,那是自己的父親薑懷遠和他的母親趙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