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所有人都在暗中阻撓
第74章 所有人都在暗中阻撓-
時茂安一大早就來醫院探望沈聿琛,面上掛著笑,但心裡卻憋著壞。
「沈隊,你看你真是太不小心了,怎麼剛到戎海,就出了車禍,還要住院。」
時茂安笑得假情假意,把買來的二斤香蕉放在他床邊的柜子上。
沈聿琛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
他的傷可不是出車禍撞的,是被一隻狗和一個瘋子打得。
「時隊長放心,就算我還剩半條命,也會把這個案子給破了。」
時茂安一拍大腿,笑得跟中了頭彩,一屁股坐到病床上:「沈隊,你忘了,那個殺人兇手,畏罪自殺了,這個案子可以結了。」
沈聿琛劍眉一皺,滿是邪氣的臉上掛著殺人的表情。
時茂安心裡有些發怵,但還是硬著頭皮開口:「你看,這案子你還沒接手,就已經破了,雖然說是害你白跑一頓,但沈隊也沒必要這麼生氣。」
「要是氣壞了身子……」
「滾下去!」沈聿琛咬牙切齒地低吼一聲,嘴角的梨渦深深凹陷下去,盛滿怒意。
時茂安脾氣也上了,這個沈家公子,仗著自己官大背景厚,就這樣對自己指手畫腳。
他偏不下去。
叛逆死他!
「沈隊,我大老遠老看你,累了一路,坐一會兒還不行?」
沈聿琛忍無可忍:「你他媽坐到老子輸液管了!都他媽回血了!」
時茂安一屁股彈開,還真回血了。
「我幫你叫醫生?」時茂安心虛地後退一步。
也不知道沈家會不會因為他壓到沈聿琛輸液管報復他,他慫了。
早知道就不叛逆了。
沈聿琛冷哼一聲,自己揭開醫用膠,把針管拔了出來,放掉管子里的回血,然後,又自己瞄準血管扎了回去。
時茂安目瞪口呆。
就很流弊!
重新固定好針管,沈聿琛這才悠悠地抬頭看時茂安,一雙眼陰測測的。
「時隊長,你真的覺得那個丁文生是畏罪自殺?他殺人放火的意圖是什麼?喪盡天良的事,他都做盡了,還會畏罪自殺?」
時茂安被他問的啞口無言。
「馬奎,秦壯都被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暗算,為什麼?如果幕後主使都是丁文山,為什麼會有人揪著他們倆不放?」
時茂安猶猶豫豫開口:「可能,是和丁文生同夥的人,怕馬奎和秦壯泄露風聲?」
沈聿琛膚色近小麥色,幹練的寸頭下是深邃高闊的眉骨,鼻樑挺拔,相貌硬朗,隨時散發著雄性的野性魅力。
他扯了扯嘴角,一笑,梨渦就深深凹陷下去。
「你既然說了同夥,那說明這件事,就還沒有結束。起碼,幕後的人還沒有挖出來。」
「再者,馬奎縱火,秦壯偷盜,他們並不是一夥的,幕後的人暗算馬奎也罷了,為何連著秦壯也不放過?」
「這……」這他娘的誰知道。
「回到最初的問題,丁文生為什麼非要殺胡三?」
一連幾個問題,讓時茂安徹底無話可說。
這個案子的疑點太多。
許多事情都說不通,現在結案,確實太過於草率。
沈聿琛準備好好查一查這個案子,但是還沒開始,下午就接到了上頭的通知。
就以犯人畏罪自殺結案,停止偵查。
沈聿琛扶著腰站在窗檯,氣得把手機摔的七零八落。
「他媽玩我呢?叫我來戎海查案,狗屁還沒查,就讓老子結案。」
「那個丁文生要真是畏罪自殺,我非去吃屎不可。」
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姜南之提著飯盒進來:「你要是準備吃屎的話,飯我就拿走了。」
沈聿琛聽到聲音匆匆忙忙地轉過身,動作太猛,牽動腰上的傷,疼的他悶哼一聲。
「姜南之,你這隻狗,老子腰都要被你踹斷了!」
姜狗子不以為然地挑眉:「斷了就斷了,大不了你下半輩子就癱在床上,反正你們沈家養得起你。」
沈家老爺子可寶貝他這個大孫子了,只要是他想要的,老爺子都會給。
因為他是沈家三代單脈相傳。
就連他這種亦正亦邪的脾氣能當上刑偵大隊隊長,也是沈家砸錢買的。
沈聿琛懶得跟他費口舌,亦步亦趨地回到床邊,哼哼唧唧地坐下。
「姜南之,你知道是誰在攔這個案子嗎?」
「知道」他輕描淡寫地回答,把保溫桶提過來打開。
燉了一個排骨,一份小青菜,還有一些紫米粥。
「誰?」他倒想看看,到底是誰敢插手他接的案子。
姜南之輕抬眼皮,盛了一碗粥遞推過去:「是我」
沈聿琛:「……」
「姜南之,你是不是有病?這件案子裡面疑點頗多,說不定背後還藏著很多秘密,你這樣……」
「除了我,還有別人」姜南之打斷他的話:「西池城,顧家,帝都軒靜樓,許少總,還有,九州濱,陸家。」
帝都幾大家族紛紛暗中阻撓這個案子,就連局裡上頭的人都驚了。
且不說這暗中隱情為何,那幾大家族竟然都發話,不準再查,甚至涉案人員信息也一律不能泄露。
真是奇了怪。
姜南之阻攔,無疑是為了保護顧簡的身份。至於他為何知曉其他三家的阻攔,那是因為姜家黑白通吃,為立足,眼線遍布全城。
得到這些消息,與他而言,毫不費力。 -
軒靜樓,許慎之立在窗檯之前,一身刺青西裝,袖口有一朵鮮紅的彼岸花。
彼岸花花開,葉落,花葉永不得見。
「許總,警局那邊,已經打好了招呼。」
樓下有一輛白色比亞迪靠近,車停,下來一個挺著肚子,但氣質絕塵的女子。
那是沈家大小姐,沈怡君。
許慎之回身,眼長眸深,清冷疏離。
「找人看好陸家二少爺,若誰認出他,就將那人滅口。」
陸修嶼在外用的,是顧簡的身份,以顧簡的本事,雖能護陸修嶼一時,但許慎之總歸放心不下。
許慎之坐在茶案前,盯著一盞青瓷茶杯出神:「阿司,我們好久沒見了。」
手指撫上杯身,清涼的觸感帶著許多薄情。
「阿司,他能幫我找到你,對不對?」
包廂門被人從外推開,沈怡君著一條米白色長裙,披著一條溫柔的流蘇披肩,長發散落肩頭,被疏離地很整齊。
「許慎之」她攏了攏身上的披肩,因為剛剛上樓,氣息有些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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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