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旖旎的尷尬
終於再次感受到了外界的清風與溪水,使得在墓中不知待了多久的兩人有了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雖說墓中收獲巨大,但是沉悶的空氣,和憋悶昏暗的環境,讓龍澈泉和任紅均已是難受至極,在加上在墓中也經曆了幾場危機,身上已經是充滿了血汙和泥濘,他們兩個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找一處有水的地方,痛痛快快的洗個澡。
而現在,這耳邊出現的溪水潺流和清風低語,無異於仙音道語,讓他們充滿疲憊的身心,仿佛恢複了幾分力氣,有了繼續前進的動力。
聽著水聲風語,兩人俱是加快了腳步,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奔跑而去。
“轟!”
終於,隨著龍澈泉奮力轟出一拳,打碎了麵前薄弱的山壁,一處天然形成的石洞,便赫然出現在了兩人的麵前。洞內竟有著天然形成的一套家什,包括有石桌石椅,石床石台,石灶石碗,雖說乃是天然形成,可竟然有著幾分人氣,似是久有人住的一番模樣。
洞口稍小,僅容下兩人進出,但卻天然的阻擋了外界傳進的過堂寒風,整個洞內竟是冬暖夏涼,愜意無比。洞外乃是一處天然形成的崖台,足有上百平米,竟是一個天然的演武場。外加外邊飛流而下的瀑布,遮住了石洞前的平台,將整個洞穴石屋嚴嚴實實的遮了起來,就似古老的華夏神話中那無法無天的猴王故居,雖有不及,卻也是難得一見的天然宅邸。
“好一處天造地設的宅邸。”
龍澈泉感歎一聲,便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對於水的渴望,也顧不上矜持不矜持,直接脫下髒兮兮的外衣,光著膀子衝到洞外的那個石台外邊,直接順著瀑布,跳了下去。
可誰知,看見了水後,一陣激動,龍澈泉竟然忘記了自己腰間竟然一直係著一根堅韌的繩索,在整個昏暗的墓道之中為了防止走失而係上的繩索依舊緊緊係在龍澈泉和任紅的腰間,也正是龍澈泉這激動的一跳,竟然同樣將有些激動但卻有些矜持的任紅一同拽了過去,和龍澈泉一起向著瀑布下方的那汪清潭掉了下去!
撲通撲通。
兩聲落水聲,不分先後的響起,同時,瀑布下那處深深的清潭之中,也多出了兩個不速之客,讓這本來清淨的山間清潭多了幾分喧囂。
再一次接觸清涼的泉水,龍澈泉乃是感到了一陣的舒爽,正如他的名字,他天生就對水感到無比的親切,在水中如同靈敏的遊魚一般玩耍了一陣之後,過足了遊泳的癮之後,龍澈泉便一個飛躍,跳出了水麵,揚起一陣水花。
不過,就在龍澈泉即將跳到最高處的時候,卻被腰間的一件東西擾了興致,竟然生生的將自己從半空之中重新拉回了水潭之中,重重跌落在水中,雖說不痛,卻也摔了個頭腦暈乎乎。
這時候,龍澈泉才發現自己的腰間還係著一根繩索,這才想起來任紅也在自己這跟繩索上拴著,而現在,這個情況,這女人好像也跟著自己一起被拉下來了,好像也跟著一起掉在了水裏。
順著繩子一點一點往上拉,果然,一道高挑優美的身影被自己拉了上來,不是別人,正是任紅。
隻見,任紅一身的血跡泥汙在清澈的潭水之中被一洗而淨,也正是這一洗,將任紅身上的掩飾完全洗掉,讓龍澈泉看清楚了任紅的真正模樣。
原本,任紅對龍澈泉的印象隻是一個身材高挑豐滿的女人而已,至於模樣,因為她身上穿的衣服以及血跡泥汙,遮掩住了她本來的麵容,可誰知無意之間被龍澈泉拉下水之後,身上的掩飾被清洗掉了,露出了她原本的模樣。
看清了任紅真正的麵容之後,龍澈泉有些驚訝,並不是因為她長得不好看,而是因為他的長相有些特別。
說起來,任紅並不是那種特別好看的美女,她的容貌相對於龍澈泉見過的巳青,水煙蘿等人來說隻能算的上是清秀耐看而已,並且由於她常年的傭兵生活,使得她的臉上帶有著一種難以嚴明的風霜英氣,讓她原本並不如何好看的麵容上多了幾分特點。
當然,這並不是最主要的,而是因為她的容貌並不是大夏常見的那種類似前世華夏人的那種東方柔美,反而是帶有一些西方人的硬朗線條,用前世的話講,那就是這任紅好像是一個混血兒似的,就是同時有著東方人和西方人的優點,有一種說不出的和諧美感。
她的皮膚,也不是那種白皙的顏色,而是一種非常健康的小麥色,再加上她英朗的五官和高挑豐滿的身材,也足夠算得上是一個十足的大美女。
不過,眼前這位大美人兒的水性好像不太好,被拉到水中的時候乃是一個勁的亂撲騰,並沒有出現龍澈泉希望見到的那種美人出浴的美景,反而有些好笑,有些尷尬。
連忙下水將任紅抱到岸邊,在女孩子特有的那種撒潑方式下,足足經過了小半個時辰,龍澈泉才將這生著悶氣的任紅哄回來。果然,不管到了哪裏,女孩子愛生氣的習慣,都是改不了的。
好不容易哄得任紅不在生氣,兩人又一次下了水,這一次,沒有了那根討厭的繩子,兩個人均是在這清澈幽深的清潭之中洗了個痛痛快快,隻不過,龍澈泉除了將自己洗了個幹淨,還在這裏過足了戲水的癮,在遠離任紅洗澡的地方,潛入深潭,徹徹底底遊了個痛快。
至於任紅,則是由於女孩子天生的羞赧,再加上水性不足,隻是選擇了一處相對隱秘的小泉池之內,徹徹底底的,將自己許久未接觸清水的身軀,洗了個幹幹淨淨。
終於,在結束了這場略顯尷尬的清潭之旅之後,兩人順著瀑布逆流而上,回到了先前的那天然形成的石屋之內。
好家夥,既然有這樣一個天造地設的住處,若是不將這裏作為住處,那豈不是暴殄天物?
由於此刻已是深夜,經曆了墓中一係列事件的兩個人便是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沉重的眼皮,各自在這石屋之內找了一張石床,舒舒服服的,進入了睡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