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喜“真有此人,實在是太好了,這下我們勝算又增…不知此人現在何處…”
白堂主皺眉道“此人外出辦一任務,要明日此時才能前來…”
我放下心,擺擺手“不打緊,明日察看地形,正好…”話未說完,突然樓上一聲慘叫…
樓上店主大哭“啊啊啊…是哪個家夥把門撞破了,…啊啊啊啊…我的檀木窗戶…啊啊啊…我的花瓶…”
我們麵麵相視,突然二樓欄杆伸出一個人頭,指著我們大罵“是哪個殺千刀的幹的…”
眾人嚇了一大跳,一起指著我“就是他,長江一號……”
晚上,我聽萍兒說劉大炮幾天未歸,吃住在王家鐵鋪,於是會同萍兒前去看望,也好看看我所要之物進展如何…、
進了王家鐵鋪,向店主點點頭,打過招呼,拐進鐵鋪內堂,就看見劉大炮抱頭坐在地上,麵前擺著七八個失敗的作品,一臉的痛苦狀,兩眼血絲,精神委靡…
我檢查了一下,劉大炮人沒什麽事,隻是太累,也就放下心來,又看了看所造之物,也發現零件也完成的十之七八,心裏也很滿意,推了推劉大炮“好了,別喪氣了,能做到這種程度,也好的出乎我的意料…苯是苯了點…很不錯了…時間多得很…加油…慢慢來…快點打”(…你的話好象有點前後矛盾)
那劉大炮喃喃的說“公子,我真沒用,圖紙上也有詳細的方法,可是,那個什麽圈圈我就是打不好…失敗了八九次,我,我真是沒用”又緊緊的打著自己的頭。
我趕緊拉起他,免得他又做傻事,說“出去吧,休息一下,放鬆放鬆,去喝點酒,說不定明天一切都會好起來…”
那劉大炮茫然的點了點頭,隨我出門,萍兒在外廳等侯,見我出來,高興的來到我身邊,與我同行…
路上人群熙熙然然,好不熱鬧,我和萍兒選了個幽靜的二樓酒家,來到二樓靠窗上席,可見窗外明月,坐下飲酒…
我和劉大炮對麵坐下倒酒,萍兒不喝酒,叫了一壺茶,為我們點了幾樣小菜,坐在我的側麵,陪拌著我。
那劉大炮全然神不守舍,胡亂喝了幾杯,不知什麽味,我看的火起,心想這算什麽事呢…
正想在勸他的時候,隻見一個拄著拐棍的大漢費力的一步一步的艱難上樓,嘴裏還嘀咕“瘸腳算什麽,隻不過小小扭一下而已,我一定要上樓喝杏…花…紅…”最後幾句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我心裏大為喝彩,好漢子,好酒鬼,酒廠會愛死你的…終於那人踏了上來,自己鬆了一口氣,挺了挺胸,立刻重心不穩,左腳想後跨一步穩住,卻沒想到還有一隻腳是瘸的,立刻骨碌骨碌滾了下去,臨滾之前還大喊一句“…我怎麽這麽背時啊啊…”
我好笑,見劉大炮充耳不聞身邊之事,心中一動,叫過店小二拿來一片大蒜沾上醬油偷偷放入劉大炮酒中(大學經常玩的,好懷念啊…)
那劉大炮心神不在,不知有詐,舉杯就喝,突然,他僵住了,嘴裏有東西,鹹鹹的,看見我一臉同情的望著他說道“劉大炮,你真勇敢,蟑螂都敢吃…聽說它最喜歡咬人舌頭…”說還沒說完,“噗…”一聲,劉大炮向旁噴了出來…噴得那偷笑的店小二一臉都是,那大蒜正好進了他嘴裏,那家夥也僵住了,飛似的跑到樓下去翻江倒海…
幾滴酒水進了那劉大炮脖子,冷的他直跳,突然,他呆住了“冷卻…”他說了一句,眼光轉到桌子上,酒杯翻倒,酒水一滴滴掉下來,疊加在地上,“疊加法…”他又嘀咕了一句,半響,他突然跳了起來“公子,我知道怎麽做了,冷卻法,疊加法…我明白了,明天我就可以打好,明天我就可以成功…我這就去”來不及告辭,就往樓下衝去…(冷卻法,疊加法是鍛造工藝中重要的兩種手法,可獲得金屬的軟硬伸縮彈性…)、
