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夜會神秘人。
第228章 夜會神秘人。
老婦人恐懼無助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弄得顏致滿頭霧水。
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是黑.社會來逼債的呢。
她還想再試圖溝通,老婦人卻突然悶頭哭了起來。
幾個人勸了半天,也沒有結果。
顏致見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就讓Helen和白邵先回公司忙別的事,自己去拐角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后,她對阿宏說:「阿宏,幫我查個叫阮妙意的人,家庭身世背景,記住要撈底,我不要那些表面的東西。」
阿宏是付景修手下的情報高手,現在專門幫顏致辦事。
自從上次和付景修談過後,顏致就明白,此次回來,和以往不同了。
她不光要守住承諾,默默的幫時慕積攢人脈,也要儘快把當年的那些事弄明白,最後再讓一個人生不如死。
這個有幸讓顏致惦記的人,正是馮曉。
那天在101別墅,馮曉逃的及時,沒被警察抓到,算她走運。
顏致以前顧慮太多,總想著和時慕倆人開開心心的過小日子,不想招惹太多人、太多事,所以才放任了馮曉三番五次的在她面前折騰。
可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低調就躲得過的。
馮曉既然敢聯合朱汀和裴亮綁架她,惡事做盡,那有些下場也是她自食其果。
付景修曾經問她,要不要找人直接讓她消失,包殺包埋。
顏致否了。
殺她,都髒了手。
折磨一個人的最高境界不是送她去死,而是讓她明明活著,卻比死了還難受。
掛了阿宏的電話,她一個人開車去了阮妙意的學校。
校方的負責人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見到珞月來的是個年輕的女孩子,本就有些不高興的臉上,再次溢上了諸多不滿:「怎麼是你來了,喬海蘭呢,不管了?」
不管怎樣,珞月確實害得人家學生還躺在醫院裡,所以顏致的態度也很是誠懇。
「您好,我是喬海蘭的上司,公司的負責人顏致,前陣子出差了,今天剛回來就聽說了這件事,特意到學校來知會一聲,也再次代表珞月向校方和阮妙意同學致歉。」
負責人見顏致言語誠懇,也忍不住嘆氣:
「哎,不是我說你們公司,我們學校合作過這麼多家,就偏偏在你們的場子上出了事,也是倒霉,你看看,本來我們從來都不讓學生參加你們這種小公司的活動,不過是學校領導給凌總面子,才把我們最優秀的學生派過去,結果你們可好,直接給弄成了這個樣子!」
顏致又連連致歉。
負責人也不是故意刁難,只是一時覺得觸了霉頭,心情不好,在和顏致抱怨了幾句后,態度也就漸漸好轉了起來。
接下來,倆人又協商了一下相關事件的處理辦法,顏致也順便和校方了解了下阮妙意的底細。
她平時在學校經歷沒什麼特別的,但是一點引起了顏致的注意。
阮妙意是南方某個窮村出來的,從小沒了父親,後來母親改嫁,她就隨了繼父的姓,後來繼父也去世了,就剩下她和母親相依為命.
所以,這種家庭條件,是怎麼上得了京都戲劇學院的?
眾所周知,那裡是娛樂圈藝人的科班學校,師資力量雄厚,進了那裡,就等於進了半個娛樂圈。
但是,學費也是出了名的貴。
顏致本以為是她申請了助學金或是有什麼人資助,但校方的回答卻是:
「妙意同學成績優秀,雖符合獎學金的申請條件,但從未因為學費的事情和校方申請過什麼特殊優待,聽她老師說好像是家裡有親戚資助。」
看來,究竟是什麼原因,只能先等阿宏查到的結果了。
顏致在黃昏時分離開了學校。
白邵打來電話時,顏致正開車返回公司,告訴了她與場館負責人的約飯地點。
趁著等紅燈的間隙,顏致大致看了下網上的輿論,事情會鬧大的最先起因,是微博上一個名叫「撫慰你心靈的傷」的公眾號,發表一篇名為#這個世界怎麼了#」的文章。
文章先是一頓調侃吐槽這個世界的諸多不公平事件,而後舉了幾個現實的例子,最後拿出阮妙意來著重闡述,大致意思就是說這個世界對底層的人太不公平,倘若如今躺在醫院的是個有背景的女星,珞月如今也不會如此敷衍了事,不近人情等等
不得不說,文筆犀利,看似有理有據,情緒帶動渲染很是到位。
這社會總有一部分人,對自身承受的壓力與不公充滿了敵意,他們不擅長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對待別人倒是苛刻得很,總是喜歡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來評判別人。
所以這種聲情並茂的文字,就更能把他們內心深處那些躁動的情緒無限擴大。
這個公眾號本身粉絲並不是很多,一開始還只是小規模的討論,可是下面卻有一個自稱是珞月員工的人回應了這件事,那人表面上是在幫珞月澄清,實則卻更加激起了民憤,火上澆油。
而後,有多個網友轉發了此篇文章,再加上有一家媒體記者配上了老婦人蹲在病房門口可憐巴巴的照片,更加激起了千層浪。
看到這兒,顏致忍不住嘲笑自稱珞月員工的那個人,也挺不長腦子的。
她把車停到了公司的門口,單手操作,只花了三十秒,就獲取了對方的ID信息,而後轉發給了阿宏,只有一個字:「查」。
晚上飯局結束后,已經十點多了,顏致因為喝了酒,叫了代駕,整個人都有些迷迷糊糊的。
代駕問:「您家住哪兒。」
顏致停頓了幾秒,心裡突然泛起了絲絲密密的疼,經歷了一天的勞頓,她不想再去面對怡園那空空如也的房間。
半晌她輕聲道:「附近找個酒店吧!」
她一個人進了酒店,疲憊的洗了個熱水澡,把只剩一格電的手機插上充電器,扯著線,對著手機發獃。
時慕的頭像靜靜的躺在她的聯繫人列表裡,從她中午補了卡換了手機后,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他半點消息。
上下眼皮不自覺的打架,她剛想調振動睡覺,阿宏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
她接起。
阿宏在對面言簡意賅:「顏小姐,我們有一個重大發現。」
「什麼?」
「阮妙意的母親,就在剛剛,自己溜出了醫院,去南濱路衚衕口的一家24小時茶樓,見了一個人,現在倆人正在茶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