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老謀深算
可是關心則亂，加上若是不同於，外麵的人隻會一味攻擊洛參香，說她是毒婦，不知感恩。
如此一來，顧步便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先生，我不敢，隻是我想為小女謀劃而已，希望先生體諒我這顆已經混沌的心。”
方醫生雖然跪在地上，卻是不卑不亢。
看得出來，他早已經打算好了。
“嗬。”顧步冷笑一聲，看不出喜怒。
“先生。”洛參香走了出來，這兩天她的身子康複很快，也多虧了方素素那姑娘。
雖然洛參香也知道這一切都是圈套，但是她又有什麽辦法？
事到如今，不過迎娶一個女人罷了。
“先生便答應了吧。”洛參香話還沒有說完，單單是這半句，就足夠讓顧步惱火。
“你讓我答應？”
她就這樣不在乎嗎？
甚至連他迎娶另一個女人也不在乎？
“先生……”
“好！既然方素素救了夫人，那我納她為姨太便是！”
顧步甩甩袖子離開，洛參香的心卻跟著一揪。
她並不是那個意思……
隻是如今的局麵也沒有辦法，她的心裏怎麽可能願意與另一個人分享自己的夫君？
她明白，夫妻之間一旦加入了另一個人，恐怕就會有所改變。
而如今的方素素，不知道會不會成為改變他們的那個人。
顧先生大婚沒有多久，便又迎娶了儀態，政事之內也傳開。
“顧先生真是好福氣！”
“是啊，一邊是如同神女一般的香兒小姐，一邊又是妙手回春的老醫生世家。”
聽到這些話，顧步全然無感，他的心中還在想著那個不會吃醋的夫人。
今夜就是他與那方素素的喜慶之夜，可是家內卻不見一片喜色。
“先生，不用布置了嗎？”
“不用了。”
既然方素素是想方設法嫁來的，想來也是心甘情願。
“是。”
方素素滿心歡喜的等在院內，畢竟她也見過顧先生對夫人有多麽體貼，想來自己也可以得到一樣的待遇。
不想，這一夜，她居然是獨自度過。
“素素姑娘，先生今夜不會來了。”丫鬟傳話。
顧先生在書房內歇下了，很明顯，他如今雖然是在與洛參香鬧不愉快，卻也不想寵幸旁人。
“也罷。”方素素深吸一口氣，有時候等待真的會將人逼瘋。
例如現在的她。
她的心裏，沒由來的就生出了一陣羨慕，漸漸發酵成了嫉妒。
第二日奉茶的時候，先生已經開會，甚至沒有準備見她一眼。
“少夫人。”方素素一臉喜慶，可是整個家都知道，昨夜先生甚至沒有進她的院子，傳話都是讓丫鬟去的，而合巹酒，就更不用說了。
“嗯，起來吧，不必跪著。”
洛參香不願意拘禮，今日，她隻是想認識一下方素素這個姑娘。
她想看看，是誰在背後指示，又是誰推波助瀾？
要知道，一個醫生怎麽可能掀起這樣大的風浪。
滿城皆知的事情，一看就不是方醫生一個人能夠做到。
“爺爺此先便說過，少夫人是極好的人。”方素素也很會說話。
“嗯。”
洛參香沒有什麽反應，隻是點了點頭，輕輕接過了她的茶水，放在唇邊輕嗅。
“你與先生此先應該並未見過？”洛參香問道。
方素素詫異了一下，點了點頭，這一點騙不過去的。
“既然如此，又何必鐵了心嫁入家？”茶水有些燙口，洛參香將杯子放下，看著麵顧前的女子。
唇紅齒白，正式大好年紀。
“我……”方素素咬了咬唇，心裏有些慌張。
“我一切都聽命於家中。”
最終她也隻吐出了這樣一句，不過事實上，經過那兩日照顧夫人時候與先生的接觸，她也生出了感情。
隻不過不敢再洛參香麵前提起罷了。
“嗯。”洛參香淺笑不語。
“聽聞你爺爺，前往前曾在日國與我國之間做懸壺大夫？”
“是，是……是這樣的。”
方素素聽到這個，一下惶恐，跌倒在地。
“你不必擔心，我知你與爺爺相依為命，隻是此次治理傳染病我不曾在市裏見過你爺爺，因此才會問問。”洛參香隨意的開口，試圖讓她輕鬆一些。
“爺爺離開已有三年，因此少夫人此次才未能見到。不過爺爺也是想為治理國家貢獻一份力的！”
哦？
洛參香的目光亮了些，她還從未提起毒，這方素素倒是知道的多。
市裏已經封鎖消息，凡人隻知道傳染病，而方醫生並沒有前往，居然知道這些？
“也罷，既然如此，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去拜會一下？”洛參香自從醒來，隻見過這個方醫生一麵，還是在那樣倉促的情況下。
如今家內無事，她不如去見識一番，這個來自日國的人。
“爺爺他……”方素素想要推脫，然而洛參香卻先發了話。
“幾日之後便是你回門之日，到時我隨先生一同陪你回門便是。”
在市區內，若是姨娘的身份高貴，可謂貴妾，有些身份尊貴的人家，便會由主人夫婦陪伴回門，也算是最高的榮耀了。
“我不敢。”
方素素卻顯得無比惶恐，看不出一點歡喜。
“罷了，到時再說吧。”
洛參香沒有再提起這件事，可是她也能看出，這個方素素有問題。
既然她都能一眼看出的事情，相信顧步也沒有錯過。
“先生回來了嗎？”夜深，洛參香本準備與他商量一下方素素的事情，順便解開一下誤會。
“夫人，先生他……”石頭看了一眼書房的方向。
“他怎麽？”洛參香沒有問出來，卻已經看到了屋內的兩道影子。
方素素也在？
“夫人留步。”她剛剛越過石頭，卻被攔了下來。
“先生下令，任何人都不許進入。”
哦？
“若是我今日偏要呢，你要阻攔？”洛參香捏了捏袖口的竹笛，這是她為自己的保鏢新準備的，也是為了掩人耳目，選擇了這樣普通的物件。
“屬下不敢，隻是此處還是家，先生的命令最大。”
洛參香愣了愣，退了回來，也不準備再進去了。
石頭敢這樣阻攔她，證明顧步也是這個意思，也罷！
“你在威脅我？”屋內的情況卻並不如同洛參香所想，顧步麵色冷冽，捏住方素素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