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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夜談

  兩人就這麽坐在這處小花坊之中,一人講述,一人靜聽,講述少年欲要弄清楚的那些往事。


  隨著胖老頭的講述,龍澈泉也在一點點的向著自己尋找的真相靠近,向著那個人的過去一點點的尋覓。
……

  時間來到二十年前,在這座繁華的帝都之內,同樣的地點,發生了同樣的事情。


  隻是,事情的主角不再是龍澈泉,而是一個身披銀甲的青年將軍。


  而那身披銀甲的青年將軍,不是別人,正是時年三十歲的大夏護國大將,有著血修羅之稱的龍士安。


  此時的他,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年僅三十的他,就已經突破築泉境,步入匯溪境,一度成為當年大夏修為最高的幾人之一,年紀輕輕就在軍隊之中屢建奇功憑借自己的一身本事,威震南疆,僅憑自己一人之力就保下千萬南疆百姓平安,被將士百姓尊為護國柱石,又因其對敵時狠辣無情,被南疆叛匪懼為血修羅。


  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在二十年前的那一天,同樣是為了尋找某樣東西,來到這裏。


  當年的龍士安,身懷大功,奉命回京,受詔享受半年之期的修養。


  就好像是命運安排,龍士安當年在這裏遇到了一女子,頓時就被這女子吸引,為她著迷,一時間竟忘記了要辦的事情。


  但是,身為大家出身的龍士安,依然是彬彬有禮,並未做出出格之事,隻是單純欣賞,並未有著不軌之心。


  當年那位女子,顯然也是被龍士安吸引,二人互有好感,但身為女子的矜持讓她隻是將這份好感埋於心底,隻是互相施禮之後便相互分別。


  兩人就這樣在心底默默埋下了一份相互的欣喜。


  就如同今日龍澈泉的經曆,當日在這裏,在龍士安辦完自己的那一份事情之後,赫然發現,先前那位妙齡女子竟被一權貴男子猥褻騷擾,汙言穢語層出不窮,令人厭惡。


  看到心上人竟然被人如此猥褻,正值衝動熱血的青年那裏忍受的住,抽刀上前,幾抹刀光閃過,就將那男子的一眾惡仆盡數斬殺。


  麵對那男子之時,龍士安憑借自己強橫的實力,將其暴揍一通,為自己的心上之人討下公道。


  而就在龍士安即將砍下男子頭顱之時,胡祿老頭出現,也是接下了這致命的一刀,救下這不知好歹之人的性命。


  但,當年還隻是少東家的胡祿,修為可沒有今日高深,時年四十歲的他,修為隻有築泉,麵對匯溪強者的龍士安,也隻是僅僅能夠做到接刀而已,並且還要受不小的傷。


  但好在,龍士安並未追究,隻是將自己的心上之人帶走,並未追查。


  經過這一場風波,龍士安、胡祿、那女子三人竟然成了十分要好的朋友,經過相處,龍士安和胡祿二人了解到,這女子乃是當朝宰相的千金,喚做水煙蘿,為了尋求姻緣,才來到這繁華市集,好巧不巧,竟遭遇此等風波。


  幾乎是心有靈犀,龍士安和水煙蘿兩人就互定情愫,約定終身,成為了一對常人眼中羨慕無比的神仙眷侶。


  而他們的好朋友胡祿也就成了他們的見證者。
……

  “後來,你父親和煙蘿二人便約定了他們的婚期,下了聘禮,隻待等到良辰吉日,二人便就會結為夫妻。”


  “那為何?我父親回重回戰場,並且辜負了胡伯口中說的那位水姑娘呢?”


  聽到這裏,胡祿好像想起了什麽不願想起的事情,經過了許久的思想鬥爭之後,還是決定要與龍澈泉解釋清楚這所謂的真相。


  “你可還記得我先前講過你爹同你一樣,在我店內就要殺掉那男子?”


  “自是記得。”


  “那就是一切事情的源頭……”


  通過胡祿解釋,他也是事後才了解到之前被龍士安暴揍的那人,竟是當時前來帝都交流的明正宮宮主的獨子,龍士安將其暴揍一頓之後,便被他記恨,當夜,就離開了帝都,回到明正宮,卻沉寂了下來,不知在醞釀什麽陰謀。


  隻是知道,自從那一日過後,明正宮與大夏的來往便不再那麽密切,南疆賊匪的暴動,也一日比一天強烈。


  而也是從那一日開始,龍士安便被長期派去南疆,美其名曰是守衛那裏的黎民百姓,實際上,與流放邊境並無二致。


  “澈泉侄兒你有所不知,正是你爹當年招惹了那明正宮的少宮主,也就是現在的明正宮宮主,這才有了那一係列的黑暗遭遇,以至於他被逼離京,隱退江湖,好不容易再一次得到消息,竟也是他已逝去,我故友二人陰陽兩隔啊。這也是我今日阻你殺掉那青參的學徒的道理。”


  聽到胡祿這番苦口婆心的勸說,龍澈泉也是明白了為何胡祿要阻撓他殺人,身為故友,他不希望龍士安的悲劇在龍澈泉身上再次重演,再一次讓麵前這孩子經曆父輩的痛苦。


  況且,時年已經是帝國強者的龍士安尚且能夠被玩弄成如此,更別說此時修為低微,年輕氣盛的龍澈泉了。


  “至於你父親為何會辜負煙蘿,那是因為就在明正宮撤回,南疆再次暴動的那幾日,大夏皇帝就像是鬧著玩一般,將龍士安火速派往南疆,甚至就在你父親和煙蘿商量好婚期的兩天之後,無奈,二人隻得推遲自己的婚期,約定好待他回京,二人就成婚。