那劉大炮衝到樓梯邊,那個瘸腳大漢千辛萬苦的又爬了上來,嘀咕“老子終於又…上來了”一抬頭,看見劉大炮衝過來,臉都白了“你想幹什麽…”話還沒說完,兩人就一起骨碌骨碌的又滾下去…樓下有人在問“老張…你不是上去嗎,怎麽又下來了…”
那劉大炮皮厚肉粗,一翻身,沒事,又往外衝,我隻聽見樓下一片混亂,椅翻桌塌,筐倒雞飛…不斷有人在罵“幹什麽…”“小心我的東西…”“我的雞…快抓住它…”“我的菜…”突然一個尖叫女音“啊啊…又非禮我…”
我伸頭一看,又是那媒婆,趕快把頭縮回,裝作不認識那劉大炮,與萍兒裝摸作樣吃飯…隻見無數人手持刀槍棍棒,磚瓦石塊滿天飛向劉大炮,嚇得他沒命狂奔,眾人緊追不舍…(事後才知道那劉大炮跑了半個省城才甩掉追兵…結果又迷路了,找不到家,尋找中又被別人發現,又跑了半個省城…這到好,一晚上盡跑步去了,真有恒心啊…某群胖子羨慕的歎道)
追殺聲漸漸遠去了,我和萍兒相對苦笑,默默的繼續飲酒,夜更深了,窗外的月光靜靜的灑了下來,一切都變的有些朦朧起來,整個酒樓就隻剩下我和萍兒,大家都去追殺劉大炮了…聲音也已消失,隻有店老板和一個夥計在屋子的一角計算著今天的收入和損失,輕輕的小聲的講著話,大堂空蕩蕩的,每一張桌子上點著一隻紅蠟燭,燭光輕輕的默默的搖曳著,照照耀著自己的領地…我和萍兒坐在窗前,沒有說話,沒有聲音,偶爾幾聲店主的輕語仿佛是另一個世界傳來的…
我早已停下飲酒,看著萍兒,月光在萍兒臉上朦朦的朧上一層光輝,盈盈的…淡淡的…萍兒輕輕的為我添酒上菜,動作溫柔優美,眼中滿是柔情,偶爾抬頭看著我,也是羞美的輕輕微笑…
我默默的看著她,不隻知看了多久,心中滿是寧靜的柔情…我想起了一件事,心裏有些不安…
“萍兒…”
“是,公子…”萍兒停下動作,看著我。
“萍兒…你說公子對你好嗎?”我突然問道。
萍兒有些驚訝,臉上飛起紅雲“…公子對萍兒極好的,萍兒很幸福呢…”
我有些放心“萍兒,這些日子來,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是不是”
“是的,公子”萍兒有些不解。
“這些日子來,承蒙你默默的照顧,我才發現…我其實一直都在依賴著你…”我望著窗外的月光“我一直都在很忙,很多時候都沒有好好的看著你,注意你,真是對不起了…”
萍兒搖搖頭“公子沒有對我不好,為什麽今天會說這些話呢…萍兒自和公子相遇,就和自己說過,不管公子人在何處,人做何事,萍兒都會在公子身邊,不管公子需要什麽,萍兒都會好好的去做,不會去想的…”
我聽了這話,臉有些紅了,不敢看她,沉默著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我開口道“萍兒,我…我從剛開始就一直想告訴你一件事…”
“是,公子…”萍兒臉也有些紅了。
“我…我不知該如何開口…”我轉動著腦子,努力的尋找合適的語句。
“萍兒,其實我本不想說的,可我…現在的我卻不能不說這句話…”
“公子,你…你有話就說吧”萍兒臉更紅了,低下頭去。
“萍兒…”我下了決心“我,我和你說件很重要的事情…”
“…公子…”萍兒聲音低的像蚊子叫。眼中有著朦朧的希望…
