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大結局

  “要不我叫保鏢們出去找?”管家試探著問。


  “不必了。”慕容禦想了一下,知道要去哪裏找這個笨女人了。


  慕容禦走出老宅,阿修正等在車子旁。


  “禦少,去哪裏?”阿修為慕容禦打開車門。


  但是慕容禦沒有坐進後排座,直接走到駕駛室位置。


  司機見狀不知所措,隨即收到慕容禦陰森地獄般的目光,嚇得坐不穩,溜下車來。


  “我自己開車,你們不必跟隨了。”慕容禦寒著臉坐進駕駛室。


  阿修想說沒有保鏢跟隨不安全,但是看著禦少的神色,最終沒敢張口。


  慕容禦熟練的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留下司機和保鏢原地麵麵相覷。


  “上車,暗中跟著禦少,禦少不能出任何意外。”阿修吩咐保鏢。


  當即有保鏢蔥車庫開來車子,悄悄跟上了慕容禦保駕護航。


  慕容禦直接到了薑豆豆以前居住的小區,以前送薑豆豆回來,都是將車子停在小區外,今天第一次駛了進去。


  正是清晨上班的高峰期,這樣一輛豪車在朝陽的冉冉上升中開來,氣勢磅礴,引得小區的居民們駐足觀看。


  慕容禦將車子停在薑豆豆家樓下,下車。


  一些正上班去的小白領差點尖叫。


  慕容禦從容不迫的上樓。


  這個時候的薑豆豆還在睡大覺,昨晚她就回到了這裏,一直睡不著,黎明時候才朦朧睡去。


  如果沒有人打擾,這一覺大概能睡到中午。


  但是睡夢中忽然感到陣陣灼灼的熱,像是夏天在沙灘上曬太陽忘了塗防曬油。


  薑豆豆極不情願的睜開了眼。


  “啊!”隨即嚇得失聲大叫。


  慕容禦正現在她的床前,那灼灼的正是他的目光。


  “早上好!”慕容禦身姿挺拔,好整以暇。


  “早!”早是早,可是一點都不好,薑豆豆苦著臉,“你是怎麽進來的?”


  她不記得給過他鑰匙。


  “這麽一把小鎖,隨便就可以徒手打開了。”慕容禦說的雲淡風輕。


  “……”薑豆豆忽然記起來在月光酒吧慕容夜所說的那些話,慕容禦曾經自虐的在南美獵人學校受訓,開鎖對於他來說自然等於家常便飯。


  好吧,資本家贏了。


  可是,薑豆豆忽然想起自己為什麽離開老宅的原因來,也想到過慕容禦會來找自己,隻是沒想到他這麽快就來了。


  這一點讓薑豆豆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因為總覺得資本家仗著她喜歡他,就不拿她當回事,尤其是在她表白了以後。


  想到這裏,薑豆豆決定按照原來的想法對資本家不理不睬,剛才一睜眼就主動和他說話那純屬意外,是他嚇到她了。


  於是,薑豆豆學著資本家的淡定和從容,起床,進衛生間洗漱,還好睡覺的時候穿著比較保守的睡衣,不然衣衫不整的就糗大了。


  慕容禦就這麽看著薑豆豆,看她到底要鬧哪樣。


  薑豆豆洗漱好就做早餐,沒敢換衣服,因為資本家亦步亦趨的跟著她,她洗臉的時候他就站在水龍頭旁。


  好幾次在他那極度威壓的氣場下,薑豆豆差點妥協,還好最後堅持住了。


  也要讓資本家嚐嚐不被理睬的滋味,薑豆豆這很明顯是在報複昨天慕容禦對待她的態度。


  慕容禦大概也猜到了,隻是他可不像薑豆豆昨天那樣內心忐忑,資本家。安全一副沒事人理直氣壯的樣子。


  早餐煮的掛麵,放了雞蛋青菜和火腿腸,這是昨晚薑豆豆回來的時候在通宵營業的超市買的,慕容禦看到那大大的一包掛麵,這笨女人一副準備長期抗戰的樣子。


  不過吃飯的時候薑豆豆可不敢餓著資本家,掛麵煮了很多,薑豆豆給自己盛了一碗放到餐桌上,一邊一手一邊都慕容禦說,“你要是餓了,就自己盛。”


  說話的時候她盡量保持冷漠,冷戰要有個冷戰的樣子。


  可是,從廚房洗手出來一看,慕容禦已經自打自覺的在吃她盛的那碗麵了。


  吃的很香。


  “那是我的!”薑豆豆攥拳,氣結。


  “不是給我的嗎?”慕容禦抬頭,一副妻子服侍丈夫是天經地義的表情。


  那碗麵已經被吃掉一半了。


  “……”好吧,當她什麽都沒說。


  薑豆豆回廚房給自己盛了一碗麵出來。


  正好慕容禦那碗剛吃完,他很自覺的接過薑豆豆新盛的這碗,繼續吃。


  “……”薑豆豆再次無語。


  默默的轉身。


  進廚房。


  又盛了一碗,沒有端出來。


  她隻能在廚房吃了。


  不由得想起了舊社會的童養媳,一樣連上桌吃飯的權利都沒有,隻能貓在廚房吃。


  薑豆豆吃碗麵,將碗放進洗碗池裏,慕容禦也拿著自己的碗進來了,直接丟給薑豆豆。


  薑豆豆抱著碗悲哀了一會,才把這個碗也放了進去。


  “你要洗碗嗎?”慕容禦問。


  薑豆豆很想說,這不是廢話嗎?


  但是她不敢,又不敢不搭理主動說話的資本家,隻能點了點頭。


  “等一會我幫你洗,現在我有話要跟你說。”慕容禦看著薑豆豆。


  好吧,看在資本家一會肯做家務的份上,薑豆豆開始跟他說話了,“你想說什麽?”


  慕容禦看看左右,狹小的廚房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


  薑豆豆將他讓到臥室裏,臥室是整套房子最寬敞明亮的地方。


  但是到了這裏,慕容禦卻換了口氣,站在窗子前,氣定神閑的問,“你是不是有話要問我?”


  薑豆豆眨眨眼,資本家談判的功夫還真是高。


  不過,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她的確有很多問題要問,好容易有了這個機會,也就不再計較剛才自己的那點小心思冷戰了。


  “我問你,你一定要回答。”雖然資本家說了讓她問,可是人家沒有說一定要回答,所以預防針還是要打的。


  “嗯。”慕容禦一個鼻音單音節算是答應。


  “我覺得夫妻應該是平等的,我說的是人格,我對你坦白了所有,你也不應該瞞著我任何事,可是跟你在一起,我隻能看到你這個人,看不透你的心思,更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這是薑豆豆的開場白。


  慕容禦還是看著她,沒有說話,不過深邃的眸子裏卻閃過了一絲光亮。


  “夫妻應該相互尊重,你為什麽要讓靜雅住進老宅裏?你不知道這是對我極度的不尊重嗎?”薑豆豆很勇敢的指責資本家。


  當她離家出走回去後,並沒有在老宅看到靜雅,這說明慕容禦沒有接靜雅回去,由此可見,靜雅第一次出現在老宅必然是慕容禦的安排,別有用心的安排。


  但是,薑豆豆想破頭也猜不到這是為了什麽。


  “小笨蛋,因為隻有這樣你才會吃醋,才會刺激你,你才會什麽都告訴我啊。”慕容禦說的理所當然,一本正經。


  薑豆豆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你看,你從來沒有對我坦白過,我並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愛我,但是靜雅一出現,你就原形畢露了,以往不肯對我說的任何事都坦白了。”慕容禦解釋。


  薑豆豆有種想要暈過去的衝動。


  那是因為和郭挽歌聊過了之後才明白了很多道理,哪裏是因為吃醋?

