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至親
無處不在的壓力,對靈力的影響尤為明顯。甚至,越是想要擺脫這種影響,對靈力的作用也就越強烈。
花月隱的修為在三人中最弱,首先不支,她倒也沒有獨自強撐,向李舞晨求助道:“舞晨,我感覺.……好難受,再往前走,我怕會昏迷過去。”
李舞晨不知道是不是自身雙金丹的關係,受到的影響反倒不是太強烈,隻是覺得走路時,靈力運轉消耗的較快一些,並沒有花月隱那麽的艱難。
李舞晨看她如此辛苦,搖搖欲墜的,就急忙上前扶住了她,並低聲問道:“你要是實在不舒服,就先退出去,等以後再來拜見祖母也不遲啊!”
“不……”花月隱繃著臉色,堅定的搖了搖頭。
她勉強站穩後,又要往前走,卻被李舞夕攔住了。
李舞夕勸道:“月隱,這裏的禁製對靈力的壓製十分明顯,再往裏走,恐怕我也支撐著不住,要麽我陪你先行退去,讓舞晨自己去拜訪下祖母吧!”
有她自願陪著,花月隱也不在那麽的堅持了,但還有些猶豫。
於是,她又勸道:“月隱,你的修為尚未到金丹期,強行堅持下去,萬一受了傷,可就不好了,你回去後還要準備武神祭這個大事,可能不輕易耽擱啊!況且,日後你住進這裏,修為也夠了,到那時再去拜訪祖母,相信她老人家也不會生氣的.……另外,在告訴你一件事,其實我也就見過一兩次祖母而已哦!”
花月隱還是被勸住了,因為她現在的情況實在糟糕,倘若再堅持一會,即便不往前走,恐怕也要出糗,這是她第一次來李家,有些不太情願丟臉,這才勉強答應了。
李舞夕代替李舞晨,扶著花月隱離去時,還略顯感慨的了句:“也就半月的時光,舞晨你的修為已經遠勝於我了,看來以後我也要更用心一些了,可不能連你都比不過!”
李舞晨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唯有苦笑以應。老實,他也知道怎麽的,修為就蹭蹭往上漲,看來所謂的先資質,真是上的寵兒啊!
目送花月隱戀戀不舍的走遠後,李舞晨轉身示意兩位丫鬟:“咱們也快些,倘若這時祖母毒我以此考驗,那我就盡力應對,如果我真堅持不住了,還勞煩如實匯報祖母!”
兩位引路的侍女笑而不語,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後,繼續前校
由於無處不在的壓力越來越大,李舞晨也沒有心情瀏覽沿途的景致了,到了後來,頭腦都有些昏昏沉沉的,更不知道走了多久,到底又走到了那裏。
但是,他卻成功堅持了下來……並見到了祖母。
李舞晨的祖母,名諱不詳,起碼他是不知道的。他先前從王城返回星城時,曾在中宅的一個幽靜院子裏見到過她,但交談卻是不多,大都還是一般的問候之語。
在他記憶裏,祖母的年齡並不大,單是看麵相也就二三十歲的中年婦人,身體強健,毫無老態。她那時穿著一身白色裙衣,簡單樸實,毫無華貴可言。
但她身上始終透露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威嚴,在她麵前,再頑劣的性子,也得收斂一下。
那時,她見到李舞晨時,之了寥寥幾句,除了那句“你回來了,晨兒!”,再就是“你在王都上京那邊過的可還好!”,待李舞晨簡單回答後,便草草結束了交談,隨即他也被侍在門外的丫鬟領了出去。
自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祖母.……
這一次,以這種方式來到祖母麵前時,隨著那種無處不在的壓力陡然消除,他也頓時清醒了許多。
。
一間不太寬敞的房間內,幾乎毫無裝飾,除了一個軟塌外,屋內連個椅子都沒櫻
李舞晨的祖母端坐在軟塌上,笑盈盈的遙望著還有些迷糊的李舞晨,虛拖一下:“晨兒,一路來到這裏,委實辛苦了。你若是累了,可坐在我的旁邊歇息一會!”
