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怪
當天晚上,月上當頭時,綠柳村莊燈火通明,一片歡騰,在村子裏的廣場上,家家戶戶都集中了,還有很多外鄉的,打死妖怪的消息春風一樣刮遍大地,好多人都放下了手中活計趕來了,臉上都有掛著歡喜的淚珠,人人帶著喜悅的笑容,看來家夥吃人不少啊……
在這一個白天裏,望著方圓百裏趕來的為我感謝的人群,我心裏不知什麽滋味,在看了七百雙小腳,扯了四百個人的頭發,騙了一百二十個小孩子的口供後(誰說小孩子話不可信,其實,小孩子的話是最可信的了……天真無邪,心無心機,最最可靠的了……)終於不得不死心踏地的承認.……我是到了古代了。
經過一天的調查之後,晚上,終於平靜的我,在村子中央的空地廣場上,人群歡歌笑語,十分熱鬧,而玄武大人,不對,是“我”與幾位長老坐在中央,周圍擺滿了美食水果。
這可是從方圓百裏來的輩分極高的老頭子,(那些美食可是久未入林的村民瘋狂采集,令我大飽口福)那隻白虎也村民抬了回來,擺在一邊,那些失去親人的鄉民不時紛紛給它踢上幾腳用以瀉恨,並向我深深鞠躬表示感謝。
“恩公啊!”(由於我不肯他們稱我為什麽神仙,我可不想被雷劈,無意中想起一副畫上的圖騰,什麽青龍朱鵲的,也就靈心一動,叫我玄武大人吧(要是和哪本書雷同的話,純屬巧合,絕無抄襲……)他們尊敬似成神人的我,也就答應了,不過一定要尊稱我恩公,我拗不過他們,也就馬馬虎虎答應了.……)
這時村長李五叔說話了“.……恩公啊!多虧恩公來到,我們才避免妖怪害人,躲過一場大劫啊,你看,今天的宴會大餐,都是村民們辛苦一天在山林所得,沒有恩公鋤妖,我們可是在也不敢進林子了……”
“對,對,恩公的恩情不亞於再造之恩啊…”“是啊是啊”“沒錯,沒錯…”“恩公請喝酒”餘人七嘴八舌的說道。
這時,在我身旁的一那位教書先生模樣的中年秀才也向我舉起了酒杯說道“恩公氣宇不凡,身手了得,至危險於不顧,戰惡虎於山林,膽氣過人,恩澤鄉裏,請受在下一杯水酒,以示敬心……”
我急忙站了起來,恭敬的接過這杯水酒說道“顧先生高義(這個秀才叫顧炎,是個很有才華的秀才,隻不過先天性腿有點問題,但絲毫不影響他的才華出眾,甚至有人請他做師爺,但被他以腿傷推掉了,為了百姓,在此做了教書先生,在村裏我可不光看女人,光拔頭發的,有些東西我可是打聽的清清楚楚.……)
我看著他一臉誠懇,也舉杯“.……這個我雖不才,但也久仰先生大名,先生才華一身,不懼權貴,不忘根本,不為富貴所淫,不為威武所曲,比我僥幸打死一隻傻熊那可不知高過多少倍了,氣節之旺,更是令我慚愧,此杯水酒我一定要喝,而且我還要敬先生三大杯呢……”(和我掉文章,來吧來吧…)
那顧炎一聽,心中不由有些感動,居功而不自傲,見事而有謙虛,可交,可交,連說“好,好,好,恩公之言,令老朽快慰平身,不想遇此等英雄人物,請恕我腿腳不便,我們連幹三大碗”
喝完之後,我們相視而笑,暢談言歡,這時一位青年村民跑過來對我們磕了個頭說到“長老,恩公,可以開始了”
幾位長老點頭“開始吧!”我不由有些納悶,什麽開始,隻見顧炎先生按住我的手,笑了笑,說“看著吧!”