  好吧,不過薑豆豆也承認,是靜雅的出現刺激到了自己,才正視了對資本家的感情。


  慕容禦這招正點在她的死穴上。


  薑豆豆認栽,但不認輸。


  “還有件事,你必須告訴我。”薑豆豆抬頭瞪著慕容禦。


  “那你說啊,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你想要知道什麽。”慕容禦慢吞吞的說。


  “我所有的事你都知道了,所以我也要知道你的事——當年你跟靜雅連婚房都準備好了,為什麽沒有結婚?”雖然薑豆豆知道靜雅那種性格最終會被慕容禦嫌棄,但是慕容禦在準備婚房之前就應該已經明白了靜雅的性格,但還是要結婚,這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

  “那時年少。”慕容禦說的是在洛麗塔小鎮說過的話。


  “別敷衍我!”薑豆豆據理力爭。


  “那時候因為年輕,相遇了,很快就在一起了,一個年輕的男孩子很容易被一個美麗的女孩子的外表所迷惑,但我很快也看清了靜雅的本質,可是她告訴我她懷孕了,我不能讓我的孩子沒有完整的家庭,所以決定娶她。”慕容禦說起了當初的緣故。


  “你們居然有孩子了……”這是所有悲劇中最悲慘的,薑豆豆喃喃自語,難道她要當後媽?

  “真是個笨蛋,如果真的有了孩子,我就不會在婚禮舉行的前一天離開靜雅了,因為靜雅根本沒有懷孕,她是怕我離開她,才騙我的。”慕容禦揭開了謎底。


  薑豆豆釋然,假裝懷孕,果然像是靜雅的作風。


  “還有什麽要問的?”慕容禦似乎有點不耐煩這樣被“審問”了。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麽你說你母親是肖靜傷害的?”這和肖靜有什麽關係。


  “肖靜一直嫉妒我母親,所以一直派人暗地裏調查,當她知道我母親和你父親那段過去之後,就想能夠抓到兩個人在一起的證據,這樣就可以將我母親掃地出門。那天你父親和我母親不過是想敘敘舊,卻被肖靜找了來,硬是汙蔑他們兩個人,爭執中肖靜用匕首傷到了我母親,但是她一直不肯說,怕連累你父親。”事情的經過就是這個樣子,慕容禦說起來很淡漠。


  “這些也是你早就知道的?”薑豆豆深度懷疑。


  “在案發第二天我就知道了。”慕容禦坦然說道。


  “那你還那樣審問我?”薑豆豆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我是看到你假裝羊癲瘋昏迷,覺得你很好玩,所以決定繼續玩這個遊戲的。”結果是給自己玩來了一個老婆,慕容禦似乎很是得意。


  “好吧,刷碗去吧。”薑豆豆記得他說過要幫忙的。


  可是現在資本家卻走過來擁住了薑豆豆,“飯後要運動,不然容易積食。”


  “嗯,一會去樓下散步——”薑豆豆還沒有說完,就被慕容禦吻住。


  她的思維永遠跟不上腹黑的資本家,人家說的可是某種最好的室內運動。


  天氣已經轉涼,正好適宜“運動”。


  番外我愛你


  慕容禦到底沒有幫薑豆豆刷碗。


  薑豆豆深深覺得自己又被資本家給耍了。


  晚飯還是留在這裏吃的,吃的還是薑豆豆親自下廚煮的飯。


  而且像白天一樣由薑豆豆盛飯。


  唯一的不同就是吃晚飯薑豆豆收拾桌子,將碗盤端進廚房的時候,資本家開口了。


  “不用洗了。”慕容禦吩咐。


  “你幫我洗?”薑豆豆現在已經是個聽慣了狼來了故事的孩子,再也不相信了,隻是隨便一說而已,資本家你就不臉紅嗎?


  結果就是,資本家果然不臉紅,卻很悠然自得的說,“可以幫你洗別的。”


  “衣服?”薑豆豆有點不敢相信。


  “澡。”慕容禦說的氣定神閑。


  “棗?我沒有買棗啊,要再過一個月,到了八月十五時候的棗才好吃。”薑豆豆理解錯了。


  “我第一次發現你原來還是個吃貨。”慕容禦忽然失笑。


  “你居然笑了?”這可是有史以來薑豆豆見到的最大幅度的笑容,十分驚喜。


  “來,幫你洗澡。”慕容禦抱過薑豆豆,解下她的圍裙。


  “什麽?洗澡?”薑豆豆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資本家說的那個“澡”字。


  嗚嗚,明知道她智商低,不帶玩文字遊戲的。


  慕容禦拖著薑豆豆往衛生間去,薑豆豆自然一路反抗,“我不要洗!”


  “洗個澡會舒服很多,你做飯很辛苦。”慕容禦難能可貴的體貼。


  “我們家衛生間太小,不適合兩個人,總裁大人,我自己洗好不好?”薑豆豆狗腿似的笑著巴結。


  “地方太小?這倒是個問題。”慕容禦似乎在深思。


  “就是啊,進這麽小的衛生間真的委屈你了。”資本家是不能受委屈的,在這一刻薑豆豆是絕對擁護資本家的。


  “那我們換個地方洗!”慕容禦給出解決辦法。


  “不是吧!”薑豆豆哀嚎,要去哪裏啊?

  慕容禦將薑豆豆拖出門。


  樓下他的車子正靜靜的停在那裏,一地的月光和星光。


  “上車。”慕容禦將薑豆豆塞進副駕駛位置,幫她係上安全帶。


  資本家越是這樣周到,薑豆豆越是覺得沒有好事。


  慕容禦利落的坐進駕駛室裏。


  “要去哪裏啊?”薑豆豆試探著問。


  “回家。”慕容禦的聲音並不大。


  但是在薑豆豆聽來卻是如五雷轟動一樣。


  資本家終於肯說家這個字了!

  會是老宅嗎?薑豆豆可不想去那裏,那裏最適合做博物館,而且還有靜雅住過,還殘留著他們的婚房,她不要那樣的家。


  薑豆豆忽然低頭凝思。


  “想什麽呢?”慕容禦一手掌控方向盤,一隻手拿過香煙盒,想要吸煙。


  “不許吸煙!”薑豆豆回過神來,立刻將香煙盒拿走,“我剛才在想要怎樣你才肯戒煙。”


  “這樣算是開始管我了嗎?”慕容禦淡淡的問,看不出他的喜怒哀樂。


  “嗯。”薑豆豆很肯定的回答,因為一想到老宅就心裏很別扭。


  本來以為資本家會生氣,但是沒想到慕容禦居然默默的收回了來拿香煙的手。


  薑豆豆瞠目結舌,就這樣算了?


  資本家幾時成了楊白勞了?

  慕容禦繼續專心開車,但是薑豆豆發現他在笑,而且笑的——怎麽說呢,想了半天隻想到一個詞,高深莫測。


  這可不是什麽好詞,至少用在資本家這裏不會是好兆頭。


  車子在市區裏行駛,並沒有去老宅,薑豆豆開始詫異。


  不多時,車子駛進了一個豪華的住宅小區。


  薑豆豆可以斷定,慕容禦雖然有那麽多房產,但是這裏是她從來沒有來過的。


  車子停在一座小巧別致的別墅前。


  別墅在月光和樹影婆娑下顯得十分溫馨,看上去非常有家的感覺。


  “這裏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以後我們就住在這裏,在這裏生活,生孩子。”慕容禦很平靜的說,但是意味深遠。


  薑豆豆隻聽到那句這裏以後就是我們的家,就開始激動了,所以就沒有在意資本家的後半句話。


  但是,被忽略的往往才是最重要的。


  薑豆豆下車,走進別墅。


  裏麵什麽都裝修好了,從壁紙的顏色到家具的選擇居然都是她最可心的。


  “你是怎麽知道我喜歡這些的?”薑豆豆傻傻的問。


  “和我睡在一起的女人,我自然了解。”慕容禦看著薑豆豆的眼神像是看白癡。


  薑豆豆很不好意思。


  “這裏是新建成的,沒有任何人住過。”慕容禦說道。


  薑豆豆明白,他這是告訴她,他們的家,從來沒有旁人染指過。


  “慕容禦!”薑豆豆眼睛濕潤,撲進慕容禦懷裏,資本家其實還是尊重她的,這種感覺真好。


  “叫老公。”慕容禦一邊抱住薑豆豆,一邊不滿的更正。


  “老公。”薑豆豆很聽話的改正錯誤。


  “說老公我愛你。”慕容禦繼續循循善誘。


  “老公我愛你。”薑豆豆乖巧的說道。


  “說老公你幫我洗澡。”慕容禦很是平靜的說,就像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老公你幫我洗澡。”有了前麵兩次的被教導,薑豆豆順嘴答音的就說了出來。


