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滅口
“多謝姑娘。”李婆子心下一喜，直接把整個梳妝鏡抱在懷裏，歡歡喜喜的走了。
“姑娘，奴婢該死。”丫鬟撲通一聲跪在俞茗嵐麵前：“都怪奴婢不謹慎，姑娘現下該如何是好？那李婆子……”
“李婆子留不得！”俞茗嵐眼裏透著狠戾，“去，叫個得心應手的人來。。”
翠兒諾諾的應了聲跑了出去
“少夫人，這位是劉侍衛。”
丫鬟和侍衛之間總是難免暗度陳倉，這位劉侍衛，就是俞茗嵐丫鬟的陪伴。
“拜見姑娘。不知俞姑娘有何事吩咐，奴才定當竭盡全力。”
他本也不是顧步身邊得力的人，不過是府內家丁罷了，專門負責俞茗嵐這裏的安全。
俞茗嵐驚慌開口：“方才發現本姑娘的梳妝匣不見了，侍女們皆不知去向，怕是有刺客進來，還請劉侍衛速速將犯人緝拿歸案，不然……”話未說完便掩了帕子哭了起來。
“竟有這等事，”李哲大驚，府中有刺客可是大事，一不小心可就腦袋不保了，“姑娘放心，奴才這就去追查。”
“你跟著他去，一旦發現李婆子的蹤跡，不要讓她有開口的機會，先堵了她的嘴再回來稟報我。”
丫鬟匆匆向外跑去：“劉侍衛留步，姑娘命我與你一道前去，協助李侍衛緝拿凶手。”
“既如此，事不宜遲，快走，你可要注意安全才是。”
李婆子抱著梳妝匣正準備回去，突然竄出來兩個侍衛將她按在地上，匣子裏的金銀首飾散落一地，侍衛撿起一個玉鐲，目光炯炯：“這是什麽？”
李婆子大驚：“這是俞姑娘賞的，你要做甚？”
“俞姑娘說她丟了一個梳妝匣，懷疑有刺客潛進府中，特命我前來緝拿。你可有何話要狡辯？”
李婆子剛要開口就看見侍衛身後的丫鬟，大驚失色，剛要開口就被丫鬟察覺，先一步拿了帕子堵了她的嘴：“侍衛大人，此人心懷叵測，還請李侍衛速速將此人壓下去，我也好向姑娘複命。”
李婆子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相信。
俞茗嵐把玩著手裏的玉瓷片：“李婆子不可留，死人的嘴我才放心，你去送李婆子一程。”
“什麽？”翠兒瞪大眼睛：“姑娘，這、這……”
“這什麽？她不死的話你我要如何自處，事到如今，唯有此法可保你我周全！懂嗎？”
丫鬟周身寒意四起，攥著砒霜跌跌撞撞向外跑去。
李婆子看見丫鬟的出現，目呲欲裂，她扒下李婆子嘴裏的布條將一整瓶藥灌了進去，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嘴，一切歸於死寂。
“姑娘，都解決了。”
“好！”俞茗嵐看不出一點害人的內疚，全然是輕鬆。
豎日清晨，天還未放亮，洛參香身著青衣坐在廊邊，因昨日之事氣滯於胸，躺在榻上許久也無法入睡，隻覺心中揣著一團火，快要把她這個人都融化了。
俞茗嵐！洛參香闔了闔眼強壓下眼底的殺意。
“少夫人！”佩兒早起一看榻上不見洛參香的蹤影，心下頓時漏了一拍，尋出來才發現人坐在外頭：“少夫人在此多久了？怎的也不添見衣裳？”說著進屋拿了件乳白牡丹繡花的披風出來輕輕搭在洛參香肩上。
洛參香卻仿佛在想什麽似的，目光一直看著不遠處。
顧步這幾日忙於朝堂，雖然二人仍然每日會見，可是至此，他還不曾給她解釋那一夜的事情。
見到洛參香如此狀態，嚇的佩兒連忙岔開話題：“少夫人既然已經起身，不如先行梳妝吧，內務那邊新進貢了些珍珠粉，抹在臉上最是細膩柔軟。”說著攙著洛參香回了屋。
“那邊你親自去打聲招呼，萬不可讓那些人欺負白甜甜，另再送些東西過去，告訴她不要怕，我馬上就接她出來。”請撫上眼底的淤青：“在眼下多撲點粉，別露了端倪，讓人看笑話。”
“是。”佩兒拿著珍珠粉一層一層細細撲上去。
小玉進來施了一禮：“少夫人，老夫人派人傳話過來，已經入了顧家，若您醒了就過去一趟，陪老夫人用早飯。”
“我知道了，即刻就過去。”怕是昨日的事已經驚動了老夫人，此刻過去怕是……
“我向母親請安。”
“來，坐這，”寧粟兒拍拍身邊的凳子，笑著看著她：“我知道你睡的一定不安，你看看眼底的淤青都蓋不住了。”
洛參香微微抿唇低頭不語。
“昨日之事我已經知道了，俞茗嵐太過囂張，你這個少夫人是怎麽管的？”洛參香抬頭之後，立即隱隱含淚，神色委屈。
寧粟兒繼續道：“你要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你是正少夫人，旁人無論如何也越不過你去，對底下人要威嚴有度。”
聞言洛參香抬起頭看著寧粟兒，重重點了下頭，她原以為會被訓斥，不曾想……
看來對於俞茗嵐的事情，母親一直都是站在她這邊的。
“我明白該怎麽做了，定不負母親教誨。”
寧粟兒點點頭：“明白就好。”
出了老夫人這間，小玉詢問：“少夫人，我們是回院內還是去花園走走，那兒的……”
洛參香打斷她：“去花園，讓俞茗嵐和府內所有女眷一起過來。”
“少夫人，人都到齊了。都在亭外候著了。”
“我知道了，讓她們先站那吧。”洛參香坐在亭子裏吩咐道。
太陽漸漸升高，日頭越發毒辣，亭外的眾人無一不麵色潮紅，額冒細汗，雖說是讓她們站著賞景，可無一人敢動，兩個時辰過去姿勢都不曾變過。
別人倒還好，俞茗嵐心裏頭很不是滋味，她知道洛參香是故意整治她的。
終於，洛參香出聲：“你們都不累嗎？怎麽動也不動，快快來坐下歇歇。”
眾人忙謝恩入座，俞茗嵐剛要坐下，洛參香開口道：“俞姑娘，我這茶涼了，可否幫我重新沏杯茶？”
俞茗嵐按捺心中火氣，舉壺沏茶，直到快要散場也未讓她坐下。
“這顧家之內，你們要時刻謹記，我才是掌管後院之人！”
洛參香的聲音深沉，夾雜著些許警告。
淩玉寧與鈴木亭芳麵麵相覷，“少夫人福澤深厚，我等謹記少夫人教誨。”
丫鬟們也紛紛應話。
平日裏用飯，洛參香坐上首，俞茗嵐是客人坐右邊第一位，而接下來的淩玉寧與鈴木亭芳徐徐走了進來：“見過少夫人。”
看著下麵的兩個人，洛參香微微晃神，隨即恢複如常，“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