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交情匪淺
這日,車子停在了呂司令府的門口,擋住了來往的路,門口的侍衛上前趕人,可就是不見車子裏人出來,半點位置都沒有挪動。
這時,跟在車子旁的小丫鬟開了口:“叫你們夫人親自來迎,不然我們家主子不會進去的。”
侍衛一聽,頓時傻了眼:“好大的口氣,你們家主子是誰?竟敢叫我們夫人親自來迎你,你可知我們主子和當今的少夫人關係至深,哪是你這等小人物召喚得起的?”
小丫鬟不知該如何是好,還沒開口隻聽車子裏傳來了柔柔的說話聲:“叫你去你就去,誤了時辰定有你好看。”
洛參香的聲音雖然柔潤,卻也不乏氣勢,一字一句的傳到侍衛耳朵裏,像是被釘在了模板之上的木偶,聽話的就轉頭進入稟報。
不多時,蘇兒便來到的車子邊,看了佩兒一眼,驚喜的模樣溢於言表:“少夫人還請下來吧,莫不要我進去牽你不成?蘇兒身子還沉……”她打趣的對著車內的人說道。
洛參香這才從車子裏出來,跟在蘇兒身後的兩個侍衛原本想看看來人到底是誰這麽囂張,當她掀開簾子的那一刻,兩人紛紛撲通的跪了下去。
洛參香此次雖然打扮樸素,可是還是可以看出少夫人的威嚴。
“虧你還知道回來看我,不然我就要告訴你那侄兒,府裏的少夫人啊,一點也不牽掛他。”
蘇兒走上前牽起了洛參香的手,眼含熱淚的笑著打趣說。
洛參香握著她的雙手,因為剛剛生產過後,身材還沒有恢複如初,手上比之前多了些肉感,即使這樣,卻也讓她看的心疼,哽咽著對她說:“剛剛產下我侄女就要任性的親自給我寫那請柬。”
“我料你見了一定會心有動容,不過是寫幾個字罷了。”
“下次不許這樣任性了。”洛參香看到蘇兒,就仿佛回憶起了過去,一種熟悉的感覺襲上心頭。
“哪裏還有下次,這一個便要要了我的命了。”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調侃著,一邊說一邊來到了呂府裏。
“今日少夫人去了何處?”此刻顧步的聲音在府中響起,似乎夾雜著不悅。
“少夫人,去了司令府。”
司令府?
“少夫人似乎想和司令府才剛剛誕下的小女兒締結親事。”
這麽早?顧步忍不住笑了笑,冰冷的心似乎因為她的一個念頭而融化開。
他們二人都還沒有孩子,香兒就急著定姻親了?
看來他要努努力才是。
不過香兒的意思顧步是明白的,締結姻親,她是想保護司令府。如今市區局勢動蕩,看來,她是希望司令府與他們站在同一立場上。
從司令府回來之後,洛參香不知為何,身子便不大舒服。
自己查探一番,這才發現中了毒。
回府內之後,她也隻見到了前來奉茶的俞茗嵐。
“先生,求您網開一麵,放了我的丫鬟。”俞茗嵐跪在顧步麵前,往日溫軟的嗓音帶上哭腔,嬌弱的身軀顫抖著。
這些日子,俞茗嵐伴著顧步,多多少少也有了些感情。俞茗嵐開始低泣,聲聲刺耳。
她始終明白自己的處境,一個女子,得先生憐愛進的府裏,享受榮寵,她現如今沒有背景,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那個給她帶來陽光的男人,那是她的天。
她知道顧步曾經欣賞的是她偽裝出的善良和善解人意,她就為他也為自己保持著那份善良。
俞茗嵐閉上眼,或許她是該去冷院冷靜一番,她在顧家裏,甚至保護不住身邊的人,比如,一個丫鬟。
前些日子,她派人給洛參香下毒,按照淩玉寧所說,可是卻不想,被顧步抓住,那丫鬟,是她身邊唯一的人了。
如今也被關押起來,不知死活。
“茗嵐.……”顧步開口小聲喚著,他不願傷害於她,可是俞茗嵐卻始終不懂得見好就收。
“先生,我想靜靜,冷院是個好去處。”俞茗嵐依舊笑的溫溫雅雅。
顧家裏的冷院,等同於古代中的冷宮。
顧步眸色一暗,看著俞茗嵐離開的身影,開口:“既然如此,準許那丫鬟.……去冷院繼續伺候小姐。”
……
“少夫人近來可好些?”顧步看著依舊臥床,麵色卻明顯好轉的洛參香,眸光幽深。
閉上眼,開口,聲音沙啞:“我沒事,先生不用憂心,香兒有些累了,想睡會。”
“好,那你睡吧。”顧步也不知該說什麽,終究是他欠了她的。
“少夫人,司令夫人來了。”顧步剛走佩兒就進來稟報。
洛參香麵上一喜:“蘇兒來了!快給我梳妝。”
“不用了,病了就好好養著吧。”蘇兒雖以為人母,但看上去不過雙十年華且行動迅速,出聲間已經行至洛參香床畔。
府裏人都知道少夫人與司令府夫人蘇兒關係很好,就連夫人也經常進府內陪伴少夫人,自是沒人攔著不讓她進來。
小玉等人見兩人要敘話,自覺退了出去。
“好好的怎麽中毒了?”小玉出聲詢問,很是關切,她和呂平就這麽兩個朋友,雖說榮寵不愁,到底還是放心不下。
“我……”洛參香一貫不會撒謊,頓了頓,偏過頭去,隻道,“我……沒事。”
她知道這件事情與俞茗嵐有關,可是說起來,應該還是淩玉寧的主意,不願意讓蘇兒擔心,於是便也沒有說。
“母親。”洛參香中規中矩行了個禮。
“香兒,過來坐。”寧粟兒收拾好情緒,指著自己身邊的位置。
“母親喚我來,可是有事?”洛參香當即跪了下來,身邊隨侍的人早已退出去。寧粟兒歎了口氣,將洛參香扶起來。
洛參香不肯起,拽著寧粟兒的衣袖,她早已經想到,或許是因為俞茗嵐的事情。
畢竟當初的寧粟兒也是承了俞家的恩情,如今莫不是要來為俞茗嵐逃罪?
看著洛參香如此,寧粟兒驀地想起俞茗嵐幼時的情形,那孩子是她看著長大的,心性如何她自是知曉。
若不是阿步和香兒之事真的傷到了她,又怎麽會動手設計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