  下一刻,身子騰空。


  被慕容禦抱了起來。


  “老公,做什麽?”薑豆豆很是吃了一驚。


  “在車上的時候,你不是說要開始管我了嗎?我完全是接受你的管束啊。”慕容禦笑的意味深長。


  “可是——”薑豆豆可是不出來了,怎麽想怎麽覺得又中了圈套了。


  她錯了還不可以嗎?資本家是不能管束的,現在她遭報應了。


  但是沒等薑豆豆來得及懺悔,就被慕容禦抱進了衛生間。


  月色正好,而“運動”是沒有白天和黑夜之分的。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整個人像是散了架子一樣。


  薑豆豆沒有想到這種散了架似的累是她新生活的開始,資本家是個精力旺盛的人。


  慕容禦找了很多老宅得力的傭人來,薑豆豆每天不用做任何家務,無所事事。


  “老公,我想去工作,白天這樣待在家裏,會發瘋的。”薑豆豆討好慕容禦,想出去工作。


  資本家想了想,說道,“白天一個人在家的確挺寂寞的,我可以考慮午飯回家來吃。”


  開始的時候薑豆豆還沒有聽懂是什麽意思,但是過了幾天就明白了過來。


  不過,她白天倒是不再寂寞了。


  資本家對她越來越蝕骨知味,害的她早上根本就醒不過來,一覺睡到中午正好資本家回來吃午飯。


  午飯後,資本家說了,飯後運動一下有助於消化對身體好,現在連薑豆豆也知道了運動的正確解釋不是上賽場,而是和資本家做某件最親密的事情。


  午間運動後,資本家神清氣爽的上班去了,而她累的一覺睡到黃昏,醒來的時候正好趕上資本家回來一起吃晚飯。


  薑豆豆感覺自己每天的日常安排比資本家還要滿滿當當的。


  也抗議過幾次,但是在資本家危險的視線下,薑豆豆自動撤回了上訴。


  日子慢慢悠悠的過著,某個冬天的早晨,薑豆豆醒的很早。


  不是她不困,而是非常想吐,困的睜不開眼,半閉著眼睛跑到衛生間,抱著馬桶大吐特吐。


  她一醒,慕容禦就跟著醒了,見她吐,慕容禦很淡定的幫她拿了件衣服來披上,“小心著涼。”


  “我實在受不了了,太難受了,送我去醫院吧。”薑豆豆像是把所有都吐了出來,可還是難受,真不知道是吃了什麽不消化的東西了。


  “嗯,不著急,休息一下,吃了早飯,帶你去醫院。”慕容禦還是很淡定。


  “我哪裏有胃口吃早飯。”薑豆豆無力的說,同時覺得很委屈,她都這樣了,資本家怎麽反應這麽冷淡呢?這明顯是不關心她啊。


  “大人不吃,孩子也要吃的。”慕容禦說的雲淡風輕。


  “什麽?”薑豆豆震驚了。


  “笨蛋,你沒有計算過你的生理周期嗎?”慕容禦說的很篤定。


  薑豆豆開始掰著手指頭數,果然生理周期過了五十多天了,她一直以為是和資本家某種親密的事情做多了,生理周期才會不準的,但是現在看來——


  “不對啊,我一直在吃藥的。”薑豆豆看著慕容禦,如果真的是懷孕了,吃藥對胎兒不好的。


  “嗯,不過不是避孕藥,最一開始吃的時候,我就幫你換成了維生素片。”慕容禦笑的——高深莫測。


  又是這四個字的形容詞,薑豆豆不由得想起了在車裏讓她戒煙那次,原來資本家是為了下一代健康才戒煙的,根本就不是為了什麽接受她的管束。


  薑豆豆銀牙咬碎,雙手攥拳,大眼睛直視慕容禦,然後,“嘔——”接著吐。


  去醫院檢查的結果,和慕容禦預料的一模一樣。


  薑豆豆要當媽媽了。


  但是慕容禦在得到醫生的確認後,忽然深沉了,轉身看著窗子外。


  “老公,你怎麽了?我都不生氣你算計我了,你怎麽了?”薑豆豆想要看看資本家到底怎麽了。


  可資本家就是不肯轉身,不讓薑豆豆看。


  在很久以後,薑豆豆才知道,資本家當時眼睛濕潤了。


  再腹黑強悍的資本家,知道自己要當爸爸以後,心理也是澎湃複雜不淡定的,雖然這是他一手設計的結果。


  “老婆,我愛你!”許久之後,資本家才轉過身來,一把將薑豆豆摟緊懷裏。


  薑豆豆喜極而泣。


  終於等到他說愛她了。


  等的好辛苦。


  懷孕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薑豆豆覺得和前陣子沒有什麽不同。


  分娩的時候,生的是個男孩。


  趙敏和薑懷遠都來了,現在他們經過這麽多年的分離,也淡了那個愛戀的心,居然成了好朋友,在薑豆豆懷孕期間,經常和他們來往,父女關係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看著小孫子的出世,兩個上了年紀的人高興的哭了。


  “老公,你為什麽不哭?”薑豆豆隻記得慕容禦在聽到自己懷孕的時候哭過,現在孩子出生更應該哭不是?


  “一個孩子太孤單,等將來給咱們兒子生個作伴的孩子時,我可以滿足你這個願望。”慕容禦抱著新出生的小生命,內心欣喜,俊臉上卻很淡定。


  “嗯。”薑豆豆隻惦記著看資本家哭,沒有想明白這句話是在說他們還要繼續生孩子。


  唉,沒辦法,一孕傻三年,不過資本家倒是越來越喜歡自己這個傻傻的老婆了。


  幸福在延續。


  番外楚軒篇


  “楚博士,您的手術做的簡直就是完美,像藝術品一樣沒有瑕疵。”


  聖瑪麗醫院內,手術剛剛結束,數個神色疲憊,穿著綠色手術服的人從手術室裏走出來。


  當中一個就是楚軒,剛才對他說話的是醫院新來的護士南瑾。


  這醫院裏本來死氣沉沉的,自打南瑾來了之後一下子就活泛了。


  因為,南瑾是美女。


  而且據說是豪門千金。


  有錢人家的孩子就算學醫,也大多會選擇當醫生,將來功成名就,文明世界。


  但是南瑾選擇了護士。


  她的人生格言就是,做第二個南丁格爾。


  當然,這些對楚軒來說,視而不見。


  楚軒的冷漠,激起了南瑾的好奇心。


  哪個男人不喜歡美女呢?

  南瑾記得第一次見到楚軒還是念書的時候。


  南瑾念的是英國有名的貴族醫學院。


  她是學校的風雲人物,除了學業,在學生會裏也出盡風頭。


  每天傍晚不知道有多少癡慕的男孩子捧著鮮花在宿舍樓下等。


  學校情歌隊每晚也光顧這裏,最美的歌聲都是獻給南瑾的。


  結果都被舍監趕走了。


  因為修女舍監有美尼爾綜合症,最怕吵鬧。


  一天校長說好容易請到了世界聞名的醫學博士楚軒來講課。


  時間在周日下午,學校大禮堂,隻有兩個小時。


  南瑾有很多專業問題想請教這位聞名遐邇的博士,所以提早三個小時就去了學校圖書館查找資料,順便列出表格,到時候好請教楚軒。


  圖書館的周末照例是沒有人的,學生們都出去玩了。


  南瑾獨自在靜謐的圖書館內看著高大書架上厚厚的醫學書籍。


  明媚的陽光從一旁的窗子旁照射進來,有點點熒光飛舞似的。


  就在這樣的光線中,南瑾看到了一個男孩子背對著自己站在一排書架前。


  南瑾一門心思的想要念書,在大學時代絕不談戀愛。


  但是現在單是看到那個男孩子的背影就呆住了。


  自己也是很吃驚。


  不管是學校的各種帥哥,還是家裏老爸生意場上的各路豪門總裁,優秀英俊的男人見的多了去了,從來沒有因為一個背影而吸引自己。


  可是這個男孩子就是有那麽一種不可解的力量在吸引著她。


  目不轉睛。


  那個男孩子長身玉立的站在那裏,穿著白色毛衣黑色衣褲,黑白分明的捧著一本書在看。


  修長潔白的手指翻動書頁,目不斜視。


  就是這麽簡單的動作,卻格外溫馨雅致。


  須臾,那個男孩子放下書,轉身想要離開。


  南瑾看清楚了他的麵龐。


  眉目清朗,溫潤如玉。


  南瑾對古典文學不是很喜歡,但是卻在腦海裏蹦出了這八個字來。


  看著男孩子漸漸走出圖書館,南瑾張了張嘴,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隻是將那個人印在了心底裏。


  當男孩子徹底走出圖書館後,南瑾以為是仲夏午後的一個夢。


  可是居然在學校大禮堂又見到了他。


  這次他不是和她擦肩而過,而是高高的站在講台上。


  原來他就是醫學博士楚軒。


  原來這樣年輕,俊美。


  南瑾一時忘記了聽課,連準備好的問題也都丟到了腦後。


  手心裏都是汗,濕了筆記本和鋼筆。


  兩個小時的時間,南瑾隻覺得有細細的音樂在耳邊響起。


  這就是一見鍾情嗎?


