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南宮家史二
當時,紅衣女子將南宮律送達慕名山莊,南宮莊主瞧著那女子言行詭異,雖是戴著紅紗巾,一顰一笑又極是勾人。
又見其無是非曲直觀念,一切皆憑喜好行事,就想送以重金珍寶打發了去。
隻是,女子不但不是好打發的主,還當著莫連的麵,提出讓南宮律以身相許。
南宮律尚處昏迷,自是不能駁斥。莫連與南宮莊主雖是婉言相拒,也耐不住那女子的胡攪蠻纏。
南宮莊主考慮著那女子終歸是南宮律的救命恩人,便依了她暫住山莊的要求,隻待南宮律清醒,再做打算。
第三,南宮律終是清醒,隻是,他對女子的態度卻異常決絕。眾人以為女子會繼續糾纏,哪知,她也隻是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就轉身離了山莊。
南宮律與莫連婚期將近,山莊上下皆沉浸在一片喜悅中,紅衣女子的事隻當是個插曲,就此揭過。
而讓人沒想到的是,女子走後沒多久,山莊乃至整個移舟城開始頻頻出現凶殺案。
五公主一直心儀南宮律,安國候府的公子亦是對莫連有意思。二人不謀而合,修書國君,讓南宮律接下這爛攤子,待破獲其案,再行婚禮。
那期間,南宮律忙於案情,莫連起初也是相鋪相助;隻是後來,她不僅心生倦怠,還一反常態地與往日極其不喜的安國候府公子頻頻接觸;對南宮律的態度,也時冷時熱。
另一方麵,南宮律在調查的途中兩次三番遇得那紅衣女子,他每每追去,又不見蹤跡。
城中越來越多的人慘招毒手,弄得人心惶惶,日夜不安。
南宮律心知不能再等,就在他欲將紅衣女子的畫像作為可疑人張貼出去,並全程戒嚴緝拿的時候,卻遭到了莫連的阻撓;而最終的結果,二人不歡兩散。
莫連對紅衣女子的包庇之意明顯;對南宮律的態度,也越發地冷淡;更甚到了要解除婚約,避而不見的地步。
其將真心照明月,奈何明月滿溝渠。
南宮律看不懂這樣的莫連,無可奈何之餘,又引起了他的警覺。
這樣的莫連,或許皆因著那個詭異而又邪肆妄為的紅衣女子。
他開始一改探案思路,將目光盡數放在了莫連身上,經過多翻觀察,莫連竟是與那紅衣女子重疊了起來。
思緒太過混亂,南宮律尚未屢清思路,一日夜裏,他竟於案發現場發現了手執作案工具的莫連。
南宮律萬分不信,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是他的莫連所為。隻是,在他的逼問下,莫連竟是坦言:他所謂的紅衣女子皆是她所扮,死亡之人亦是她所殺,目的隻有一個,就是為了靠以陰怨之氣,煉製出一把下無敵的血戰魔琴。
父親對他的賞識,她嫉妒如狂,她從一開始便是報著仇恨的心思與他相處,而結果,她成功了,成功地讓一個之驕子愛上了她,並且非她不可!
莫連眉眼間的笑,又與那紅衣女子重疊了起來。
她這話,南宮律自是不信,隻是,尚且懷疑莫連被那女子控製,亦或附身,他也隻能將計就計。
一番蟄伏,他用自身的墮落,換來紅衣女子的原身以對。
這邪氣的女子,他非除不可!
隻是,在他動手之際,紅衣不但不閃躲,還笑得愈發邪性。
他本以為那紅衣女子為邪祟之物,必不好對付!豈料一劍下去,竟真刺中了女子心脈。
那鮮紅,如泄閘的洪水般血流不止,隻一瞬,便沾濕了女子的衣襟;外湧的紅愈發地妖嬈,不多時,那木棉花樹下,已是紅豔染就一片。
炙熱的血是流失也是流逝,而南宮律的心亦是涼了一片。
一劍穿心!
再瞧及眼前之人,那女子哪裏還是那女子,不知不覺間,竟是變成了莫連模樣。
落花一對對,眸光亦似如滿心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