他聞言,陡然打了一個激靈,也頓時清醒了大半,先施禮:“祖母在上,請受孫兒一拜!”
“嗬嗬,不必如此多禮,我也不太喜歡那些繁雜的禮節,隨意一些就好!”她笑著衝李舞晨招了招手,又囑托道:“快坐到這裏,讓我好好的看看你!”
李舞晨不敢拒絕,恭敬的漫步來到軟塌,很是拘謹的坐了下去。同時他心裏也暗自奇怪,心:他先前不是同祖母見過麵嗎?這也沒過去多久啊……
“嗬嗬,你是不是再想,我們幾個月前不是剛見過麵,為何還顯得如此陌生?”李舞晨的祖母直接想到了他的心裏所想。
“不敢隱瞞,確是如此……”
“我呢,離不開這裏,那次你看到的,的確是我,但又不全是我.……”她看李舞晨一頭霧水,便衝著榻前的空地,揮了揮衣袖,隨後一股靈力會在在空地上,漸漸有了色彩。
淡淡的人影由淺如深,漸漸凝聚為實,竟然又出現了一位“祖母”.……
“這是?”李舞晨大吃一驚。
“你先不要著急,我慢慢與你解釋。她是我凝聚的一個分身,隻要距離不是太遠,時間不是太久,她能代替我做些簡單的事情,而我即便不出門,也能通過她感受到外麵的情況。上一次,你看到的就是她啊!”
“竟然是這樣……如果不是您親自解釋,我恐怕真的難以想象啊!”
“不然,修為到了一定層次後,總能做到一些超乎常識的事情,你現在感到新奇,是因為你的修為尚淺,等到了無常境以後,你就明白像這些技巧,算不得什麽了!”
“無常境……太遙遠了呢!”李舞晨有些感慨。他已經不同於以往,現在對力量,也有了一定的渴求。
李舞晨的祖母輕輕罷了罷手,如是道:“晨兒,你是千年難遇的先資質,有此福澤,入無常境並不會太難,想必要不了多久,你便能抵達這個層次了。”
道修為,李舞晨正好有一事,正感困惑,就趁機問了問:“祖母,我現在凝聚了兩個金丹,還是一正一逆,祖母可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對此,她並沒有太過意外,輕輕拉住李舞晨後,輕聲道:“這件事,你即便不問,我也會對你的,可以這也是我急著見你的根本原因。”
她輕歎一聲後,慢慢解釋著:“你母親彩兒,生下你時,受到了襲擊,我雖及時出手化解,並逼退了那人,但卻傷及了你的靈魂,按理你是無法順利成饒,即便傾力醫治,最好的情況也隻能是癡癡呆呆的過一輩子。
你母親性子要強,自然不甘心自己的兒子便的癡傻,就用逆改命的不祥之術,替你補全了靈魂,但人力終有窮盡,與抗衡,絕難善終。到最後,不僅她丟失了性命,也讓你的靈魂染上了雜質,幸虧的是你活了下來,也沒有變得癡傻。”
李舞晨聽到這,苦笑道:“娘親也真夠拚的,有個傻兒子,也總比自己丟掉性命好啊!”
“嗬嗬,晨兒,為人父母了,對於自己的孩子,往往都是不計代價的。你現在順利長大,可不要輕易辜負了你母親的一片苦心和犧牲啊!”她柔聲勸道。
“祖母放心,先前我的頑劣的一段時間,今後絕不會如此了!”李舞晨鄭重答道。
“如此,我便放心了!”她滿懷鼓勵的點零頭後,繼續講述有關雙金丹的事:“你能凝聚出兩個金丹,大致於此有關,不過或許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驀的,她彈了下李舞晨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