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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另一個故事

  蘇向陽額頭上的青筋爆出來,突突的在跳。


  我看向他,舌頭好像被打了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你回答不上來,對吧?”蘇向陽冷笑道,“沈安,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憑什麽來要求我?”


  “我做不到,是因為你對我的,壓根就不是心意,又或者說,是你以為的心意。”我平靜的吐字說道。


  而蘇向陽更加狂怒了。


  “我以為的心意?那你說,你想要什麽樣的心意?”


  在心中組織了一下語言之後,我緩緩開口。


  “對不起,我想要的心意,你永遠都給不了,因為我愛的人是霍停歸,所以能接受的也隻有霍停歸,可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你給我的,不是我想要的心意。”


  真正的心意,是將自己有的都給出來。


  易知難就是這樣做的。


  他什麽都沒有,唯有還沒有花出去的時間和生命。


  這些,都給了蘇向陽。


  為了蘇向陽,他去自首了,他甘心成為蘇向陽手中的一顆棋子。


  但是蘇向陽對我呢?


  “你隻是不斷地在傷害我,在踐踏我,以此得到我,蘇向陽,這不是心意,這是你的占有欲和貪婪。”


  當我一口氣說完這些話,蘇向陽卻笑了起來。


  “不是所有人表示愛的方式都一樣,但是沈安,你還記得嗎,我不止一次的跟你說過,我願意為了你付出所有,哪怕是霍氏,我都可以拱手讓人,隻要你和我在一起啊。”


  “可我不想要。”我說道。


  “那你就是在糟蹋著我的心意。”


  問題又繞回了原點。


  我甚至不知道該怎麽再和蘇向陽開口,緘默半晌,


  而邊上的阮棠也聽不下去了。


  “你最好現在就走,不然我真的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麽,我和易知難一樣,都是不要命的人,也是很瘋狂的人。”


  蘇向陽臉上沒有一點畏懼。


  抬頭看了看阮棠,又看向我,“你願意和我出去走走嗎?”


  “安姐你別去,這個人不知道又想玩什麽花樣呢,你小心被害了。”阮棠趕緊上來攔住我。


  “我是這樣的人嗎?”蘇向陽問道。


  “你不是嗎?”阮棠反問,“上次你綁架安姐的事情,我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你現在又來,怎麽,上次沒讓我們找到證據,所以這次故意來給我們送證據的?”


  麵對阮棠的氣勢洶洶,蘇向陽隻是無視。


  目光仍舊看向我,卻帶上了幾抹哀求,“沈安,跟我出去走走吧,就在門口,我知道你現在手裏有很多的證據和故事,但是還有一個故事,你一定沒有聽過。”


  “什麽故事,你在這裏說不就好了嗎,為什麽非得出去?”阮棠越發的不安了。


  但我卻按住了阮棠,朝著蘇向陽點頭,“好,我跟你出去。”


  “那我要跟著,就在你們十米開外,不會打擾你們,但是你要是敢亂來,我就拿棍子直接敲暈你。”


  阮棠說著,還真的從玄關的鞋櫃裏麵翻出來一個棒球棍,緊緊的攥在手中。


  蘇向陽到底同意了這件事情,帶著我和阮棠出了門去。


  我們就繞著厲公館的外圈散步。


  在這個過程中,蘇向陽向我講述了另外一個故事。


  他第一次見到易知難的時候,是在酒吧。


  那時候,他也不過是個十七歲的少年,在霍家不受待見,甚至常年都見不到蘇靜白一麵,活得十分迷茫。


  十七歲的蘇向陽到酒吧去喝酒,遇到了角落裏被毆打的易知難。


  易知難在酒吧賣酒,提成全部歸給他爸爸。


  這是一個很可憐的故事。


  可蘇向陽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


  如果說當時的易知難活得很艱難,他在霍家,又何嚐不是呢?


  這種與我無關的態度產生了,直到旁邊有人來搭訕蘇向陽,並且對著蘇向陽不三不四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那是個同誌酒吧。


  易知難在這種地方賣酒,何嚐不是出賣自己呢?


  蘇向陽瞬間就明白了易知難那充滿了絕望的眼神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買光了易知難所有的酒。


  不是一天,是之後的每一天。


  有了提成,易知難就不用去找別人賣酒,也不用遭受父親的毒打。


  說到這裏的時候,蘇向陽停下了腳步,修長白皙的手指扯了片旁邊的樹葉,樹葉太脆了,缺了一角,有嫩綠色的汁液迅速攀爬上他的皮膚。


  “我那時候沒想過,易知難會賴上我。”


  蘇向陽說的是,賴上。


  除開酒吧之外,在很多地方,蘇向陽都能碰到易知難。


  易知難在跟蹤他。


  又或者說,是在跟隨他。


  遠遠地,不敢靠近,眼神中卻帶著滿滿的熱忱。


  “我在霍家已經夠糟糕了,如果再多出什麽可笑的追求者或者戀情,沈安,你可以想象,我的日子會苦成什麽樣子嗎?我把他給趕走了。”


  “你怎麽趕走的?”我問道。


  蘇向陽卻笑起來,“你不是去孤兒院問過了嗎?”


  “所以,是你把他給送回孤兒院的?”我驚訝的問道。


  “算是吧,總之他回了孤兒院,有孤兒院的規矩,就不能天天跟著我了,我專心學習,努力在霍家當一個乖寶寶,說自己想當律師,以後去陪襯霍停歸,我考了全市最高分,卻隻是去了政法大學。”


  我咋舌,又或者說是心中的震撼讓我說不出話來。


  天底下有那麽一種人,他什麽都不在乎,唯獨在乎的,就是家庭的認知和歸屬感。


  蘇向陽就是這樣的人。


  至少以前是。


  而故事還在繼續,“讀了大學時候,我竟然發現,易知難居然也在這裏,上大學了,他成為了成年人,不再歸孤兒院管,所以又賴上我了,但是這一次,賴上我的,不止他一個。”


  我聽得有點糊塗。


  “你什麽意思,什麽叫做賴上你的不止他一個?還有誰啊?”


  可是剛問完,我就反應過來了。


  驚訝的捂嘴,“不是吧,護林員拿這種事情來威脅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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