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祭司捲土重來
第229章 祭司捲土重來-
顧瑾的下落正在調查中,他們其餘人也沒閑著。
陸伊在登陸的第二天就消失不見。
許慎之立馬就像失了魂一樣到處找。
第三天,民宿起火,顧簡和陸修嶼全部被人偷襲,醒來的時候他們都被丟進了一個地道。
四周是一眼看不到光的漆黑,牆是淤泥堆砌而起,裡面有著腐爛的臭味,直衝人天靈蓋。
顧簡的雙手被捆在身後,眼神蒙上了黑布條,她用腳四處探了探,碰到一條修長的腿,試探性地叫陸修嶼的名字。
「嗯,是我」
同樣是手腳捆綁在一起,眼睛被蒙住,陸修嶼循著聲音挪了挪身子,直到肩膀碰到顧簡。
陸修嶼:「眼睛也被蒙上了嗎?」
顧簡嗯了一聲。
耳邊有窸窸窣窣的流水聲,他們不知道是哪裡在漏水,目前的狀況都是未知。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把眼睛上的布取下來。
「顧簡,你往右邊轉頭」
顧簡照做。
陸修嶼憑著感覺靠近她,額頭抵住她的額角,找到眼睛的位置后,抬著臉湊近她,靠得越緊,呼吸越近。
他溫熱的唇瓣貼上她的太陽穴,然後往下,咬住布條,往下一扯,顧簡的眼睛被釋放出來。
她睜眼,看見陸修嶼嘴裡叼著布條,近在咫尺的臉,明明是在這樣危機的時刻,他卻又這樣撩人。
看不見的陸修嶼叼著布條動了動唇:「能看見了嗎?」
「能」顧簡舔了舔嘴角,等他吐掉嘴裡的布條之後,顧簡先在他唇瓣上啄了一下,才去替他扯下布條。
陸修嶼微微發怔,「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耍流氓。」
兩個人都恢復了視線,他們先觀察了形勢。
他們在一個人工挖的地窖裡面,大概有七八米的深度,四周都是淤泥,放著幾個大瓷缸,散發著腐爛的味道。
有水聲,因為有一根水管從上而下,正在放水。
「這是準備淹死我們。」顧簡動了動發麻的腿,陸修嶼兩條腿並在一起,繞到她身後。
「別動,我給你解繩子。」
手腳都被解開之後,水已經蔓延到腳踝,顧簡起身,踩著水到兩個大水缸前。
掀開蓋子,水缸里的臭味更加瀰漫出來,鋪天蓋地的屍臭味,讓顧簡不由得捂著鼻子後退一步。
裡面塞著的,竟然是兩具嚴重腐敗的屍體。
陸修嶼把顧簡拉到身後,斜睨一眼水缸,不由得露出嫌惡之色。
頭頂上傳來熟悉,又叫人發毛的笑聲。
祭司把上面的木板踢開,露出一點小縫隙往裡面看,那張跟陸修嶼一模一樣的臉又出現在他們面前。
「怎麼樣陸修嶼,驚喜嗎?」他趴在門縫裡看下面的兩個人,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他們。
「我今天就可以讓你們悄無聲息地死在這裡,連屍骨都不會被人發現。」
陸修嶼冷著一張臉護在顧簡身前,眼底都是不屑。
「祭司,我一直以為你的老巢在澳洲,現在一看,原來是在這裡。」
生冷的語氣里是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明明槍口對準他,但此刻的他卻能夠鎮靜自若,好像自己已經操控了全局。
祭司最看不慣他這副運籌帷幄的模樣,這樣只會想讓他更想殺了陸修嶼。
砰地一聲,打在陸修嶼腳下,掀起一層濕濕的泥土。
陸修嶼連身子都沒閃。
祭司放聲大笑:「放心,我不會讓你就這樣死掉。你不是很喜歡把我關起來折磨嗎?現在我把自己遭受過的全都還給你。」
水流的速度不是很快,照這樣的速度下去,把這個坑填滿,起碼要一整晚的時間。
在這個陰暗潮濕,腐臭令人作嘔的地方待一整晚等死,那簡直就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煎熬。
「怕你寂寞,所以把顧簡也抓來,你們兩個在地下也能做一對亡命鴛鴦。從此這個世界就清靜了,就只有我一個人的存在。」
祭司的思想病態又扭曲,沒法容忍跟他有著同一張臉的陸修嶼存在。
顧簡看著他癲狂的笑,眼神不由得露出一絲嘲弄:「你們兩個天各一方,互不干擾,你為什麼執意要消滅掉另一個人?」
祭司用舌尖頂了頂后槽牙:「因為有他在,我永遠只是一個冒牌貨。」
顧簡:「沒人說你是冒牌貨,你既然也能成為一個人,那你就是獨一無二活生生的人。是你自己輕賤自己,才會以為自己是個冒牌貨。」
顧簡的話並沒有點醒祭司,反而惹得他更加癲狂,他舉著槍對著地窖一通亂射,雖然都沒打在他們身上,卻也叫人心驚膽戰。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教我做事?」
他不可一世的這一點,倒是和陸修嶼有幾分相似。
他坐在木板邊,吹了吹髮燙的槍口:「你們就自求多福吧,哦,不對,求了也沒用,因為這一次你們必死無疑。」
陸修嶼看著他,忽然笑出聲,然後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祭司,我是你爸爸。」
上面的人立馬跳腳,舉著槍對準他:「陸修嶼你是一晚都不想多活了?」
陸修嶼面不改色,依舊重複:「我就是你爸爸,是你的親生父親。」
他說的不假。
祭司是用他的基因細胞在實驗室里一比一復刻出來的。
高出正常人幾十倍的生長速度,使他和陸修嶼看起來年齡無差。
但是按照基因學來說,陸修嶼提供父類DNA,那就確實是祭司的父親。
「你現在把我關在這裡,是想謀殺你的親生父親嗎?」
一句話徹底把祭司激怒,他瞄準陸修嶼,猛地扣下扳手,結果槍里已經沒有子彈。
陸修嶼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
方才他雖然是亂射,但是陸修嶼也數清他的子彈發數。
就是要氣死他。
「陸修嶼,你閉嘴!」
顧簡在身後不由得笑出聲:「那我就是祭司的媽媽咯?」
「顧簡,你也閉嘴!」
陸修嶼故作嘆息:「子不教父之過,你這個樣子確實是我不好。」
不可一世又妄自尊大的祭司怎麼可能容忍得了陸修嶼的羞辱。
他把水管的水流開得更大,然後居高臨下地看著裡面的人:「你們既然不想活了,我也沒必要把你們留過夜了。」
今晚就淹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