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替身
我在一旁認真看著蕭嵐該怎麽把握這個角色。
越看心越煩躁。
明明是一個爽快利索的俠女卻被蕭嵐演成一朵柔弱的小嬌花。
就連我這個外行也看不下去,更別說導演。
導演急忙喊停,一臉無奈的走到蕭嵐麵前:“我的姑奶奶哎,你能不能投入一點真情實意?”
蕭嵐嘟著嘴巴,然後用隨身攜帶的小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龐,白了導演一眼:“這太陽這麽大,我就算想投入感情也投入不了啊,這麽熱,哪有心思拍戲呀?”
說著給自己的助理揮了揮手。
助手急忙跑過來,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把一份冰淇淋遞到蕭嵐手上。
蕭嵐吃著冰淇淋,然後讓助手給自己扇扇子。
導演滿頭大汗,不知道是急的還是被太陽曬的。
“姑奶奶,你可是女主角哎,不能不用心。”導演眉目間隱隱已經有了一些薄怒。
卻礙於蕭嵐的身份沒有發作出來。
有小道消息說蕭嵐跟一個影業公司的大老板,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
這次蕭嵐之所以能來這個劇裏擔任女主角,就是因為那個製片人的緣故。
她背後有這麽大一個靠山,導演當然得掂量掂量。
蕭嵐恃寵而驕,直接不理會導演的嘮叨,坐在涼棚下,用小電扇吹著臉蛋,聲音柔弱:“這麽大的太陽,曬的我好難受,根本不是我不用心,而是太陽太大了,我難受,使不上勁兒來。”
導演隻好歎了一口氣,目光在整個場地中尋找了一圈,最後落在我身上。
“來,你過來。”導演朝我招了招手。
我好奇的走過去,不明白導演這個舉動究竟為何意。
肯定不是讓我替代蕭嵐,一是導演不敢隨便把蕭嵐替換,二是,我跟導演這也是第一次合作,他也不會放心我擔任他劇中的女主角。
我走過去,臉上掛著得體溫婉的笑容:“導演,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是這樣的,蕭嵐她身體不舒服,你換上跟她一模一樣的衣服給她當替身吧。”導演剛開始說這話還有點不好意思,到後麵語氣變得理所當然起來,“這裏就你跟蕭嵐的身材最像,找來的那兩個替身,都是長得像,沒有一個身材像的,所以就委屈你一下。”
我臉上的笑容變淡了一些,不過想著我第一天拍戲,不好意思得罪導演於是點了點頭:“那好,那我去哪換衣服?”
“阿龍,快過來帶蘇素去換衣服。”導演高聲喊道。
從那邊跑來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在我麵前給我指了指那條路。
我跟著他一起走到了換衣服的地方。
一般主演的衣服都會準備好幾套,就是為了可以給替身用。
當然,另外一套的布料肯定就沒有主演的那一套好。
我換上衣服之後走到攝像機旁。
導演坐在椅子上,抬了抬自己的眼鏡:“待會兒一定要摔的像,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沒問題,導演。”
現在拍的是女主摔倒的場景,地上隻有薄薄的一個墊子,而我要狠狠的摔到墊子上。
這是一個武打場麵,我手上有一把沒有開鋒的劍,武術老師教了我幾個動作,便開拍。
對麵一個混混打扮的人拿著大刀與我的劍相碰撞,而我按照劇情應該順勢倒在墊子上。
在倒下去的那一刻,我告訴自己一定要倒的真實,這樣才能一次性過,而且也做一個姿態給眾人看。
現在靠臉蛋靠身材已經不會長久,最主要的還是靠自己的努力。
我直直的往後倒去,倒在墊子上的時候隻感覺背部一陣痛楚。
雖然有墊子在地上,可倒下的力度並不是這薄薄的墊子可以卸掉的。
在我倒下之後,導演站起來說了一聲:“卡,好,這條過了。”
說完導演對我豎起一個大拇指:“你摔的還挺像的。”
我對著他俏皮一笑:“那是自然,我可是真摔呀,導演要不要補償我什麽。”
我們兩個人都知道這句話是開玩笑的,所以導演十分配合我,他十分肉疼的道:“的確該補償,就補償你,中午多吃一盒盒飯吧。”
我白了他一眼:“真小氣,怎麽著也得補償兩盒吧。”
我跟他相視一笑。
他繼續拍攝,而我剛剛摔的十分狠,手肘上被劃破了皮,所以找管理藥品的小姑娘給我塗一點酒精消毒。
不知為何我總感覺給我塗藥的這個名叫萌萌的小姑娘,眼神中帶有莫名其妙的敵意。
“你忍著點,這個藥噴上去會有點痛。”她握住我的手,聲音輕輕的就像一片羽毛拂過水麵,不過她的眼神卻不太對勁。
具體是哪裏不對勁我也說不出來。
她從醫保箱裏麵拿出一個白色的瓶子,噴口對準我的手臂,大拇指一按,從裏麵噴射出很多透明的液體,還帶著芬芳的香味。
我聞到這香味不由皺緊了眉頭。
而且手臂上受傷的地方一陣刺痛,奇癢難耐。
我把她的瓶子搶奪過來,然後打開放在鼻尖上聞了聞。
萌萌慌了神,想把瓶子從我手中搶奪過去,我卻沒能讓她如意,閃身一躲,躲開了她揮舞過來的手臂。
聞到瓶子裏液體那熟悉的香味,我的心沉到了穀底。
“這裏麵裝的是花露水,你用花露水給我消毒?”
我不解的看著她。
我跟她之間沒有仇恨,也沒有衝突,可她為何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花露水的確有止癢的功效,不過那是對於蚊子咬的包,對於擦傷劃傷之類的傷勢,除了增加痛楚之外,根本就毫無作用。
萌萌怨恨的瞪了我一眼,垂下頭,冷笑一聲:“對,沒錯,是我用花露水替換的瓶子裏的藥水,那又怎麽樣?”
“為什麽?”十分疑惑不解,心中迫切想得到一個答案。
她雙手叉腰,態度高然:“你想知道,我就偏不告訴你,你隻需要記住你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我沒有用特殊手段逼迫她說出背後那人的名字。
也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導演,就隻是一件小事而已,告訴導演的話難免會給導演和眾人留下一個斤斤計較的印象,就不符合我的洗白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