  兩個小時的講課很快就結束了,賓主盡歡。


  最後,楚軒站在台上還大家道別。


  校長親自上台,握手感謝楚軒。


  按照正常的程序,楚軒就可以下台離開了。


  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南瑾從聽眾席上鬼使神差的站了起來。


  “楚博士,我有一個問題。”南瑾的聲音緊張的在發抖,心怦怦跳的好像要離開胸腔。


  跟著父親在商界裏不知經曆過多少大場麵,現在卻像是一個茫然的小孩子一樣。


  “還有什麽為題,請盡管問,教學相長也,我們一起來探討。”楚軒文質彬彬,聲音儒雅。


  南瑾見楚軒看向自己這邊,更加慌亂了。


  第一個想到的不是要問的問題,而是頭發有沒有亂,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連衣裙,會不會太素淨了。


  雖然年輕女孩子幹幹淨淨的最舒爽,可是年輕的時候就是一個五彩斑斕的夢,應該有眼色才對。


  反正現在的自己什麽都別扭。


  “這位同學你不必緊張。”楚軒似乎是看出了南瑾的狀態,柔聲安撫。


  “額,那個我叫不緊張。”南瑾結結巴巴的說道。


  楚軒一怔,跟著莞爾。


  而禮堂裏已經哄然一片。


  南瑾頓時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一般第一次見到喜歡的人,都想要給對方溜一個好印象,可是自己這下糗大了。


  楚軒抬手示意大家安靜,場麵很快靜了下來。


  “我今天有時間,就在這裏,你不必著急。”楚軒用眼神安慰南瑾不要緊張。


  “我,我想問的是,下次您來講課是什麽時候?”南瑾終於平靜下來,鼓起勇氣問了出來。


  搬來這不是什麽讓人發笑的問題,但是南瑾那個緊張兮兮的樣子,加上大家都以為她有什麽深度的學術問題要請教,結果眾人落了個空,又是一陣哄笑。


  在所有人之中,隻有楚軒沒有笑。


  “這次演講隻是偶然,但是如果貴校校方願意,本人以後願盡薄利。”楚軒很謙遜的回答。


  也就是說,以後還有見麵的機會。


  南瑾一顆心放了下來。


  “還有什麽要問的嗎?”楚軒很有耐心的問。


  “你是在問我嗎?”南瑾傻乎乎的伸出一隻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問。


  禮堂哄笑繼續。


  不是問她,還會是問誰呢?

  想不到平時清高不愛搭理人的南瑾也有這樣烏龍的時候。


  “對,就是你。”楚軒在台上忍住笑說。


  南瑾生怕自己再說錯話,隻搖了搖頭,表示沒有問題了。


  楚軒這才在校長的陪同下走下了講台。


  而南瑾則被同學嘲笑了很久。


  她是最後一個走出學校禮堂的。


  腸子都悔青了。


  怎麽就不問問楚軒的聯絡方式呢?


  就算人家不給電話號碼,要來個扣扣號碼或者微信什麽的也可以啊。


  反正今天已經丟人現眼了,索性豁出去不是更好?


  “真是豬腦子!”南瑾狠狠的敲了敲自己的頭。


  後來,南瑾想到一個辦法。


  通過在商業界極有地位的父親去打聽楚軒的情況。


  還真打聽出來了。


  楚軒家世清貴,父母都是名人,外婆更是華爾街巨鱷。


  老爺子還以為南瑾對股票感興趣,一下子請來了三位股票大師在書架裏對南瑾輪番轟炸。


  最後以南瑾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翻牆溜回學校告終。


  那年,南瑾十九歲,楚軒二十八歲,正是楚軒認識薑豆豆的那年,也是惜別薑豆豆的那年。


  在南瑾以後的求學歲月中,再也沒有遇到過楚軒來講課。


  也曾很多次跟在父親身後去參加一些名人宴會,但是隻見到了楚軒的父母甚至外婆。


  從來沒有見到過楚軒。


  對南瑾來說,楚軒並不是一個因為不相見就陌生的人。


  她天天都能看到他。


  在雜誌上,在網絡百科裏。


  很多難眠的晚上,南瑾都是衝著電腦裏楚軒的照片傻笑著度過的。


  醫學是一門枯燥的學業,除了興趣,南瑾還有一個夢想。


  那就是以後長大了,和楚軒一起工作。


  當很多美麗的女孩子在半途放棄了這個夢想的時候,南瑾堅持了下來。


  有時候,愛情的力量即使這麽莫名其妙。


  二十二歲大學畢業,然後攻讀碩士,二十六歲以一級榮譽畢業。


  世界很多知名的醫學單位和實驗室都像南瑾伸出了橄欖枝。


  而南瑾在十九歲那年夏天就瞄準了聖瑪麗醫院。


  寧願去當楚軒的護士。


  去醫院報道那天是秋高氣爽的下午。


  天空湛藍,白雲朵朵。


  南瑾穿著聖瑪麗醫院特有的天藍色護士服去見楚軒。


  在這之前,已經不知道演練了多少遍。


  見到楚軒後,第一個表情應該怎樣微笑,第一句話應該說什麽,甚至聲調都研究了好久。


  他應該還記得她吧?


  畢竟當年她鬧的笑話可是很別致呢。


  以至於畢業的時候,有幾個家世優越的男生向她表白的時候都說,“是你在學校禮堂楚軒的演講會上,讓我記住了你,你是個率真可愛的女孩子。”


  當時南瑾囧囧的。


  到底會不會表白啊。


  表白的時候怎麽能提別的男人的名字呢?


  幸好不喜歡他們,不然以後的生活中有的罪受。


  可是直到見到楚軒的時候,南瑾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受罪。


  院長領南瑾去見楚軒,楚軒剛剛結束了一台手術,很疲憊。


  現在這個男人更加成熟了,對南瑾也更加有致命的吸引力。


  “楚博士,您好,我是南瑾,我要成為第二個南丁格爾,你還記得我嗎?”南瑾微笑得體,落落大方。


  成熟的男人應該都喜歡賢淑的女孩子吧?

  可是楚軒隻朝著院長點了一下頭,算是打招呼,然後直接走了。


  完全無視了南瑾的存在。


  南瑾站在當地囧了個囧。


  不過這也更加激發了她對楚軒的渴望。


  楚軒是個工作狂,她就放棄所有休假,隻要楚軒有手術,南瑾必然在他身邊。


  但是楚軒對南瑾說過的話,無外乎在手術台上。


  “把止血鉗給我,謝謝。”


  “這裏縫針的時候要特別留意,否則患者會落下疤痕。”


  諸如此類,都是工作。


  最多就是手術結束後,南瑾屁顛屁顛的跟在楚軒身後讚美他的手術是藝術品。


  但是很少得到楚軒的回應。


  最終,南瑾忍不住,爆發了。


  “楚軒,我喜歡你,希望你也喜歡我。”一次手術後,南瑾在走廊裏抓住了楚軒。


  “謝謝,但是我不會喜歡你的,你可以成為第二個南丁格爾,但是在我心裏不會有第二個薑豆豆。”楚軒很認真的說。


  喜歡一個人,是一輩子的事情。


  不管是否能夠得到,但是絕對不會中途找替代品。


  番外郭挽歌篇

  “總是坐在落地長窗前,就會有老婆了嗎?”


