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二人格,撒旦
第85章 第二人格,撒旦 -
「你就是顧簡,跟陸修嶼搞基的那個?」
顧簡面色一沉,雙手握成拳,咚地一聲關上門,往裡走了兩步,才發現床下還躺著一個人,正是她叫守在門外的阿丑。
她盯著那幅畫,眼底結了一層冰。
眼前的「陸修嶼」,不是那個小傻子,也不是那個嗜血成性的洛白,是完全陌生的一個人格。
是在顧簡面前,出現的第二個人格。
眼前的「陸修嶼」看起來很叛逆,眼底都是挑釁的光,像極了青春期的中二少年。
而且,好像陸修嶼身體的所有人格,都可以共享主人格的記憶,那主人格會不會也共享其他人格的記憶?
如果記憶是共享的,那陸修嶼是不是也可以從洛白那裡知道關於洛慈的事情?
「你叫什麼?」顧簡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已經見慣不怪。
「撒旦」他勾了勾嘴角,坐起身,盤起腿:「我是來自地獄的撒旦,是清理世間垃圾的神。」
撒旦,墮落的神。
真是夠中二。
顧簡抬起一條腿,踩在床上,胳膊頂在膝蓋上,微微屈下身子看他:「我看你像撒比。」
「顧簡,你若是玷污神明,我就會殺了你,信不信?」撒旦從枕頭下拿出一把匕首,上面沾了血跡。
顧簡眼神一沉,連忙去查看地上的阿丑。本以為阿丑只是被他打暈,誰料他拿出的刀竟然沾了血。
腹部中刀,流了不少血,顧簡起身一腳踹在撒旦的腦門上,撒旦仰面倒下,顧簡抬起一一隻腳壓上他的胸口,奪過他手裡的刀抵在他的脖間,另一隻手打電話叫柳白過來。
阿丑被送去醫院,接下來就是跟這個撒幣講道理的時間了。
「人是你捅的,畫也是你撕的?」
顧簡桎梏著他,手裡的刀恰到好處貼著他的血管。
撒旦笑的放肆,絲毫不畏懼她手裡的刀,腦門上被鞋子踹出一個清晰的輪廓。
「顧簡,我可是神,你殺不死我。所以,我勸你最好,移開刀,不要做無畏地反抗。」
這下換顧簡笑了。
「小傻子的人格,也都是傻子嗎?一個洛白,以為自己沒有痛感,就天下無敵,來了一個撒比,又覺得自己無法被殺死,你們不知道我是無神論主義者?」
顧簡控制好手裡的刀,唯恐真的傷到他,氣是真的生氣,但是不能傷了陸修嶼。
剛才那一腳踹的有些著急,現在看見他的額頭一大片紅腫,又莫名覺得心疼。
這撒比人格用的可是她家阿嶼的身子啊。剛才真是草率了!
「你不信我?我可是上天創造出來清理人間的神。我只要一察覺到垃圾的味道,就會出來。」
顧簡一副看智障的表情看他。
「那請問,你這次出來,是看見了什麼垃圾?」
「屍體」
顧簡皺起眉:「哪裡有屍體?」
撒旦勾起嘴角,桃花眼被他眯成一條線,笑得妖嬈如孽:「我已經把那屍體處理了,撕成了兩半。」
顧簡目光一斂,恨不能再給他幾腳。
「所以,你就撕了我的畫?你知不知道那幅畫對於我來說……」
顧簡頓住,忽然覺得哪裡不對,收了刀,直接掐住撒旦的脖子,但沒用力,「你說畫里是屍體?你認識那個人?他已經死了嗎?」
她找了那麼久的人,難道已經死了嗎?
撒旦笑的肆意,修長的手指纏上顧簡盈盈一握的手腕,指尖用力,指甲幾乎掐進顧簡的肉里。
「他現在還沒死,但他遲早會死,因為,不久的之後,我撒旦會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
顧簡掙脫出他的桎梏,手腕被他生生抓出兩道鮮血淋淋的口子。
「你最好跟我說人話,他到底在哪兒?」
撒旦邪笑,翻身把顧簡壓在身下,抓起匕首抵在顧簡的脖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跟他一樣,都想把我和其他人格消滅掉,我為什麼要留給你們機會?」
撒旦不是陸修嶼,也不是洛白。他的世界里,完完全全沒有顧簡的存在,所以,他真的會殺掉顧簡。
刀子已經割破皮膚,有血滲出來。
顧簡用手肘頂在他的胸口上,一腳把他從床上踹到地下,然後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抄起枕頭摔在撒旦臉上,腳踩上枕頭。
到底是怕傷到陸修嶼的身子,所以才拿枕頭墊在腳下。
「撒旦,要不是怕傷到我家阿嶼,現在你早就死幾百回了!」她伸手抹了一把脖子,傷口不深,出血量也不大。
撒旦卻忽然在她腳下笑出了聲:「我第一次被一個搞基的男人踩在腳下,還真是刺激呢!顧簡,你很強,所以我準備讓你做我的神仆。」
顧簡俯下身,問他:「你說讓我做什麼?」
「神仆!撒旦的地獄使者,是不是很有趣?」
顧簡笑出了聲,撒旦以為她是高興的不行才笑,也跟著她放聲大笑。
顧簡收起腳,腳尖踢掉枕頭,蹲在撒旦面前,與他目光直視:「陸修嶼,你最好快點醒過來,要不然,我不能保證不打死這個撒比。」
撒旦變了臉,又沖著她呲牙裂嘴:「愚昧的神仆,你在我面前也敢叫別的男人?」
他要起身,被顧簡一隻手按下去:「雖然我不知道,你這個人格是怎麼跑出來的,但是我告訴你,以後,你出來一次,我就打一次。」
言罷,顧簡驀然俯身,貼上他的唇,幾乎是一瞬間,撒旦的眼睛閉上,再一睜眼,就是陸修嶼回來了。
「哥哥」
原來接吻真的可以切換回主人格。第一次是巧合,第二次總該不會也是巧合了吧?
顧簡裝作生氣把他拉起來,然後推倒在床上,自己橫跨在他身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雙手環胸,滿身攻氣。
陸修嶼有點懵,感覺自己好像被顧簡霸王硬上弓了。
他的小仙女好野,真是愛死這種被仙女推倒的感覺了。
「陸修嶼,剛才的事情,你還記得嗎?」顧簡想問,其他人格的記憶,陸修嶼能否共享,還是記憶只能單方面共享給副人格,而主人格不能。
陸修嶼獃獃地搖頭,瀲灧的桃花眼裡描摹出顧簡的倒影,滿眼的火熱。
「一點都不記得?」顧簡不可置信。
陸修嶼雙手慢慢扶上顧簡的腰,舔了舔嘴角,笑的像一隻小奶狗。
「哥哥,我之前好像睡著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