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情真意切
她揚起一抹笑來,豔麗的臉因為這燦爛一笑仿佛生出萬千花朵來,阿青卻絲毫沒有驚豔的神情。
“這藥很好,媽媽收下了你怎麽辦?”
她洛參香小氣記仇有仇必報,卻絕不會趁人之危占這種便宜。
阿青微微翹了翹唇角,仿若萬千燦爛春花一瞬間在眼前綻放,“阿青跟著媽,跟著媽一輩子。”
洛參香歎了口氣,完全拿眼前的人沒辦法。
說自己不是他媽,就要被他殺死;說自己是他媽,就根本甩不掉他。
該怎麽對一個傷了腦子的人說話啊!
還是回到嶽家,再想辦法算了。
“算了,你跟著我一天,也該餓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去。”
至於地上躺了一地的李家人,洛參香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前世的時候,就是李家人在背後給柳夫人撐腰,讓柳夫人在府裏的勢力越發龐大,她則受盡苛待虐打受盡屈辱,最後更是死在了柳葉兒的手裏。
李老身受重傷,也是因為他先對她動了殺意,活該落到這樣的下場。
洛參香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柳葉兒派出來的人綁架,更沒有想過,她從綁匪的手裏逃出來了,卻平白多了一個比她年紀還大上兩三歲的“兒子。”
這兒子長著一張嫡仙一樣俊美的臉,卻是個動不動就要殺人的性子。
偏偏阿青似乎是被她砸了一下砸傻了一樣,隻固執地把她當做他的媽媽,其餘的事情好似完全不受影響。
洛參香有些頭疼,阿青明顯不是個普通人,她也不能把他給帶回學校,怎麽安置他反倒成了一個難題。
想了想,洛參香最後還是把他帶到了藥館掌櫃麵前。
沒辦法,她在府外的勢力隻有藥館掌櫃這一處,要做什麽事,也隻能交給藥館掌櫃來做。
至於藥館掌櫃,她摸不清楚他們的底細,卻也知道藥館掌櫃對她有所保留,並沒有因為她是媽媽的女兒就把她當做真正的主子來對待,洛參香也就沒打算讓藥館掌櫃知道阿青的事情。
藥館掌櫃見洛參香去而複返,還以為洛參香要交代她什麽事,見到洛參香身後跟著的高大男子時,才有些愕然地瞪大了眼,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小姐,這位是?”
她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麽稱呼阿青。
洛參香也隻知道他自稱青兒,至於他的身份,暫時還沒有打聽出來。
她抿了抿唇,目光看向阿青,“你叫他李青吧。”
既然是因為李老的事情才會遇到他,那就暫時稱呼他叫李青算了。
藥館掌櫃點了點頭,洛參香招手讓藥館掌櫃附耳過來,才說道,“我偶然碰到他的,他好像腦子出了點問題,你讓人把他安頓下來,再給他請個大夫瞧瞧。”
雖然洛參香自己就是個大夫,可是她並不擅長這類病情,也不敢隨意動手。
藥館掌櫃應了一聲,洛參香這才放下心來,轉身就準備離開,回到嶽家去。
她才走了一步,衣袖處就傳來一陣輕微的拉力。
洛參香回頭看去,正看到阿青那張俊美如同嫡仙一樣不然塵埃的臉。
“媽,你要去哪兒。”
阿青薄唇輕啟,張著稚童一樣無辜的眼,問出一句讓洛參香差點吐血的話來。
身後的藥館掌櫃已經情不自禁地伸手捂住了嘴,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洛參香隻感覺眉心一陣陣的跳動,整張臉好似都已經要燒起來一樣。
她勉強扯出一抹幹笑,輕聲安慰阿青,“媽去給你買些東西回來,你在這裏乖乖等著,不要亂跑。”
“媽你說謊。”阿青看著像是被砸傻了,卻能夠一眼看穿洛參香此刻的言不由心。
他黑沉的眸子瞬間浮上一層霧蒙蒙的水霧,俊美如同嫡仙的臉上帶著讓人不忍的傷悲。
洛參香不知道他這股悲傷從何而來,卻能夠感受到他心中那股濃濃的絕望,好像是要被全世界拋棄一樣的絕望無助。
她心中不由一軟,下一瞬卻驚覺自己被阿青影響了心緒,這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洛參香猛地驚醒,心中那絲疼惜一瞬間消失無蹤。
她動了動手腕,從阿青的手裏拉回袖子,臉上仍舊帶著完美無缺的笑,“不是,我怎麽會說謊呢,我真的隻是去給你買些東西,一會兒就回來。”
阿青怔怔地看了她一會兒,而後慢慢地鬆開了手,隻是眼底帶著一抹黯然。
藥館掌櫃在一旁看的都心有不忍,幾次都開口想要說話,最後還是忍了忍沒有說出口。
這陌生的男人來路不明,她還是不要隨意插嘴的話。
洛參香抽回了自己的手,而後頭也不回地走出酒店,往學校走去。
她本以為藥館掌櫃會把阿青安置好,卻沒有想到阿青會很快就恢複了正常,並且在短短幾天之內就沒有了蹤影。
這是後話,暫且不說。
且說洛參香回到了學校,正巧看見柳夫人。
柳夫人臉色陰鷙,麵上已然沒有了往日那虛偽的笑。
“香兒小姐真是好膽子!”
她咬著牙從嘴裏吐出這麽一句話來,似乎是把洛參香咬在嘴裏一樣,恨不得生吞其肉。
洛參香回以一個挑釁的笑,“柳夫人膽子更大,光天化日之下就不掩飾你那惡毒的心思,不知道是誰給了你底氣。”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洛參香想到因為他們,自己才會惹上阿青那個神秘的人,更是被柳葉兒派去的人下了藥,差點沒了清白,心中就有一陣怒火在燃燒。
她勾了勾瀲灩的唇,嘴角是冰冷的笑意,“不知道李老的情況這麽樣了,不過看柳夫人你現在出現在這裏,想來他應當也是沒有大礙的。若是我當時刺得狠一點,柳夫人怕就是要給他準備後事了,真是可惜。”
柳夫人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此刻更加陰沉,洛參香當著她的麵就詛咒李老,根本就是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裏,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兩人早就已經撕破了臉,然而像現在這樣,言語間都是濃濃火藥味兒的情況,還是第一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