  郭弘文十分反感兒子這個嗜好。


  每次來看兒子,他都是這樣無動於衷似的坐在那裏。


  平時除了打理餐廳,郭挽歌就是坐在窗子前,看著外麵。


  空閑的時候,可以一直從湖水綠的黎明,看到明媚午後,看到紅日西斜,再看到星光璀璨,霓虹閃爍。


  並不覺得孤單。


  因為當年最後一次在現實當中見到薑豆豆,就是在餐廳上麵的套房裏。


  當時他就坐在這扇窗子前。


  如今,如是人非。


  不是再也見不到,隻是現實總見不到,新聞裏經常有薑豆豆陪同慕容禦參加某個活動的報道。


  薑豆豆站在慕容禦身邊微笑,而在他看來那是笑的沒心沒肺。


  隻有在這個房間裏那次,和薑豆豆的談話,她才是屬於他的。


  雖然最後薑豆豆麵對他的表白,逃也似的跑了。


  近幾年,郭弘文和兒子之間的矛盾有一些緩和,想管,怕說過了頭,讓兒子厭煩自己,不管吧,血濃於水,有哪個家長願意看著自己的孩子這麽頹廢。


  三十多歲了,就算優秀的男人晚點結婚沒什麽,可是看郭挽歌這個樣子,哪裏有想要結婚的樣子?


  難道天底下就薑豆豆那一個女人?

  其他女人都不是女人?

  郭弘文百思不得其解。


  郭挽歌也明白父親的心思,隻是他的心思不是父親能明白的。


  隻因為,父親愛一個人沒有愛到底。


  當年父親和母親明明相愛,卻沒有告訴對方,導致父親有了外遇。


  在郭挽歌看來,有沒有表白,愛就是愛,要永遠在一起。


  可是,父親沒有和母親一路走到底,這樣的男人是不會明白什麽叫做曾將滄海難為水的。


  所以,每當父親明裏暗裏的表示想要抱孫子的時候,郭挽歌就來個雕塑造型,不言不語。


  這樣倒也好,省去很多麻煩。


  開始的時候郭弘文還苦口婆心的勸,後來也就是說幾句了事。


  不是不再關心,而是覺得自己說什麽都是對牛彈琴。


  果然父子天性,郭挽歌也覺得對父親解釋什麽都是對牛彈琴。


  郭挽歌可以不在意,但是郭弘文是真的上火了。


  難道真的讓兒子一輩子孤孤單單的?

  答案自然是不行。


  兒子不爭氣,老子就要給力。


  一個冬日的下午。


  郭挽歌處理好餐廳的事情,又坐在窗子前。


  窗外是漫天飛雪。


  這個城市冬天的雪花特別潔白,襯托的現代化水泥建築也有了童話的感覺。


  郭弘文又來到了郭挽歌的房間,穿著厚厚的羽絨服。


  “都五年了,你就不能醒一醒?”郭弘文老生常談。


  郭挽歌隻裝作沒有聽見。


  現在一個字都懶得說。


  想念一個人的時候,是容不得任何人走進這個世界的,哪怕是自己的血肉至親。


  “小子,我可告訴你,今天你不能再不理會我了!”堂堂世界銀行組織的會長,在麵對兒子的時候束手無策的像個無賴。


  郭挽歌習慣性扮演雕塑。


  郭弘文破罐子破摔,索性蹲到落地長窗前,蹲到兒子的腿邊。


  不過到底上了幾歲年紀,沒有年輕人那麽優雅了。


  郭挽歌斜靠在窗框上,一條修長的腿伸直,另一條彎曲,俊臉四十五度看著窗外,最完美的側顏。


  “我給你約了個女孩子,今晚你要去相親!”郭弘文說出今天來的最終目的。


  郭挽歌還是裝作沒聽見。


  相親和他永遠沒有關係。


  “這個姑娘可是名門之後,知書達理,聰明懂事,家裏人口簡單,將來絕對是賢妻良母,我很中意。”郭弘文侃侃而來。


  “你中意?”郭挽歌終於有了一點反應,開口說話了,但是坐在那裏的姿勢沒有變。


  “對,很中意!”見兒子終於有了反應,郭弘文興致漸濃,以為兒子動了心思,正在思索詞匯,想要更好的介紹一下那個女孩子,好讓他晚上去相親。


  但是郭挽歌不濃不淡的聲音打斷了郭弘文的思維,“你不是娶了當年的外遇了嗎?這是要離婚再娶?”


  “你——咳咳,你這個逆子,我當初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兒子!”老人家恨鐵不成鋼,氣的咳嗽起來。


  “那邊有飲水機,裏麵有熱水,自己去倒吧。”到底是父親,郭挽歌不想看他咳嗽難受的樣子。


  可是也隻是說上這樣一句,不想取來自己去倒水。


  不想動。


  不想影響看著窗外的感覺。


  以往郭挽歌可沒有這樣“關心”過他,郭弘文頓時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以為兒子回心轉意在乎自己了。


  那他當然就是倚老賣老了。


  “我不管,你要是不去我就坐在這裏不起來了!”郭弘文由蹲改為坐。


  這種坐法一般流行於廣大農村婦女之間,美其名曰“坐地泡”。


  意思就是,你不答應是吧,你不答應我就坐在這裏和你軟磨硬泡,直到煩死你,或者你答應。


  郭挽歌卻沒有再說話。


  哀莫大於心死。


  但給一個人的心已經是了的時候,還怕什麽坐地泡?


  “你可以不在乎我這把老骨頭,但是你媽媽在天有靈會很傷心的。”說道郭挽歌的母親,郭弘文想起了年輕時候兩個人相親相愛的樣子,不由得悲從中來,開始的時候還是演戲想要勸說郭挽歌,到後來卻是實實在在的在傷心,“哪個做父母的想看著自己的孩子一輩子孤單,古人常說天倫之樂,這才是最大的樂趣,什麽功成名就都比不上這種樂趣,我這一輩子經過的風浪太多了,現在什麽都看淡了,就想有一天能抱孫子,可憐天下父母親啊!”


  郭挽歌忽然轉過頭,收回了看著窗外的視線。


  迎上父親的目光。


  老人家淚光盈盈。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緣未到傷心處。


  “晚上在哪裏見麵?”郭挽歌緩緩的問。


  “你同意去相親了?”郭弘文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趁著兒子沒反悔,趕緊說,“在右岸咖啡廳,七點,喝完咖啡你們可以去旁邊的法國料理吃西餐,附近還有電影院!”


  老人家的確考慮周到。


  其實,在那附近還有五星級酒店,隻是老人家比較單純,沒有往那方麵想。


  “嗯。”郭挽歌淡淡的應了一聲,算是定下來了。


  “你的照片我給人家姑娘看過了,這是那姑娘的照片。”郭弘文將一張彩色照片放在兒子麵前。


  不等郭挽歌說話,郭弘文逃之夭夭。


  反正現在兒子答應了,隻要他跑了,兒子想反悔也不可以。


  “對了,記得,那個姑娘叫陸婷婷!”郭弘文扒著門框丟下這一句,徹底的跑了。


  郭挽歌置若罔聞。


  叫什麽都沒有薑豆豆這名字親切可愛,此外不堪行。


  至於那照片上那個女孩子長得是圓是扁,和他有什麽關係嗎?


  答應去相親,原因隻有一個。


  那就是郭弘文太呱噪了。


  去了,讓那姑娘失望一次,以後郭弘文就不會再動這樣的歪腦筋了。


  一勞永逸。


  郭挽歌又轉頭看著窗外。


  漫天飛雪繼續飄飄灑灑。


  那天和薑豆豆在這個房間裏的對話還曆曆在目。


  甚至她的每一個表情都是最美麗的回憶。


  直到天色暗下來,街燈映襯著琉璃白雪,郭挽歌才懶洋洋的起身。


  不需要任何熟悉,更無須換什麽衣服。


  直接披了一件大衣就出了門。


  下麵餐廳裏正是營業的高峰期,郭挽歌處理了一些瑣事才出門。


  引得身後幾個餐廳的服務小姐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


  “這麽帥的男人,連背影都這麽瀟灑!”


