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上門逼問
洛參香見她態度突變,臉色冷下來,一聲不吭的轉身到了屏風後,穿好衣服才走出來。
她也不等柳夫人開口趕人,自己就回了家裏。
柳夫人和她前後腳一塊兒到了,眼角餘光看見洛參香朝著她自己的家裏走去,心中卻連連冷笑著。
不過是一個冒牌貨而已,真當自己是香兒小姐嗎?
柳夫人杏眸裏閃過一絲凶狠的光,沒有走向自己的院子,反倒是先去了書房。
“老爺可在裏麵?”
柳夫人問向一個守衛,眼底帶著焦急的神色。
那守衛連忙行了個禮,而後才道,“老爺出門去了,估計要晚一會兒才能夠回來。”
柳夫人有些失望地垂下了眸子,要是老爺現在在家裏就好了,她真是希望那個冒牌貨立刻就從城裏裏滾出去。
不僅如此,她還要揭穿她的真麵目,之後狠狠報仇,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此刻柳老爺出門去了,一去就是大半天,柳夫人就是再怎麽迫不及待,也隻能按捺下心中的急迫,隻吩咐守衛,“若是老爺回來了,你就去我院子裏通報一聲。”
“是。”
守衛戰戰兢兢的應了下來,柳夫人這才嗯了一聲,轉身回到她自己的屋子。
等到了傍晚,柳老爺下了朝,那守衛果然小跑著過來,把消息告訴給了柳夫人。
柳夫人連忙整理了一下衣衫,往柳老爺的院子走去。
“老爺你可算回來了。”
柳夫人千金柔柔地叫了一聲,整個人就要往柳老爺的懷裏撲去。
柳老爺隻抱了她一下就把她推開,聲音沒有什麽起伏,“可是家裏發生什麽事了?”
他態度這麽冷淡,柳夫人知道他是因為柳葉兒的事情而生氣,當即就低下頭去,語氣裏帶著無盡的哀怨。
“老爺,我知道葉兒她做錯了事情,是因為我管教不利,所以今個兒一大早,我就邀請了香兒小姐去泡溫泉,希望借著這件事給香兒小姐賠罪。”
柳夫人聲音細細的,聽起來像是哭訴一樣,“且不說香兒小姐如何折騰我,把我當做一個丫鬟一樣使喚來使喚去,這些都是我的錯,我理應受著。”
她一邊說不提,一邊卻把洛參香昨天怎麽指使她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柳老爺靜靜地聽著,沒有表現出他的情緒是喜是怒。
柳夫人悄悄抬眼打量了一下他的神情,見看不出什麽來,就繼續低著頭,委屈不已地道,“可我沒有想到,香兒小姐竟然是別人假扮的!”
柳老爺的神色終於有了變化,他眼中閃過震驚之色,麵上滿是質疑,“你說什麽?香兒竟然是假的?”
這麽荒謬的事情,柳夫人怎麽能夠說得出來!
柳夫人點了點頭,細細的聲音鑽進柳老爺的耳朵裏。
“老爺你可還記得,香兒小姐的後背上有一塊像蝴蝶一樣的胎記?”
柳老爺回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神色不變,“不錯,當初香兒來城裏的時候,所有人都說,她是什麽神女轉世,她背上是有那麽一塊胎記。”
至於那胎記是不是像蝴蝶一樣,柳老爺倒是沒見過。
柳夫人低著頭,嘴角卻帶著笑,抬起頭來的時候,嘴角的那絲笑意卻消失的幹幹淨淨。
“我今天伺候香兒小姐泡溫泉的時候,見到香兒小姐的背上根本沒有胎記!”
她神情憤憤,仔細看去,那神情裏似乎還夾雜著幾分恐懼。
“老爺你想想,你也知道香兒小姐背上有胎記,可我見到的香兒小姐,背上什麽都沒有,說明現在在我們學校裏的,是個冒牌貨!”
“可憐了真正的香兒小姐,必定是被冒牌貨殺了,不然的話,那個冒牌貨怎麽敢這麽光明正大地取代她,在咱們學校自由出入,還混的風生水起?”
柳夫人伸手抹了抹眼角那並不存在的眼淚,作出一副悲痛的模樣,“老爺,想當初香兒小姐剛來城裏,和我關係多好,從前幾個月開始,香兒小姐就突然變了性子,還處處和我作對,我當時隻以為香兒小姐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如今看來,她分明是被人掉包了,才會性子突變!”
柳夫人把原先她和洛參香的矛盾全都推到洛參香的身上,顯得自己沒有一點責任。
柳老爺卻覺得這樣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一個大活人怎麽可能會被人調了包?
而且,就算柳夫人所說的都是真的,難道洛參香被人頂替,他們就察覺不出一絲一毫的異常嗎?
他沉了臉色,當做柳夫人在挑撥生事,“這樣的話,你以後休要再說!”
“香兒她是嶽家的香兒小姐,這是無可改變的事實!與其在這裏詆毀於她,你不如好好想想,等葉兒回來之後,如何改改她的性子吧。”
“老爺,我說的都是真的!”
柳夫人見柳老爺不相信她所說的話,聲音猛地拔高了許多,細細的聲音不再柔軟,反倒多了幾分銳利刺耳。
柳老爺皺起眉,神色有幾分不耐。
“我知道你和香兒不對付,可你也不能拿這樣的事情來冤枉她!”
柳夫人扁了扁嘴,眼淚一瞬間就冒了出來,欲落不落地在眼眶子打著轉。
畢竟是做了十幾年的夫妻,柳老爺看見她這個模樣,到底還是有幾分心軟的。
他聲音柔和下來,耐著性子勸她,“你也知道,香兒她是我的女兒,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心裏有數。”
“說到底,老爺你就是不相信我。”
柳夫人委屈巴巴的,眼裏順著她的臉頰留下來,啪的砸落到地上。
“我親眼所見,絕無虛言,怎麽可能是借著這個名頭來給香兒小姐添堵?”
她淚眼盈盈的,配上那張嬌美的臉,哪怕是年過三十,也別有一番風味。
“當初香兒小姐和我的關係多好,老爺您還記得嗎?”
“香兒小姐生性怯懦,可是我對她是當做親生女兒來疼的,香兒小姐也最是親近我。可是就在幾個月前,香兒小姐性子突變,不僅不再往我那裏去了,甚至還把我當做仇人看待,這難道就一點都不奇怪嗎?”
柳老爺嘴角抿了抿,神色也多了幾分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