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澈泉也不客氣,就那麽順著眾人給自己讓開的那條空隙,在眾人又驚又怕的眼神之中走到了那老愣頭安玉懷的麵前不遠處站下了腳跟,定下了自己的身形。
看到龍澈泉停下了身形,眾人也是緊張無比的咽了一口口水,他們也想看看,這已經是展露出鋒芒的少年將軍,究竟是要做出什麽事情,莫不成,他是要當著眾人的麵,將這膽敢挑釁自己的老頭兒給弄死嗎?
不光是這些官員們有著這樣的恐懼,在那金鑾殿之上的皇帝眾人,也是一臉緊張的看著這個無法無天的年輕人,尤其是皇帝,雖然今天龍澈泉的行為無異於打他的臉,但是,他畢竟是龍家之人,就算是他心中有著萬般不爽,也是隻能生生的將這口氣咽下。
像龍澈泉這樣的猛將,就算是皇帝不爽,也不能輕易的動他,畢竟他這樣的人就像是一顆隨時會引爆的炸彈一般,隻能好生相待,若是稍有不慎,就會引爆,難免的,會讓這皇帝陛下本人吃到一定的苦頭。
所以這夏皇老兒隻能忍,硬生生的將龍澈泉這種幾乎是挑釁一般的行為給咽下肚子去,至於到底是怎麽樣的一種感受,他也不能表現出來,隻能硬生生的憋在心底。
畢竟,這龍澈泉自己還有大用處,若是因為現在這一時的憤怒影響了布局,那可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所以他隻能忍,目前還未到撕破臉皮的時候,留著龍澈泉這個孽種,等到他再也沒了用處的時候,撕破臉皮也不遲,到了那個時候,就是送他去見他爹的時候。
龍澈泉當然是能夠看出來夏皇臉上古怪的表情,當然也是明白了這夏皇老兒的意思,隻不過,他不會想到龍澈泉也是這樣的意思,但兩人計劃的時間並不一樣,這夏皇還是在計劃著隱忍,至於龍澈泉,已經是要開始展露自己那鋒銳的獠牙了。
隻見龍澈泉徑直來到老愣頭安玉懷的麵前站定身形,輕輕地看了一眼老愣頭的方向,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嘴唇翕動之間說了什麽話,邪魅一笑之後,便是再次邁開了步子,向著前方的老皇帝的方向走過去。
至於究竟是說了什麽?其他人不知道,僅僅是能夠看到,這老愣頭在和龍澈泉對視之後,便是再也沒了之前的那種所謂的傲骨,身形變得佝僂了起來,就好像突然之間蒼老了很多,原本還算硬朗的身軀,此刻也就像是變得枯槁腐朽了一般,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癱坐在了這金鑾殿的漢白玉地板之上。
很顯然,是龍澈泉施了什麽手段,才是讓這老頭兒變成了這副德行,至於是什麽?那熟悉龍澈泉的人都知道,那就是他那一手令人防不勝防的幻術能夠讓人毫無防備的中招,至於能夠品嚐到什麽樣的幻覺世界,那就沒人知道了。
一切的幻覺,都是取決於龍澈泉的興趣,至於他想讓你承受怎麽樣的痛苦,那不好意思,這就得看咱們的龍三少爺跟你有著多大的仇了。
至於這位新上任的禮部尚書安玉懷大人,非常不巧的就得到了龍澈泉的敵意,雖然龍澈泉並沒有將他放在眼中,但是對於這種倚老賣老,越老越不長眼的家夥,龍澈泉還是決定要給他長長記性,所以,那種妻離子散,家道凋零,淒慘終老的幻覺世界,還是讓這老愣頭實實在在的感受了一番。
也正是由於這種凋零淒慘的結局,徹底的摧毀了這老頭的內心,這種感覺,比直接弄死他,還要讓他難受。
殺人莫過於誅心,說的就是如此,弄死一個人從來都不是最嚴重的懲罰,這摧毀一個人的內心,才是最令人感到難受的下場。
這老頭現在,就是這樣的一種狀態,之前的幻術雖然並不凶狠,但是卻是無比真實,讓他在這樣的年紀之中提前感受到了那樣淒慘的結局,這讓本就已經是半截入土的他,本就無力蒼老的心境變得更加的荒蕪,在經受了這種如同實景的幻覺之後幾乎是已經徹底凋零。
看到這倚老賣老的家夥的下場,龍澈泉邪魅一笑,也不再繼續去看這毫無美感的老頭兒,轉身,繼續向著金鑾殿的方向前進。
在這途中,龍澈泉還順便的將地上鮑滿倉的人頭,踢到了身後,徑直的落在人群之中,濺起一攤無力的血花,非常精準的,濺落在那些幾分鍾之前還在囂張作亂的家夥的衣角上。
但就是被這血花弄髒了衣服,那些人也是不敢說話,隻能是低著頭,不敢看之前他們口中怒罵著的龍澈泉,害怕那個之前被他們視為汙點的家夥,一個不高興,給他們弄成這老愣頭一樣的下場。
龍澈泉也不管周圍人或是恐懼或是憤怒疑惑的目光,就那麽直挺挺的站在了這金鑾殿的下方,也不跪拜,也不行禮,就那麽大喇喇的,對著自己的皇帝姑父拱了拱手,道:
“臣也有一本,請陛下定奪。”
說完了這句話,龍澈泉也不管這皇帝臉上究竟是怎麽樣的一種表情,就那麽徑直的又從自己的儲物鐲之中掏出了幾件東西,放在手中甩了甩,道:
“至於我要講的什麽東西,那就都在這裏了,還是請您自己看吧。”
雖然很是不爽龍澈泉這種囂張的樣子,但是夏皇為了顯示自己的那種平易近人的人設,還是強忍著沒有發作,甚至為了彰顯對龍澈泉的重視,還是示意自己身邊的劉鳳海親自下去,將龍澈泉手中的東西拿上來。
其實夏皇的忍耐已經是達到了極點,被龍澈泉這樣的行為激怒了這麽久,已經是處於了爆發的邊緣。
他倒是要看看,這小犢子的手裏究竟是有著什麽樣的東西,若真的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的話,那麽他就準備給這小犢子長個記性,畢竟他本就不是什麽大度的人,這能夠一直忍下去,也隻是為了維護自己的人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