  隨後,你父親孤獨一人,在南疆守了四年,煙蘿也在京等了四年,爾後,就發生了那件事,那件毀掉一切的事情。”


  “澈泉了解,當年之事,晚輩也略有耳聞。”


  “而就在你爹拖著殘軀回京,被數方拒見之後,來到之前與他定下過婚約的宰相水家麵前的那一刻,得到的隻是冰冷的‘不見客’三個字,而我煙蘿妹子,卻早就被宰相為了權勢,送給了別人做妾室,至今沒有消息。


  當年,我因在外經商,並未在京,回京之途也隻是匆匆看了士安一麵,哪知這一麵,卻是我倆的最後一麵。而並未與他在最困難時伸出援手,也成了老朽心裏的一根刺,二十年了,終於有機會將其講出,真好。”


  說完最後一句話,兩人也喝盡了杯中最後一點茶,結束了今夜的談論。


  隨著茶香消邇不見,卻迎來了一絲少女身上獨有的青春體香,顯然,先前去挑選花草的小魚已經結束了她的工作,來到了二人麵前。


  此時的她,好像恢複了往日的調皮,變回了那個歡快的少女,之前的不快,仿佛雲煙,根本不曾出現。


  此時的她,懷抱著兩棵健康壯碩的紫心柳葉玫,一臉勝利地,看著剛剛結束談話的一老一少兩個人。


  看見得勝歸來的小魚,龍澈泉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便也是起身,向胡祿告別。


  “既然此行目的已經達到,時間已晚,晚輩二人也該告辭,多謝胡伯的茶,多有叨擾,前輩見諒。”


  “嗬嗬,無妨,既然你決定離去,胡伯也不再強留,你二人慢走便是。”


  說罷,胡祿便親自,將二人送到店門口,送他們離去。


  而就在龍澈泉邁開腳步之時,胡祿卻又一次叫住了龍澈泉,從懷中取出一隻淡紫色的玉佩,遞到了龍澈泉的手上。


  “我觀你有些狂躁之症,想必也是深受其擾,這靜心玉送與你,多少也能起些作用。”


  “胡伯是如何得知?”


  “別忘了,老朽可是開藥鋪的,若沒有幾分真本事,怎麽在這裏混下去?況且,就連你爹的那半吊子醫術,也是你胡伯教的,也算是他半個師父。”


  在目送他們倆離開的時候,胡祿身邊陰影之中走出一女子,也在默默看著離去的龍澈泉,不發一言。


  胡祿看著身邊的女子,有些不解地問:


  “既然你已經知道他是龍士安的兒子,為何不自己出來與他見麵,倒由我代你將靜心玉送他?”


  聽到胡祿這麽問,女子仿佛有些難言之隱,開口解釋:

  “有些事情,我不便露麵,由你處理,倒更加適合”


  “唉”“唉”


  兩聲歎氣,在月夜之中,相互響起,皆有著屬於自己的那份無奈。
……

  將小魚送回宮中之後,已是午夜,龍澈泉便自己獨自一人踏上了回家的路。


  伴隨著月華星光,龍澈泉回到自己所居住的小院,一進門,便感受到了一陣濃濃的殺氣,不止一股,正在向著自己瘋狂襲來,欲要將自己完全控製。


  感受到了這略帶八卦的殺氣,龍澈泉轉身就要逃跑,但卻被一邊早早埋伏下的老媽老姐,甚至還有大伯老妹,抓了個正著。


  很顯然,他們這是知道了龍澈泉今天的所作所為,知道了小姑娘的存在,這才興師動眾,在龍澈泉回來之時,抓他現行。


  很顯然,他們的目的達到了,剛進家門的龍澈泉,就被抓到現行。


  緊接著,就是四個人的八卦時間,他們圍著龍澈泉,上上下下裏裏外外問了個通透。


  看那架勢,就連今天龍澈泉吃了幾口飯,都要問個清楚。


  苦不堪言的龍澈泉,在縫隙之中看到了老海的身影,無比猥瑣,正在朝著龍澈泉嘿嘿偷笑。


  果然,就是他告的密,遲早自己要使勁收拾一下這個猥瑣的老家夥。


  “臥槽,無情。”


  在經曆過眾人的唇槍舌劍之後,龍澈泉已經是筋疲力盡,大汗淋漓,比自己練了一宿的功夫還要累人,龍澈泉寧願去山裏跟老虎打架,也不願再次麵對姐姐老媽的無情八卦。


  在結束了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之後,老媽姐姐已經是心滿意足的離開,看她倆的架勢,好像就差準備下聘禮娶媳婦了一般,興奮非常。


  而一邊的小妹和大伯,隻是一臉笑容,靜靜看著受審般的龍澈泉,嘻嘻直笑。


  隨著眾人心滿意足的離開,龍澈泉一頭紮到院中的水井之中,瘋狂喝水,不光是汗出口渴,也在為自己砰砰直跳的小心肝降降火。


  終於,在灌下一肚子清涼的井水之後,龍澈泉終於冷靜了下來,坐回院中躺椅之上,先是思考了一下今日在胡祿那裏得到的信息,在腦海之中計劃之後該如何行動。


  終於,龍澈泉思考完畢,決定了什麽,隨即之後,從懷裏取出一本書冊,借著晴朗的月光,開始研讀。


  那本書不是別的,正是今日買下的槍術《龍膽銀雷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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