  “絕對是本市最值錢的鑽石王老五,可他怎麽就不結婚呢?”


  “那是因為在等著我啊!”


  “切,不要臉。”


  服務小姐正在幻想,領班走過來,“上班時間聊天,一人扣一百塊錢!”


  嗚嗚嗚!

  幾個服務員當即一臉哀怨。


  可是,能夠看看郭挽歌那麽帥氣的背影,一百塊絕對物超所值!

  右岸咖啡廳距離餐廳不是很遠,而且路麵的積雪都被機動車的尾氣融化的泥濘,郭挽歌隨隨便便的散著步走了去,沒有開車。


  冬天天黑的比較早。


  即使萬家燈火了,也不過才六點而已。


  記得約得時間是晚上七點。


  站在右岸咖啡廳門口瑩黃的燈光下,郭挽歌看了一下手表,六點半。


  他沒有走近餐廳,站在了門口。


  女孩子約會有遲到的慣例,七點整的時候陸婷婷還沒有影子。


  倒是郭挽歌在咖啡廳門口站了這麽半天,引起了一些誤會。


  “這咖啡廳什麽時候請這麽帥的男人來當迎賓了?以前怎麽沒見過?”


  “真的帥啊,咱們都快冷死了,看這個男人,身段瀟灑,翩翩濁世佳公子啊!”


  進出咖啡廳的幾個女孩子竊竊私語。


  “美麗的男子,你,一晚多少錢?”一位婀娜多姿的洋婦說著蹩腳的中文上來搭訕,但是眼神一點也不蹩腳,貪婪的看著郭挽歌。


  “我下半生都有人買下了。”郭挽歌用純熟的英文答道。


  洋婦遺憾的離開。


  七點三十五分。


  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囂張的停在了郭挽歌身邊。


  駕駛室裏下來一個一身名牌的女孩子。


  “你就是郭挽歌吧?我看過你照片了,我是陸婷婷,咱們進去吧!”女孩子嚼著口香糖說道。


  這就是郭弘文眼裏的知書達理?

  郭挽歌終於明白,父親老年眼花了,記得回去的路上有眼睛店,順道給父親帶個老花鏡回去。


  “喂,跟你說話呢?沒聽見嗎?”陸婷婷不滿。


  “聽見了,那個,你也一起進來吧。”郭挽歌看著陸婷婷身後說道。


  陸婷婷下意識的轉身,身後什麽都沒有,“你在看什麽?”


  “你身後有個很漂亮的女孩子,不讓她一起進來喝杯咖啡暖一暖嗎?”郭挽歌很有耐心的說。


  “啊!見鬼了!”陸婷婷嗷的一聲竄進法拉利,歪歪扭扭的將車子開走了。


  郭挽歌站在原地,莞爾。


  這麽簡單的謊言都看不穿,還聰明懂事?


  給郭弘文買老花鏡的時候,一定要挑一個度數深的。


  郭挽歌踏著雪往回走,一個人的世界不孤單。


  因為薑豆豆早已經買下了他的餘生,用一個微笑。


  薑豆豆可能永遠都不記得什麽時候朝郭挽歌微笑過。但是郭挽歌永遠記得。


  琉璃島上,看煙花的時候。


  煙花瞬間燦爛,心裏的愛卻是永恒。


  番外感謝有你

  “老公,你不是戒煙嗎?怎麽現在又吸了?”


  薑豆豆很是好奇。


  記得生第一個孩子的時候,慕容禦戒了煙,後來孩子生下來了,他又開始吸煙了。


  當時薑豆豆對他說,“吸煙對身體不好,戒煙是一輩子的事情。”


  慕容禦一隻手摟住薑豆豆,一隻手夾著香煙在薄唇間吸了一口,眼圈緩緩噴薄在薑豆豆的小臉上。


  “還玩這套,已經見怪不怪了。”薑豆豆撇嘴。


  以前慕容禦就是這樣對待她。


  當時她很害怕,不知道自己命運如何。


  後來才聽慕容禦說,那是在調戲她。


  “可真是很貴的調戲呢!”薑豆豆嘴角抽搐,慕容禦的每一支香煙都價格不菲。


  資本家的調戲果然也與眾不同。


  幸好那些煙都不嗆人,否則薑豆豆真的懷疑現在自己聲帶已經啞了。


  “真的那麽希望我戒煙?”慕容禦看向薑豆豆。


  兩個人正站在別墅露台的月色下,夏末秋初,可以看到幹淨的星空。


  涼風習習,很是愜意。


  “當然,吸煙百害而無一利。”薑豆豆皺著眉頭說。


  慕容禦見狀,修長手指間夾著的香煙丟在了地上,任其自生自滅,他的手指撫上薑豆豆的眉頭。


  “最不願意看你皺眉的樣子了,有什麽煩惱是我不能給你解決的?”慕容禦輕聲說。


  薑豆豆忽然覺得有點不好。


  他這樣溫柔,真的很少見。


  結婚三年了,資本家腹黑的性子一直沒有改過。


  但是薑豆豆仔細品味他話中的每一個字,字字都是為她好。


  應該沒有什麽圈套吧?


  沒辦法,以前被他算計的怕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結婚三年,他什麽都為她做,她沒有任何的不如意。


  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能像她這樣過舒心日子的,恐怕不多吧,薑豆豆甚至懷疑世上隻有她一個人。


  “我以後不皺眉頭了。”薑豆豆開始保證。


  做人要投桃報李,自己開心了,也要讓對方開心,更何況這隻是舉手之勞。


  “乖!”慕容禦一個微笑。


  這幾年他經常笑,薑豆豆非常喜歡那笑容。


  但是被他說乖,還是感覺到了一陣惡寒。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都沒見他這麽耐心的哄過兒子。


  不過慕容禦有自己的說法,男孩子就是要粗養,不能太嬌氣,這樣長大了才知道奮鬥。


  “我去刷牙。”慕容禦摟著薑豆豆往臥室裏走。


  “你刷牙摟著我做什麽?”薑豆豆問。


  “我刷牙,你看著我刷牙。”慕容禦說的理所當然。


  薑豆豆一頭黑線。


  “離不開我就直接說,幹嘛這麽婉轉?”薑豆豆不滿。


  “誰說我離不開你的?”慕容禦故意的鬆開了薑豆豆。


  “啊!壞淡!”薑豆豆剛才被他摟著,也就偷懶的將全身重量都依靠在他身上,慕容禦這一故意的鬆手,薑豆豆險些跌倒,第一個本能的反應就是抓住慕容禦。


  於是乎,薑豆豆對慕容禦投懷送抱了。


  “看,明明即使你離不開我,哪怕一起走路都是這樣。”慕容禦很是得意。


  又被算計了!

  薑豆豆握緊拳頭不說話。


  不是不想說,但是麵對腹黑的資本家,多說多錯,不說不錯。


  衛生間裏。


  薑豆豆乖巧的幫慕容禦擠好牙膏。


  “老公,刷牙。”雙手將牙刷奉上。


  慕容禦接過牙刷,卻沒有動。


  “怎麽了,老公?”薑豆豆詫異的看著他。


  “水杯。”慕容禦說的雲淡風輕。


  薑豆豆滿頭滿臉的黑線,真是太懶了。


  拿起水杯,接滿水,遞給他。


  “老公,我記得剛才洗澡的時候,你不是刷過牙了嗎?”等慕容禦刷完牙,薑豆豆才想起來。


  “你不是不喜歡聞煙味嗎?”慕容禦看著薑豆豆,一隻手已經悄悄的摟住了她的腰。


  薑豆豆腰間的睡衣帶子不知不覺中被解開了。


  可是,薑豆豆還懵懵懂懂的。


  每當慕容禦這樣深情款款的看著她的時候,她都會暈乎乎的。


  這就是資本家的魅力。


  “你還說過,不喜歡你身上有煙味。”慕容禦在薑豆豆耳邊輕聲說,一邊說一邊輕輕的吹著氣。


  薑豆豆感覺很癢,想要躲開,但是慕容禦偏偏不肯。


  “最喜歡看你這個時候的樣子。”慕容禦聲音魅惑,喉結滑動。


  薑豆豆終於認清了資本家的本來麵目,知道他想做什麽了。


  “剛剛洗澡的時候,你不是已經——”薑豆豆難於啟齒。


  “你也說了,是剛才洗澡的時候,那是剛才,我要的是現在。”慕容禦打橫抱起了薑豆豆。


  慕容禦抱著薑豆豆走出衛生間。


  輕輕將她放到床上。


  薑豆豆還想進行最後的反抗,今天真的很累了。


  早上的時候,資本家說要“清晨運動”,午飯後說要“午後運動”,晚上在廚房裏,薑豆豆做晚飯的時候,慕容禦說餓了,結果就把她給吃了,然後就是洗澡的時候……


  薑豆豆真的懷疑早晚有一天自己會死在這件事上。


  所以,要想辦法逃脫。


  “老公,我幫你捶捶背吧!”資本家整天埋頭在文件裏,肯定腰背不舒服。


  “不要!”慕容禦回答的很幹脆。


  “要不我給你講故事?”