隻見場地立刻被清理幹淨,鼓樂聲響起,一群少女美麗衣裝載歌載舞的隨著音樂湧入會場,緊接著幾個壯小夥抬著死熊踏著節拍前一後三的進來,立刻整個會場喧沸起來,受到感染,看著前有美女伴舞,後有美酒相敬,我不禁有些飄飄然了。
聽顧炎先生在我身旁輕聲告知,我才明白這是方圓百裏的老習俗了,為了敬奉最偉大的神靈和感謝最尊敬的聖人而舉行的感恩宴,這個敢恩宴儀式十分隆重,方圓百裏的人都要參加,有頭有臉的人都要供奉。
以往這種盛大的儀式不常舉行,隻有供奉天神或聖人才舉行一次,上一次是為了趕走蒙古韃子而舉行感謝皇帝龍恩的儀式,就連大旱也沒有,現在為我舉行,總之把我抬到神靈的地位。
我聽後嚇了一跳,心中大為恐慌,但轉而一想,舉都舉行了,我說什麽大概也沒用,要是搞不好反認為我是騙子那不是找死嗎,先裝裝,其餘後麵在說……就由他們去吧,心裏安定下來,臉色也平靜下來,那顧炎一直注意著我,見我聽後隻微微一愣,隨後恢複正常,心下暗道,恩公真果非常人也。
按照習俗,狗熊當場宰殺,熊肉分給大家,熊骨留給叢鄉裏,熊皮當然就贈送給我這個大英雄了,也虧他們有些良心,熊骨沒分盡,留了一點給我,當把這部分交到我手上時,我發現每個人都在偷笑,特別是那些少女,更是……
我打開一看……熊鞭……(我無語.……)
儀式繼續進行,當燒好的熊肉端到我桌子上來的時候,當場辛福的我眼淚水都快流下來了,那個感動啊!.……你們想想,在我們這個時代,你們誰吃過狗熊肉啊?就是當大官的也沒幾個啊,狗熊不多啊,白狗熊,更想都別想…我真是好辛福啊,啊,啊,啊….……在這個時代也不錯,我不由得想。
突然,鼓聲一停,緊接著更加緊湊激烈的奏了起來,我咬了一半的肉愣住了,隻見在舞蹈的美女中那位最美的少女盈盈的手捧一絹白紗向我們這席走來。
我把肉咽了下去,擺了個最酷的坐姿,問旁邊顧炎“怎麽回事”
那顧炎輕輕的笑了笑,不回答。
在眾人的閉氣注視下,那少女把白布輕輕放在我的手中,在我的身旁跪下,依偎著我,頓時,人群爆出了一陣歡呼,人人向我敬酒。
我大窘,問“這是怎麽回事啊?”
顧炎才說道“你不知道嗎?這位女子已經是你的了,你了解這場感恩宴是為神準備的,方圓百裏會選出最美的少女獻給神,現在是為你準備的,當然是獻給你了……”
“啊……可我…我…”我結結巴巴的說。
“不能不要”顧炎神情嚴肅的靠近我耳邊輕聲的說“如果拒絕這位少女,就是侮辱了這個盛宴,也就是侮辱了這方圓百裏的傳統,也就是說這個少女不潔,會使這個少女及家人清白頓失,生不如死……”
我看了看這個女孩,美麗動人的臉幸福嫻靜的依偎著我,不時羞澀的抬頭注視這我。
“她還算很走運了”顧炎輕歎說道“以往供奉的美女都是死路一條,她現在還活著……不要讓她死去啊”
我無語,我還能說什麽呢?
這時,那位村長站了起來,對大家說道“諸位父老鄉親,今天是我們方圓百裏辛福的一天,上天給我們派來了玄武大人,雖然他謙虛的美德不讓我們這麽稱呼他,但是,正是有了他的來到,使我們擺脫了妖怪的傷害……”眾人歡呼。
他止住大家“.……而今,雖然去了一妖,但還有一怪,可我們相信,有玄武大人的存在,妖怪必然死亡,他將會鏟除一切妖魔鬼怪,帶領我們走向以往平靜的生活,恢複以往美麗的榮光……”
“什麽,什麽,什麽.……”我大訝,怎麽還有一個妖怪嗎,我趕忙想身邊顧炎打聽,他有點訝然的說“恩公還不知道嗎……我們這有兩個東西,一個路上稱王,一個水裏稱霸,恩公除掉的是陸地上的妖物,可水裏還有一個怪物呢,更是厲害,連幾個法師都拖走了.……難道,您不知道嗎……”
“我知道個屁……”我心裏大罵,看著那村長那麽熟練的一臉陶醉的樣子,看來幹的不止一回兩回了,我一陣哆嗦,忙一把抓住顧炎領子“你這沒天上飛的了吧……”顧炎被抓的喘不過氣來,詫異回答“沒有了……”
我這才鬆開他的手“還好,還好,要是你這陸地跑的,水裏遊的,天上飛的,陸海空都全的話,老子立刻扭頭走人……”
話音剛落,周圍歡呼聲大起,每個人都熱烈的注視著我,每個人都興奮的滿麵紅光,熱烈歡呼,激動的喊著“榮光”“榮光”“榮光”…仿佛我是一大堆金錢似的。
我心裏大罵“好你個死村長,用這一套擠住我,我說呢,打個死傻熊就給我開這…麽大的宴會,還送我個那…麽漂亮的美女,合成還有個要我去鏟除,把我當傻瓜,我才不會上當呢……可我現在怎麽下台呢?如果我說不,他們會不會把我吃了呢?……”
胡思亂想中,在眾人注視下,我心不甘情不原的站了起來,清了清嗓子,正想法推脫過去,無意中看見我身邊那位少女抬頭默默注視我,麵容那麽美麗,眼神那麽清澈,仿佛整個靈魂都注視著我,充滿對我著崇拜柔情,頓時我“嗡”的一聲,腦袋一熱,隻聽見自己……
“沒問題,那小小就交給我了,我一定叫它死無葬身之地,還給大家辛福生活……”
“萬歲”“玄武大人萬歲”“我們可有好日子過了…”人群一片轟動,大家狂熱的喊,村長(陰險???)的笑。
我的天,我在幹什麽,我突然清醒過來.……我拿什麽去打,突然間,我想狠狠的給自己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