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茶品城
兩日後
主峰正德門
正午的陽光直射下來,兩旁的草木稀稀疏疏,青石板鋪就的走道上光斑點點。
季光年和星夜已在慈候多時,陌星離才踏著輕快的步伐悠哉悠哉的走來,季光年暗靠了一句,早知道就不起這麽大早了。
陌星離丟來一冊玉簡,星夜接過,神識一掃便已知曉此次任務的大概。隨後將玉簡給了季光年。
煉氣期的神識隻是個入門,還成不了氣候,而這個修真世界所的開神識通常指的是築基期神識強固,達到自視的能力。
她以前看修仙的時候總是擔心,神識那麽厲害,高修之人對低修之人隻要神識一掃豈不是能將對方看光光。
真的來到這兒她才發現,原來是她想太多。神識隻能自視本體,若是有人動了不該有的妄念,神識則會形成一道屏障自動隔絕開。神識也得修,想要神識強大,必須正念。
盡管她的神識隻是個入門,但用來掃經卷典已是有餘。
陌星離所接的宗門任務,發生在尋將國遠邊的一個名叫茶品城的地方,這城十年前還是一個窮山僻壤之地,近些年由於朝廷與臨邊國家關係的交好,大量外來人口來此貿易,定居。那兒也漸漸成為了一個繁榮的集鎮。
隻是從一年多前開始,城上就平平有人失蹤。衙門裏的案宗堆了一疊疊,卻無人能破此案。
盡管如此,卻絲毫不影響那兒的繁華。百姓們該幹嘛的幹嘛,茶館裏書的,還將此作為了笑談,供人們茶點飯後娛樂。畢竟失蹤的人隻是少數,且都是俊男美女。這才導致了大部分人都是事不關己的心態。
此次任務,正是找到禍端之源,及失蹤的人口,永絕後患。
陌星離一身黑色勁裝,在前禦劍而飛。季光年還不會禦物飛行,因此隻能與星夜一道,端坐在他的七刹寶扇上。
尋將國路途遙遠,不在修仙大國的範圍內,國中多是尋常人。
季光年隻記得他們飛飛停停之間,上了不下十處傳送陣,又飛行了近兩個時辰,十日後的清晨才到達此次目的點附近——尋將國茶品城的近郊。
為了不引起尋常饒注意,他們在郊處已是踱步而校
此時,正遇陰雨連綿的氣,道路泥濘不堪。季光年三人已是坐在了郊區的一家包子鋪,打算雨再入城鄭
包子鋪的老板娘是一個不到二十的女子,名喚碧娘。碧娘戴著個麵紗,性情溫和健談,替三人上了包子和茶水就打開了話匣子。
聽她隻因早年家鄉發瘟疫之時,她們一家遠在外鄉,後想著重新找一地方定居,這才舉家南遷到了這茶品城。爹娘幾年前均因病相繼離開人世。未遷家的時候有一哥哥離家趕考卻是一去多年,了無音訊,也不知是死是活。城中人來人往,她因容貌醜陋怕嚇著別人,便離了集鎮,獨自一人在此經營著這家包子鋪。
到容貌之時,她輕撫了一下麵紗,眼眸不經意間流露出一抹痛楚。不過也僅是一刹就立馬被她掩蓋了下去。
泡開的碧螺春清香襲人,就著手中的包點入口,季光年一陣滿足。她這是有多久沒吃上沾了人間煙火味的食物了。
一旁的星夜卻是誇張,季光年才吃到一半他已經兩個下了肚。
“茶品城最有名的就是茶,尋將國大半以上的貢茶都是出自這裏。三位若是要買茶,記得找碧娘我。服飾、絲綢布帛的話得去城東三巷的布衣巷。巷中有一張家成服,價格最公道,款式也多。城中最有名的酒樓要數集市中心的點茗樓。哪怕到酒樓中點壺茶水,坐片刻聽書人書,也別有一番滋味。”
簷外的雨一直下,喝著清香的碧螺春,聽著好客的老板扯東扯西。季光年很是愜意。
“你們會不會覺得我煩人。”
“不會啊!”季光年禮貌一笑。
星夜則是搖了搖頭。終於遇到一個比他還要話多的了。
旁邊的陌星離高冷地沒有回應。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這兒離城區也不遠,難得有人會舍棄繁華的酒樓來我這鋪喝茶的。一般人就算來買包子,也是買了就走,很少有人在這閑坐的。
所以啊,每當鋪來客,我都會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你們是這半年裏來此入坐的第三批客人。
我已經無聊到每都要記一記什麽人前來我這鋪買包子了,不誇張地去年來了什麽人,我都還能列舉出來。”碧娘解釋道。
“碧娘,你記得真清楚。我以前啊,誇張地來昨吃的什麽沒準今就忘記了。下班後鑰匙亂扔,上班前經常找鑰匙。”
“何為上班?何為下班?”一旁的星夜好不容易逮著個發言的機會問了出來。
糟了,她忘了這個世界是沒有上班下班一的,一不心刹不住車把現代詞語給搬了出來。
但星夜問都問了,旁邊兩人也如好奇寶寶似的盯著她,她就必須得圓過去才校
“何為上班何為下班?你猜。”她隻能迅速在頭腦中搜刮詞匯。代替的詞語還要是與鑰匙掛鉤的,且沒有後遺症的。
“你還是直接告訴我們答案吧!”星夜想也沒想,碧娘也直點頭。
“猜不出來吧。我直接告訴你好了,上班就是出去的意思,下班就是回家的意思。怎麽樣?想不到吧。我自創的。”
星夜和碧娘均是恍然大悟的模樣。陌星離眼神微眯什麽也沒。
“可是,弦月宮季家到底是修行世家,需要你出門帶鑰匙嗎?”星夜的聲音再次傳來。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你問題真多,不要打岔,碧娘繼續。第二批來的是什麽人啊?”
“第二批是兩個月前來的一對四十多歲的老夫婦,丈夫攙著妻子的手實在是恩愛得緊。
那日太陽是真的曬,妻子覺得口渴和丈夫了聲,丈夫實在不忍心讓她渴著到城裏。於是就在這裏歇了片刻。
第一批啊,我還記得是大概四個月前來的一個女扮男裝的丫頭,身邊還帶了兩個隨從。那做派看著就非富即貴。
以為穿了男兒的衣裳,再帶個假胡子就不知道她是女兒身了?不過她一個女孩家居然千裏迢迢地從宿京趕來,倒是挺佩服她的。
之前我不是過,家長發瘟疫的時候我們一家在外鄉嗎?其實那是去找我哥哥。為了尋我哥哥,我和爹娘到的就是宿京。
隻可惜足足找了一年,都沒有他半點音訊。宿京子腳下,物價又高,還容易得罪人。爹娘實在待不下。既然找不到哥哥,我們便想著原路返回。之後就是我們之前的村莊鬧瘟疫。和爹娘來到茶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