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第256章 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時慕的這句話,只有顏致秒懂,所以實在憋不住想笑,剛入口的一大瓶礦泉水全都被她噴了出來.
他果然依舊還是那個騷氣熏天的狗男人,一句話,不光是懟了裴黎黎,也懟了在坐所有叫過他哥哥的人,當然也包括其夢簾。
顏致一口水沒忍住,盡數噴在一旁的地上,一時間被嗆的咳了起來。
服務生急忙上前詢問整理,顏致尷尬的擺了擺手,起身去了洗手間。
沒過一會兒,時慕也突然起身,和眾人說了一句:「我去趟洗手間,失陪了.」
而後他起身快步離開,留下了面面相覷的眾人和一臉菜色的裴黎黎、其夢簾。
顏致在洗手間離對著洗手台咳了半天,才緩過來,從手包里抽出紙巾擦了擦嘴,覺得自己頭有點暈暈的,有種酒多了的後勁。
她也沒在意,開始對著鏡子補起了妝來。
她正對著鏡子塗著豆沙色的唇膏,就感覺到了身後的牆壁外,似乎有一道淺淺的呼吸聲,伴著寂靜無人的夜,聲音格外清晰。
是很多個夜裡,曾經在耳邊熟悉的呼吸聲。
她突然轉身,抬腳提步就追了上去。
門口的人反應太過迅速,一瞬間就閃的沒了人影,只留下陰暗中一道背影,朝著消防通道的方向而去。
顏致今天鞋跟太高,所以行動有些不便,沒一會兒,人就跟丟了。
而後,她憑著直覺,來到了消防通道旁。
猶豫了下,還是壓下了門把手。
步梯間黑漆漆的,似乎沒燈也沒有窗子,唯一的一絲光亮,就是頭頂上方安全出口的綠色小人,在黑暗中發出幽幽的綠光。
顏致因為出來的急,也沒有帶手機,視線瞬間完全受阻。
她試著摸索上前,黑暗中有一點若有若無的微淺呼吸聲,熟悉而又陌生,如一道梵音,傳入她的耳中。
她什麼都看不見,卻是憑著感覺,就知道不遠處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人是他,她不確定的叫了一聲:「哥哥?」
沒有聲音,可女人的感覺總是那麼莫名其妙,顏致知道就是他。
一瞬間有千言萬語想說,她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說自己很想他,說自己還喜歡他,還是和他解釋自己和付景修沒什麼,所有真相彷彿一瞬間都堵在了喉嚨口。
自己和付景修的兩年之約,還有幾個月,她得遵守,否則就功虧一簣了。
而且,不光因為和付景修的約定,也因為自己一旦靠近,和他坦白,有些真相就會瞞都瞞不住。
就像付景修擔心的,當那些真相全部赤.裸.裸的擺在他面前,他還能快樂嗎?
她也和付景修一樣,是這個世界上最不想讓他承受痛苦的人。
許久,顏致才壓抑住了思念和悸動,輕聲的問:「哥哥,這一年多過的還好嗎?」
黑暗中的身形幾不可查的動了動,依舊沒有反應,顏致雖然看不到他人在哪裡,卻已經依照呼吸逐漸加快的頻率,判斷樓梯口的下行處,確實是有個人。
見她不說話,她試著去摸索對方,側著腳,踩著8厘米的高跟鞋,慢慢的往樓梯下走去,因為鞋不方便,頭還有些暈,一個不小心,一腳踩空了
整個人就這樣直直的摔了下去,她想試圖抓住欄杆,卻是沒有抓住。
腳上傳來了一陣疼痛感,那一瞬間顏致想,「完了,這下可糗大了。」
她已經做好了和大地來個親密擁抱的準備,卻猝不及防,直直的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有些時候,有些感情,不去觸碰,或許還可以做到表面上無波無瀾,而兩人身體在接觸的瞬間,思念就像是投入了泡騰片的清水,洶湧的上漲。
他的懷抱,是一如既往的溫暖,伴著淡淡古龍水的氣息,直入顏致的鼻息,臉頰貼靠的位置,正是他胸口襯衫的第二顆扣子處,冰涼的質感傳來,她突然覺得臉頰滾燙。
黑暗中,男人扣在她腰間的手,溫暖有力,指尖略過她梔子花瓣的絲帶上,引起了一陣酥麻感。
這感覺,讓人貪戀,於是她再也顧不上那麼多,順勢將臉埋在了他的胸前,硬硬的,也軟軟的,
觸手可及的,是回憶里堅實的觸感.
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腰間的熱度突然抽離。
那一瞬間,時慕只覺得自己幹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
她剛剛就坐在那裡,離自己不過幾米的距離,他卻也只敢在她不注意時,偷瞄上幾眼。
著實是挺沒出息的。
被甩了,心裡還念念不忘,明明知道她已經是那個男人的女人了,卻還是忍不住跟了過來,只是想看看她的腳怎麼樣了,只是因為心疼她是不是被水嗆到了。
一想到這兒,他猛地向後退了兩步,這才穩住了身形,努力控制著翻湧的潮緒,轉身就試圖向樓下倉皇而逃。
然而,卻沒等他逃離,身後的溫熱就再次貼了上來,一雙小手環住了他的腰身,將臉貼向了他的脊背。
他一時間僵在原地,渾身的力氣像是要被抽幹了,片刻才回過神來,伸手扒開她試圖作亂的小手。
他用力,她不松,他猛地吸氣,試圖一根根掰開她的手,她不肯,只有微弱的嬌嗔聲傳來:「疼,疼」
他不忍心了,任由她這樣抱著,黑暗中,他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緒,喉間也有些發堵,半晌才發出了聲音,「顏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身後的小姑娘卻只是默不作聲,貼他更緊了,許久,才傳來她又嬌又軟的聲音:「哥哥,我好想你啊.」
說著,她的小手就開始慢慢摸索向他的腰間
無法抑制的悸動瞬間在時慕的眼裡洶湧的咆哮,寸寸肌膚都如同被點燃上了熾熱的火焰,在她的動作下,五百多個日日夜夜,讓他的思念再也無所遁形。
他努力的按住她作亂的小手,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理智和力氣開口:「顏致,你什麼意思,告訴我你到底什麼意思?」
顏致此時酒意上頭,已經不想顧慮那麼多了,慢慢的鬆開他,將人轉了過來,雙手卻情不自禁的摸索著他的臉頰,試圖在黑暗中描摹著他的輪廓,一遍又一遍。
時慕瞬間目光如炬,眼裡的情緒卻是濃得再也化不開,一把將人按在了牆角,俯身就尋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