“萍兒…”我有些結結巴巴“你…你帶了銀子嗎,借我一點…我忘了帶錢出來了…”
第二天,我帶了萍兒一人就去龍府,蘭兒沒有跟隨,一則城中耳目情報送來,令我們有些意外,須蘭兒處理,二則我對龍妖戒心極大,死活也不要蘭兒同行,蘭兒有些落寞的笑了笑,點頭同意…
來到龍府,果然龍妖一人站在們外,眼巴巴的等著我,看見我們來了,高興的迎了過來,但發現沒有蘭兒,一下子臉色暗淡,起臉色明暗程度就像…電燈泡,我有趣的打量著他,心中想到“沒想到你還有這功能啊…”
那龍妖左看右看,確定蘭兒不在,幾次欲言即止,終於鼓足勇氣相我供手行禮道“文公子,令妹蘭兒姑娘為何今日不見芳蹤…”我回禮“蘭兒嗎?她身子有些不舒服,去大夫那兒了,這幾天就不能來了,龍公子也別擔心,沒大問題,啊,沒事…”心裏卻想“想探病,門都沒有,你可是我大敵,不能手下留情,免把心上之人給陷進去…”眼中寒光一閃。
這時正好龍豹來了,看見我高興的大喊“文公子,來的正好,我正找到一樣寶貝,你來幫我參考參考…”拉著我的手就要進去,我和龍妖供手告別,進府去了…
那龍妖仿佛沒看見我們似的,腦子裏一片空白,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裏,不斷的想“她沒來。她沒來…”
想起初見蘭兒那晚,龍老爺子對他說的話“…老三啊,我是過來人,我一眼就看出你對那個叫蘭兒的女孩子一見鍾情,這是你以往從未有過的事情,從未見你對女子動心…但是你要記住…”
龍老爺子說“我們身份不同,我需仰仗文公子的地方甚多,你…千…萬不可動她的念頭”他麵目猙獰“否則…我會親手把你…就像那個人一樣”
龍妖渾身發抖,清醒一看自己還在龍府之外,不由心中大喊“…不是的,不是的,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麽,想我龍妖三歲念詩,五歲成章,自幼聰明,明事明理,讀書萬卷,無所不知,比那二人強過何止百倍…那蘭兒姑娘與我一見如故,就如前生好友一般,這種感覺你們是不回明白的,與她交談,就想自己遇到自己,快樂何止百倍,我知道這是一見鍾情,我知道她也會是一樣的,她也會是一樣的…”龍妖聲音有些硬咽了。
我和龍豹在府內亂轉,托這笨蛋的福,我把地形了解的清清楚楚,怎樣避開守備也心中有數,最後來到龍豹房內,見了他的寶貝,不過是一座玉塔罷了,大驚小怪,那龍豹神秘的說“這是禮物啊,你看成不成…”
我奇怪“什麽禮物,送給誰…”
龍豹還未答話,龍妖進來,向我禮貌供手道“明日是家父生辰,兒女都要盡心,請文公子明日大駕光臨,賞臉寒舍…”說罷,恭敬交給我一張大紅請貼,給萍兒也一張,我和萍兒謝過,龍妖又拿一張請貼交給我“請蘭兒姑娘也來一行,我這好藥不少,或可解蘭兒姑娘病情萬一…”態度肯卻,眼光熱烈…
我想了想,接了過來,心中想到“明日安置器,小心謹慎,你龍妖聰明機智,是個頭痛人物,非蘭兒不能定住你,我雖極不情願,但為了你早見上帝,大唱哈裏路耶,也隻好如此了…”臉上笑眯眯的“一定,一定…”
那龍妖大喜,回去複命…。
那龍豹好奇的說“文公子,明日就是壽辰,禮物來的極嗎?”
我哈哈大笑“來得極,禮物早就有了,一定是份你們想不到的禮物…”心裏卻想“送你們他嗎的通通進地獄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