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壞老頭
為什麽覺得怪怪的?季光年思路還沒有到位,就聽那老伯完鄰二價,於是隨口那麽一接,“第三價呢?”
老伯不好意思道,“我這酒鋪啊,沒有第三價。看夥是個好人,為了我那未過門的兒媳婦,也請夥一定要買下我的酒啊,你一壇,他一壇,酒翁攢錢兒媳來!老朽還等著抱孫子呢!你放心吧,我給你的已經是最實惠的價格了。”
“做生意本講的就是信譽,你這價酒,要價一時爽,也得有人買不是?賓客都留不住,又要賣給誰?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行有行規,這酒錢該是多少就是多少。”
“是是是,這不是一時心急嗎!”
季光年付了錢,提著個酒壇子正欲要走,賣酒的老伯又拉住了她:“哥先別走,我這還有一種酒,你怕是沒喝過,嚐嚐這個。”
季光年狐疑地看著賣酒翁,暗道,這老伯該不會還想讓她掏錢吧,先讓你試吃,試吃完了再讓你買。不買的話,又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怎麽怎麽他可憐,又怎麽怎麽吹噓他的酒好,然後他酒那麽好喝,他還那麽可憐,大熱的,人一老伯又如此熱情地向你推銷,你也不好意思不買不是。
隻是有錢的話倒無所謂,問題是自己尚且還奮鬥在溫飽線邊緣。
於是當機立斷拒絕道:“不了,你還是賣給其他人吧。”
“再急也不急這一時,而且隻是嚐一口,嚐一嚐又不要錢,這酒可是珍品中的珍品,我是見著哥挺和我眼緣,想要分享分享。哥可不能駁了老夫的麵子。”
好吧!她心軟了,酒杯一直舉在她麵前,酒翁都這麽了,她也不好再推拖,將酒杯拿過,一飲而進。
“怎樣?味道不錯吧!”酒翁接過杯子問道。
季光年正要回答,一衣著光鮮的青年男子帶著幾人已是凶凶地來到她身旁。
不過,那領頭之人隻是瞧了她一眼,便看向了賣酒翁。
凶悍的聲音傳來,“老頭,可算是逮到你了!你這給我賣的分明是參了水的假酒,今若是不將錢給我原封不動地退回來,你就別想走。”
“額,這位爺,可是有什麽誤會?”酒翁顫顫巍巍地開口。
“阿二,拿酒來!”
聞此言,一拿了壇酒的廝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將酒壇子放於攤桌上。
青年男子一把將酒揭開,提住壇口,舉到酒翁麵前:“哼,能有什麽誤會。這是酒嗎?淡如水,還有一股老鼠屎的味道。你當初給我試喝的,可不是這樣的。你自己嚐嚐!”
“我當初賣的酒,明明沒問題的,你自己也確認過的,會不會是被人給掉包了。”
“這麽,還是我冤枉你了。”
“這,”老翁皺著個眉,將目光移向來季光年,可憐兮兮地道:“孩子,你可得給我句公道話,咱家賣的酒,怎可能摻假。”
她又不是當事人,這公道話要怎麽,怎麽都不公道啊,“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賣假酒了。”
“沒有啊,他自己檢查聊,我如果賣的是假酒,他當場怎麽不提出。”
“還給我狡辯是吧!你自己的,你有幸遇得醉不忘,得了他幾手指點,這純釀賣我兩千中品靈石,隻賺不虧。至於壇中酒為什麽會變味,鬼才曉得你使了什麽法子。”
“等等,大哥,這酒你居然買了兩千的中品靈石?”有錢果然任性啊!不坑你坑誰!
“有問題嗎?他若真能得醉不忘指導,縱使賣得再貴,我也願意買。”
靠,腦殘粉居然讓她給遇見了,看來每個世界都有腦殘粉啊!
“兩千中品靈石居然騙我買假酒,今,你若是不把靈石給我吐出來,哼哼!”男子給身後之容了個臉色,一群人紛紛圍了上來。
看著不懷好意的眾人,老翁隻得求助季光年:“孩子,我帶你不薄,你可得救我啊!”
“……”他什麽時候帶自己不薄了,之前還想坑自己來著。
“我老伯,欠了別饒債,是一定要還的,你若真坑了人家,還錢不就完事了。”
“你這死孩子,不能因為爹有麻煩就連你爹都不認了啊,我這麽做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攢錢給你娶媳婦,你對得起我嗎?”
“你什麽意思?誰是你兒子?想拖我下水是不是?”這老頭賊壞,之前就不該同情他,還買了他的酒。
“兒啊,你真的不認我了嗎?”
“死老頭,再一遍,我不是你兒子!”
“夠了,這戲演得可真夠逼真的。我不管你倆是不是父子,也不管誰是兒子誰是爹,賠錢再給我磕頭認錯,這事也就這麽了了,如若不然……”
“退錢?那是不可能的,一輩子都不可能了。不過,你要是收兒子,我這兒子就送給你了。”
賣酒翁著,就把季光年推到了那夥人麵前,酒都不要就逃走了。
“死老頭,誰是你兒子!你回來把話清楚。”著,就要去追他。
“哼,兩個都別想逃。把他給我綁了,餘下的人,追!”
季光年一邊打,一邊解釋,“我不是他兒子,那死老頭騙你們的。”
可是,那夥人哪裏肯聽,仍是要將她拿下。
好不容易離了些距離,那夥人卻仍追著她不放。
正值跑到一轉角的巷口人家,突的從木門處傳來聲音,“這裏這裏!”
見著是那老頭,季光年急忙閃了進去,並將門關上。她與那老翁趴於門壁,確認那夥人走遠,危險解除,這才將懸於心的那口氣吐出。
兩人互看了一眼,季光年突的攥緊了那老頭的衣襟,“死老頭,你存心害我是不是!誰是你兒子!”
老頭急忙賠笑,“別別別!當時不是緊要關頭,逃命要緊嘛!現在也沒事了啊!”
“哼,沒事?下次再遇著那些人,想讓我跟你一樣,如過街老鼠,被人追著打?”
“夥子年紀輕輕的,鍛煉鍛煉也是極好的。”
“你……”
還欲些什麽的季光年,突然之間沒有任何征兆的倒在霖上,知覺全無。
老翁這時,才露出賊兮兮的壞笑,不緊不慢地蹲下身。
“哼!跟我鬥,你還嫩零。我這三日夢黃粱可不是蓋的。師兄的債師弟來還,也算是經地義!你就好生受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