  “兒子都說你講的故事沒有我講的好聽。”


  說話之間,薑豆豆的睡衣已經落在了地板上。


  月光澄瑩,蟲聲陣陣,夜晚美好。


  兩個小時後,薑豆豆趴在慕容禦懷裏,一個手指頭也不想動。


  “可惡的資本家。”薑豆豆小聲詛咒。


  “明明是你要這樣的。”慕容禦理直氣壯。


  “我什麽時候說要了?”薑豆豆就算再累,也被氣的精神了。


  這個道理要是不講清楚,以後資本家有樣學樣,那她真的不用過日子了。


  “我問過你,真的希望我戒煙嗎?”慕容禦緩緩的說。


  “沒錯,我當然希望你戒煙。”


  “上次我戒煙是因為什麽?”慕容禦慢條斯理的問。


  “那是你想讓我生個孩子——啊!”薑豆豆好像忽然明白過來什麽,整個人都不好了。


  來來來,整理一下頭緒。


  以前慕容禦想要孩子,所以戒煙了。


  現在薑豆豆讓慕容禦戒煙,這說明她想再生一個孩子。


  這就是辯證法的發揚光大。


  難怪一直覺得不好,原來在這裏等著她呢,薑豆豆握拳,萬惡的資本家。


  在薑豆豆糾結的時候,慕容禦有欺身過來。


  “老公,我累了。”薑豆豆可不敢說剛才不是已經那什麽了嗎?在洗澡前那樣了,洗澡後資本家照樣可以那什麽,她說了也白說,不如換個理由來的實在。


  “你一點都不累。”慕容禦漫不經心的說。


  “你又不是我,怎麽知道我不累?講點道理好不好?”薑豆豆氣結。


  “還有力氣和我理論,你哪裏累?”慕容禦不容薑豆豆再狡辯。


  黎明清涼的風吹走了夜晚的星辰,又是一個好天氣。


  但是臥室裏幸福的人兒有了小小的爭執。


  “薑豆豆,我說是女兒,就一定是女兒。”慕容禦十分篤定。


  “現在都沒有確定懷孕,怎麽知道是女兒?”薑豆豆雖然笨,但是基本的科學道理還是知道的。


  昨晚的確沒有采取什麽措施,但是這不一定就能懷孕啊。


  “那就做到有!”慕容禦一大早已經神清氣爽了,好像昨晚什麽都沒有發生。


  薑豆豆臉色慘白,披頭散發,連聲討饒,“有!有!有!我懷孕了!這還不行嗎?”都快哭了。


  這資本家真是不講理。


  “這還差不多,現在來研究一下孩子的性別問題。”慕容禦看著薑豆豆的肚子說。


  薑豆豆明明穿著睡衣,但還是趕忙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以防資本家動歪腦筋。


  其實,如果慕容禦想怎麽樣,薑豆豆又怎麽逃得掉呢?


  “可是,老公,一旦懷孕,孩子的性別已經確定下來了,怎麽是能商量的呢?”薑豆豆很是懷疑。


  “我說能就能,這次肯定是個女兒。”慕容禦說的斬釘截鐵。


  薑豆豆無語的看著他。


  資本家的自信心真的膨脹到無以複加啊。


  “一定會是一個像你一樣的女兒,瓜子臉,大眼睛,笨笨的,額,太笨了也不好,容易被人拐走,所以女兒生下來我要二十四小時親自教導,這樣可以女兒就聰明了。”慕容禦對薑豆豆說。


  資本家先生,您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呢。


  薑豆豆舌頭打結,無言以對。


  不過,這一次薑豆豆並沒有懷孕。


  可是,資本家相信自己的努力可以戰勝一切。


  接下來的一個月裏,資本家再接再厲,終於讓薑豆豆懷孕了!

  又是漫長的十月懷胎,十分辛苦。


  慕容禦將薑豆豆照顧的十分周到。


  這時候資本家每天除了去集團處理一些必要的公事,就是在家裏陪著薑豆豆。


  薑豆豆睡覺的時候,資本家也沒有閑著,讓傭人收拾出一個大房間,他親自設計裝修。


  薑豆豆去看過那個房間,簡直就是一個粉紅色的蘿莉房間。


  連兒子看到了都抱怨,“爸爸不愛我了。”


  “等你將來長大,可以這樣給你的女兒裝修房間。”慕容禦這樣回答。


  嚇得薑豆豆趕緊捂住兒子的耳朵,慕容禦,兒子還小,有這麽教育孩子的嗎?


  終於到了分娩的時候,果然資本家厲害。


  薑豆豆生了個女兒。


  慕容禦激動的抱著剛出生的女兒,目不轉睛。


  “老公,說好的哭給我看呢?”薑豆豆還記得上次生兒子的時候,慕容禦說下次生孩子哭給你看。


  “老婆,我說好什麽了?”慕容禦問。


  “別想賴賬,上次生兒子的時候,你說下次生孩子的時候會讓我看你哭的。”薑豆豆據理力爭。


  “老婆,我說的是下次是指下次生兒子,這次你生的是女兒,不作數。”慕容禦振振有詞。


  薑豆豆想淚奔,怎麽就又被資本家算計了呢?


  慕容禦坐到床邊,一手抱著女兒,一手摟住薑豆豆,兒子就在腿邊,曾經以為會一個人過一輩子,現在兒女成雙,嬌妻在懷。


  “老婆,謝謝你。”


  “謝我,就回家給孩子換尿布去!”


  “是!”


  薑豆豆滿意了,資本家終於有聽話的一次了。


  不過,她在想,要不要再生個兒子呢?


  番外腹黑寶寶

  “慕容萱,你已經兩歲了,早就應該斷奶了!”


  午睡醒來,薑豆豆就發現小女兒慕容萱正坐在臥室的落地窗前,抱著奶瓶。


  記得大兒子慕容拓三個月大的時候就不肯吃奶了,開始吃一些米湯和雞蛋羹之類的食物。


  可能是一心要早點長大吧,慕容拓的發育特別好,今年才六歲,已經是小學三年級了。


  很多時候薑豆豆都懷疑這個兒子是魂穿來的,不然怎麽會有那麽強大的智商。


  隻有慕容禦很自豪的說,“這是遺傳。”


  “遺傳?我嗎?”薑豆豆覺得自己小時候也挺聰明的。


  這時候慕容拓來了一句,“兒子自然隨爸爸。”


  好吧,薑豆豆認命。


  如果按照兒子隨爸爸的邏輯,那麽女兒肯定隨媽媽了。


  但是薑豆豆就不記得自己小時候都兩歲了還沒斷奶。


  不過,兩歲的事情自己早就不記得了,都是奶奶說的,現在無可對證。


  薑豆豆放棄了這個想法,回歸現實,看著慕容萱。


  這個小女兒果真和慕容禦當初設想的一樣,眼睛大大的,而且圓圓胖胖,肉丸子似的,很是討人喜歡。


  慕容拓小時候很乖,從來不會半夜因為要吃奶而哭鬧。


  隻有這個小小慕容萱是個賴皮鬼,白天一定要媽媽抱著,晚上一定要自己睡著了,大人才可以離開她的小床,不然就哭。


  慕容萱哭起來很有本事。


  不是那種惹人厭煩的嚎啕大哭,先是眨巴幾下眼睛,一副受了莫大委屈可是又很堅強的忍耐著不說的樣子,眼淚就這麽無聲無息的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


  淚光盈盈的已經讓人心軟了,然後她才開始小聲的嚶嚶嚶的嗚咽,一副哽咽難言的樣子,就是石頭也化了。


  對付她這種哭隻有一種辦法,喂奶。


  可是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薑豆豆就用奶嘴,奶瓶之類的來代替,效果還可以。


  可是小家夥離不開這些了,並且嫌棄奶嘴不實惠,還是抱著奶瓶踏實,當然奶瓶裏必須有牛奶,或者熱可可之類好喝的。


  可這也不是辦法啊。


  小孩子總是長的很快,總不能到上幼兒園了,還抱著個奶瓶去幼兒園吧?


