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他就是殺人兇手
第65章 他就是殺人兇手 -
時溫念有些糊塗:「不是去拍攝嗎?怎麼去吃飯?」
艾棲勾起紅唇,笑這個小丫頭太單純:「你進組第一天,不著急拍攝,陳總很看好你,一起去吃個飯吧,秦舒珩也在。」
明明劇本寫的是時溫念忽然造訪草莓屋,跟秦舒珩第一次見面。
但沒想到,拍攝還未開始,今天就要提前見面了。
她涉世不深,又被盛辭保護得太好,娛樂圈的水,她終究是不知道有多深。
盛辭把車停在一個廢棄的工廠外,雜草被人踩的七倒八歪,枝丫的摺痕都是新的,可以猜測出不久之前,這裡剛剛發生過一場搏鬥。
盛辭從口袋裡拿出一副純白的手套戴上,推開生鏽的鐵門,踏步而入。
文昭從集裝箱上跳下來,拍了拍手掌,笑臉盈盈:「盛爺,你來了。」
盛辭嗯了一聲,目光在潮黑的廠房裡掃視一圈,問文昭:「人呢?」
「盛爺,這邊請」文昭領著他繞過集裝箱,掀開一塊巨大的雨布,一個男人被五花大綁著,嘴裡被塞滿了襪子,滿臉漲紅,額頭的青筋都暴起成一條條的。
「這個廠房,還真是藏人的好地方。怪不得陸家二老爺當初綁架我們二爺,會把人帶到這裡。」文昭笑著踹了地上人一腳:「這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幹壞事不要太容易。」
人是陳莫抓來的,把人交給文昭之後,陳莫就去了另一個地方,完成二爺交待的第二件事。
盛辭嘴角微微揚起,整個人溫柔的像一幅畫,任誰看,他也不像是來做壞事的人。
被綁著手腳的人,見到盛辭這樣的大善人模樣,以為自己見到了救星,喉間嗚嗚咽咽地求饒。
他蹲下身子,伸手體貼地用兩根手指拿掉他嘴裡的襪子,目光清淡卻溫柔的藏滿了風。
「別緊張,我是替人來問幾個問題的。」
替陸修嶼來問幾個問題。
臨來之前,陸修嶼特意交代過了,老實交代,就留活口,不老實交代,就生死不論。
「你叫丁文生?」
天色有幾分暗淡,盛辭的臉氤氳在暮色之中,溫柔了清冷的穿堂風。
丁文生更加確定眼前的人,就是來拯救自己的,老淚縱橫:「大哥,我是好人,你們就放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家裡的人都還等著我回去呢。」
文昭不由得笑出了聲,忍不住替他鼓掌:「你一個老光棍,連老婆都沒有,哪來的小?還都在家裡等著你回去,你父母早幾年前就病死了,怎麼,他們都等你去死呢?」
盛辭面色不改,低頭看著自己手上那副純白的手套,白的像雪,一點雜色都沒有。
丁文生變了臉色,有些不可置信:「你調查我?」
「不調查你,為什麼要抓你?」文昭雙手一撐,又跳到集裝箱上坐著:「盛爺,這可不是一個好東西,油嘴滑舌,壞事沒少干呢,別跟他太溫柔。」
盛辭跟陸修嶼的性格完全是冰火兩重天的。一個溫柔清淡的像是一杯涼白開,一個是滾燙灼喉的烈酒。
要是換陸修嶼親自來審丁文生,估計早都是一片血色了,更別提會有白的像雪的手套了。
丁文生很緊張,手腳還被捆綁著,整個人縮在一起,就像是一個巨型的蛋。
「為什麼找人殺顧簡?」盛辭的聲音跟他人一樣,溫溫的。
丁文生搖頭,裝死:「我不認識什麼顧簡。」
盛辭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丟帶他面前,「不認識顧簡,那胡三總該認識吧?為什麼殺他?」
照片里的胡三,已經是身首異處,雙眼發白,魚肚白的眼球吐出眼眶,駭人至極。丁文生見到照片,心虛地往後縮了縮。
「我不……不認識」他剛否定,盛辭忽然從懷裡拿出一個針管,動作很輕地扎進他的皮肉,然後把葯推進去。
自始至終,盛辭都沒有動怒,一切行雲流水,安安靜靜地進行著。
「是毒藥,三分鐘後會發作,五臟六腑都會開始潰爛,你要忍受穿腸破肚的痛苦,最後會因為器官衰竭而死。」
跟凶神惡煞的魔鬼比起來,盛辭從頭到尾掛著微笑,更叫人不寒而慄。
所謂溫柔刀,刀刀致命。
文昭以為像他這種渾身都是書卷氣息的少爺,應該不愛耍手段。
不像他二爺,腹黑又殘暴。
但他錯了,他不知道盛辭是從哪裡來的,他跟陸修嶼是一起從那冰冷潮濕的地獄爬出來的人。
面相是菩薩般的善良,但剖開內心,卻都是發黑髮臭的心腸。
「你可以選擇不說,然後慢慢等死。」
盛辭起身,用塑料袋把針管裝好,遞給文昭,語氣不咸不淡:「當年,你們二爺就是被人注射了這種毒藥,痛不欲生,差點丟了命,現在才鬧得身嬌體弱。」
文昭接過透明塑料袋,放在眼前看了看,嘖嘖兩聲:「發明這葯的人,也太缺德了,害我們二爺受這麼大的罪,查出來是誰幹的了嗎?」
丁文生的藥效已經開始發作,身上的冷汗一層接著一層,胃部止不住地痙攣。
盛辭看了丁文生一眼,懶散地靠在集裝箱上,回答文昭的話:「葯,是你們二爺自己研製的,但給他注射的,是一個代號為S的人,一直在追查,但是沒查到。」
陸修嶼在澳洲,除了驚為天人的經濟頭腦和才華,還有著鮮為人知的身份,他是著名化學家docter.林的關門弟子,最擅長制毒。
丁文生疼得在地上打滾,肚子里像是伸進去一隻手,拚命地拉扯著他的內臟竄來攪去,渾身都止不住地戰慄起來。
「早開口,就少受罪。」盛辭拿出一個小小的透明塑料袋,裡面裝了三顆小小的藥丸,舉在手裡給丁文生看。
「以你現在的情形,你覺得你身後的人,能不能保住你?良禽擇木而棲,你聽過吧?」
丁文生的嘴角溢出白沫,帶著令人作嘔的胃酸味,難聞至極。
他面朝下趴著,弓著背,用額頭盯著地面,重重地喘息,像一隻苟延殘喘的喪家犬。
這毒藥有多烈,盛辭是見識過的。
但那時候中了毒的洛白,卻笑得張揚如魔,嘴角流著猩紅的血,但眼裡卻是灼人的仇恨。
好像除了他,再沒人能抗住這蝕骨灼心的痛苦。
「我說了,你們能不能,保我不死?」
盛辭輕笑,一刻也沒有猶豫地回答他:「當然。」
我也想趕快破案,但是還有一些線要慢慢捋出來,我們再等等吧~
前面情節忘了的,可以往前翻翻,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