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澄清
曲氏腦袋嗡嗡的,心裏隻有一個念想,就是不能讓大夫給她把脈。
最重要的是不能讓人抓住她,不然她就完了!
她猛然甩開趙香柚,趙香柚十分誇張地慘叫一聲兒:“娘……”
曲氏爬起來就跑,被人擋住了就狠命去推,很快就把好幾個人給推倒在地。
她健步如飛的樣子驚呆了眾人的眼睛。
這她娘的像是流產的麽?
所有人都懵逼了。
剩下那個婦人是看看同伴,又看看曲氏不知道怎麽辦才好,而這個時候趙香柚哭著爬起來:“娘……你咋又騙柚兒……”
“嬸嬸,你們是不是我娘請來的?”
“你們是不是知道我娘她肚肚裏沒有弟弟,才要帶她走的?”
曲氏跑了,小丫頭這話就顯得特別地真,縣學裏的人都是啥?
都是秀才啊!
這些個天之驕子頓時就覺得自己個兒被愚弄了,看向那婦人的眼神就十分不善,婦人心裏一個咯噔,也不敢跟趙香柚分辨,拔腿就跑。
隻是她跑就不如曲氏,曲氏那個時候大家都沒防備,她這會兒跑眾人能讓她跑掉了?
不能夠啊!
很快,看熱鬧的人就將人給抓住了,有學子嚷嚷著要報官,教諭就忙攔住了:“這是趙銘庭的家事,把人給趙銘庭解決吧!”
眾人這時看向已經被揍成豬頭,並暈過去的趙銘庭,都有些愧疚,覺得是錯怪了趙銘庭。
“爺爺,您我阿娘流了那麽多血,她會不會有事呀!”這個時候,趙香柚軟乎乎可憐巴巴的聲音響起,立刻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到了她這邊兒來。
大夫拿手指沾了點兒地上的血,搓了搓又湊近鼻子聞了聞,便道:“這是雞血。”
好了,這話就一錘定音。
“阿娘沒事兒就好!”趙香柚拍了拍胸口,長舒一口氣,小模樣可憐極了。
“爺爺,你快幫我看看我爹爹好不好,我爹爹他會不會死掉?”小丫頭才一副放心的樣子,轉頭就又哭了起來。
大夫忙去給趙銘庭把脈,小丫頭十分緊張地站在他身邊,過了一會兒大夫就道:“都是皮肉傷,我給開點兒活血化瘀的膏藥就成了。”
“他是氣急攻心,並無大礙,小姑娘不要擔心。”
“謝謝爺爺,要多少錢,我有!”趙香柚說著就去摸自己的荷包,領頭出手揍趙銘庭的學子就忙過來道:“小姑娘,不用你出,你爹的藥錢合該我們出!”
“對不起,我們沒搞清楚就揍人。”說完,他就掏出一錠銀子來遞給大夫,“大夫,請給趙兄用最好的藥!”
“叔叔,我爹沒有謀財害命!”
“我家的錢都是我阿奶掙噠!”
“阿奶賣方子掙噠!”
“麻辣燙、風幹兔、麻辣鍋子……都是我阿奶的秘方……還有些,還有些是我們村的地主做了壞事兒,賠給我們家噠!”
“叔叔,不然你們報官吧,讓官府查吧。”
“別冤枉我爹爹!”趙香柚扯著這學子的袖子說道,眼淚大滴大滴地流著,可憐極了。
這位心有良知的學子就覺得自己個兒太混賬了,覺得這事兒鬧到這個局麵也有自己偏聽偏信的原因,他動了動嘴唇,想道歉。
然而這個時候就響起了大家的議論聲。
“風幹兔啊,我吃過,好好吃啊,我爹就喜歡用風幹兔下酒,可是這兔子臘月裏就沒賣的了!”
“我也吃過,在酒樓裏吃到的,味道是很不錯,吃過一次就回味無窮。”
“麻辣燙我在平南縣吃過,那味道簡直了,吃一回想二回,吃二回想三回。”
“麻辣鍋子是這個月新開的,哎喲生意可好了,我上次去等了一個時辰才有座兒!”
“好吃不?”
“比麻辣燙好吃,不過比麻辣燙貴些!”
“那我們下次去吃!”
趙香柚這麽一說,大家就覺得他們家發財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不少人都知道,秘方是值錢的。
而且小丫頭不是說了麽,還有一部分是他們村裏的地主賠給他們的。
見大家說得熱鬧,而且也再沒人提說‘謀財害命’這件事,趙香柚便鬆開學子的手,噠噠噠地跑到教諭跟前兒:“爺爺,求求你別趕走我爹爹,我爹爹真的沒有謀財害命!”
“求求爺爺啦!”
教諭的臉色很難看,他道:“今日這場鬧劇是因趙銘庭而起,到底損害了縣學的名譽,這件事等他傷好了再議論!”
“好叭!”趙香柚也沒繼續糾纏,隻是她垂頭喪氣十分失望的樣式好紮人啊,心有不落忍。
趙香柚可不是為了護著趙銘庭,而是這髒水不是潑在趙銘庭身上的,是潑在整個老趙家身上的。
乍富,必須要找個借口說開了,不然將來還是有人會把眼睛盯向趙家。
正常這幫學子要想幫趙香柚父女倆說幾句話的時候,大郎幾個回來了。
“柚兒,大夫來了!”大郎的聲音響起,趙香柚轉頭過去,就見大郎和二郎三郎臉上有傷。
“大哥,你咋的了?”趙香柚忙跑過去問他。
大郎不以為意地道:“有人抓我們,不讓我們去請大夫,二郎三郎攔住了他們,我就乘亂跑了出去!”
趙香柚哭唧唧地道:“他們太過份了,想誣賴爹爹可以去我家呀,為啥要在縣學,他們不把縣學放在眼裏!”
大郎摳了摳腦袋:“也許他們是想找縣學的麻煩?”
二郎:“說不定喔,我們先生說,讓我們一定要注意言行,不然就是丟私塾的臉麵!
大伯若是丟臉,就是丟縣學的臉麵!”
三郎:“……”先生說過這話嗎?
算了,二哥認為說過就算是說過吧!
幾個孩子的聲音一落,眾人頓時就覺得是呀,不能放過他們,他們是衝著縣學來的!
“報官!”
“必須報官!”
“不能放過他們!”
說著,就有學子跑去衙門,教諭的臉色難看極了。
但他這個時候說不出阻止的話來,再一再二地阻止,任誰都會多想。
趙香柚盯著他呢,就知道他有問題!
這時兩個大夫聊了起來,後來的大夫也眼看了一番地上的血,也很肯定的說是雞血。
教諭跟自己身邊的人說了幾句話,那人就轉頭離開了,趙香柚就扯過大郎的袖子,跟大郎咬了一下耳朵。
大郎頓時捂著自己個兒的肚子說肚子疼,然後裝作上茅廁跟上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