  更別說上小學了,哪個小學會收這樣的學生啊?


  薑豆豆隻要一有時間就紅哄過女兒的奶瓶。


  可是大人沒有小孩子精力足,尤其是有慕容禦這麽一個精力旺盛的老公,薑豆豆總是犯困。


  每天午後一睡覺,慕容萱就自發自動的找出奶瓶來。


  不管薑豆豆將奶瓶藏的再好,她都能找到。


  薑豆豆不得不懷疑,這孩子將來長大了能當偵探。


  “額……”慕容萱見被媽媽發現了,倒也不哭,主動將奶瓶交給了薑豆豆。


  “這才乖。”薑豆豆覺得很有成就感,自己一發話,小孩子就聽。


  慕容萱已經開始學說話了,奶聲奶氣的很是好聽,“媽媽,你是不是睡醒後餓了,才會搶我奶瓶的?”


  “……”薑豆豆嘴角抽搐。


  我這是搶奶瓶的行為嗎?

  “萱萱最愛媽媽了,奶瓶先給你喝,等你喝飽了再給萱萱。”慕容萱眨巴著大眼睛看著薑豆豆,然後又可憐兮兮的說,“記得給萱萱留點哦。”


  慕容萱逆光坐在窗子前,中午的時候下了點雨,此時晴了天,一道彩虹掛在天邊,彩虹盡頭陽光的金色光線慢慢亮起,給慕容萱蒙上了一層美輪美奐的光,小家夥就像是個天使一樣。


  薑豆豆盡管無語,也沒有辦法生氣。


  看看時間,已經下午四點了,要準備晚飯了。


  慕容拓的學校四點就放學,慕容禦現在每天會提早下班,先去學校接兒子,然後一起回家。


  薑豆豆拿著奶瓶進廚房,把奶瓶放到了一個很高的架子上。


  慕容萱也跟著蹭了進來,很萌很萌的說,“媽媽,我幫你摘菜。”


  由於她個子太小,薑豆豆就抱她坐在了一張桌子上。


  說是幫忙摘菜,其實不過是拿著菜葉子玩,薑豆豆想著這樣可以讓孩子早點認識一些事物,也是好事,所以不反對。


  薑豆豆一邊個慕容萱講著童話故事,一邊做飯。


  不多時就聽見外麵院子裏汽車的聲音,從窗子看出去,慕容禦和慕容拓走進來。


  這夫子兩個真是好看呢。


  慕容禦依然是習慣性的黑色襯衫西褲,英俊的麵龐,比從前多了一份成熟男人的穩重感。


  他身後慕容拓就是翻版的慕容禦,無論身架還是表情都酷似慕容禦。


  看著這父子兩個人,再看看慕容萱,薑豆豆覺得幸福滿滿。


  父子二人進廚房就洗手。


  不過不是來幫忙的。


  “老婆。”慕容禦一天沒有見薑豆豆,自然是擁抱加一個吻。


  “喂,孩子們都看著呢。”薑豆豆警告他。


  慕容禦才不要管,“我這是教育兒子怎麽提早追到老婆。”


  “慕容太太!”每當慕容拓這樣稱呼薑豆豆的時候,她就知道肯定有正經事。


  “兒子,怎麽了?”薑豆豆看著兒子。


  “請回答我幾個問題。”慕容拓站在薑豆豆麵前,像是個業界精英,將來不可限量。


  “什麽問題,這麽嚴肅?”薑豆豆好奇。


  “第一,你們女人喜歡什麽樣的男人?”慕容拓一臉正經。


  慕容禦和薑豆豆麵麵相覷。


  “這是老師留的作業?”薑豆豆不知道兒子為什麽忽然問這個。


  “嗯。”慕容拓慎重的點頭。


  看來現在的學校教育真是不一般,薑豆豆隻能這樣想。


  “這個嘛,女人自然是喜歡成熟穩重,有責任感的男人。”薑豆豆用自己的經驗來回答。


  “第二個問題,女人認為的浪漫是什麽?”慕容拓接續問。


  “不需要花很多錢,浪漫不是金錢能打造的,是一種氣氛,比如現在,你看,夕陽美好,我有你和小萱在身邊——”薑豆豆說到這裏,慕容禦咳嗽了一下,薑豆豆趕緊接著說,“還有你們的爸爸,咱們一家人一起吃晚飯,對我來說,這就是浪漫。”


  慕容拓若有所思。


  “可是,兒子,這真的是家庭作業嗎?”薑豆豆深度懷疑。


  但是慕容拓已經轉身走了,小小的身子骨,身材挺拔。


  薑豆豆無語的看著慕容禦。


  “這個,兒子和你交流有障礙,不要在意。”慕容禦對薑豆豆解釋。


  薑豆豆就是不信,慕容拓經常可以和慕容禦笑談甚歡,一副討論迷局指點江山的樣子,可是兒子就是和她沒什麽話說。


  “兒子說過,他的智商比較適合跟我聊天。”慕容禦隻能說的更直白一些。


  “慕容禦,你還能不能說的更通徹一些?”薑豆豆攥緊了菜鏟。


  慕容禦趕緊擁抱老婆,這還用說的更加直接嗎?


  再說下去,他今晚大概隻能睡沙發了。


  現在,還是哄老婆要緊。


  薑豆豆轉身想要繼續炒菜,忽然看見坐在桌子上的慕容萱有開始抱著奶瓶了。


  “老公,你給她買的奶瓶?”薑豆豆自信家裏所有的奶瓶都收起來了。


  慕容禦搖搖頭。


  薑豆豆剛想要拿走慕容萱的奶瓶,小家夥立刻開始朝著慕容禦眨巴大眼睛,泫然欲泣。


  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小情人,這句話一點也不假,慕容禦立刻攔住薑豆豆,“萱萱還笑,用奶瓶沒有什麽。”


  薑豆豆歎口氣,妥協,“我現在就是想知道,她這奶瓶是哪裏來的。”


  “媽媽,是架子上的那個。”慕容萱有爸爸撐腰,自然敢說實話。


  “那麽高的架子你怎麽拿到的?”薑豆豆十分不解。


  “明明就是你抱我上桌子的,踩著桌子就夠到了。”慕容萱縮在慕容禦懷裏,看薑豆豆的小眼神帶著一點點善意的鄙視——你的智商太低了。


  “那不是你說要幫我摘菜嗎?”話說到這裏,薑豆豆終於明白了。


  摘菜不過是個幌子,小家夥聲東擊西。


  “這是什麽孩子!”薑豆豆氣結。


  “當然是我慕容禦的寶貝女兒嘍!”慕容禦立刻幫慕容萱辯護。


  果然遺傳基因很強大,小小年紀就這麽腹黑了。


  放下慕容萱的事情不說,薑豆豆又想起了慕容拓問的那兩個奇怪的問題。


  怎麽想都不覺得會是學校的家庭作業。


  所以決定第二天一探究竟。


  次日午睡起來,將慕容萱交給保姆,薑豆豆打電話給慕容禦說今天她去接兒子下學,慕容禦沒有異議。


  薑豆豆路上堵車,所以來到學校的時候晚了一些。


  學校已經放學十幾分鍾了。


  薑豆豆往慕容拓的教室走去,一路上很安靜,幾乎看不到人。


  忽然聽見一間教室裏有說話的聲音。


  薑豆豆好奇的止住了腳步,偷偷走過去看。


  “張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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