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聽牆角,小舅舅是壞人?
第238章 聽牆角,小舅舅是壞人? -
顧簡恍然大悟,原來當年那個沒看清身影的人,就是洛慈。
當年她們口中的魔鬼草,應該就是這摩羯灣里種的東西。
待到天黑,顧簡幾人摸黑從側面翻了進去。
盛辭身手好,幾個竄天高的跳躍,差不多就把裡面摸了個遍。
整個圍牆裡全是把守的人,貼著牆根站成一排,各個手拿槍械。
陸修嶼手心裡一把鋒利的刀,幾乎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從身後將人抹了脖子。
前面的人還沒聽清後面的動靜,一個回身也被放倒。
沈聿琛,盛辭,顧簡還有陸修嶼四個人就這樣一路走一路抹脖子,悄無聲息地放倒一片,直接進了園子。
他們穿過大片的魔鬼草,往最裡面亮著燈的房子靠近,四個人貓著腰,分散開來,貼著牆根蹲成一排。
陸修嶼對面就是顧簡,他從懷裡掏出手帕,不緊不慢地把手上沾染的血跡擦乾淨,然後示意顧簡靠過去。
「手給我」
顧簡乖乖地把手遞過去,學著他壓低聲音開口「我聽到了祭司的聲音。」
陸修嶼把她的手認認真真擦乾淨,然後把手帕窩成團塞進口袋裡。
「沒我的允許,不許動手。」
知道顧簡是一個不能安分的性子,他當然要千叮嚀萬囑咐。
不安分的那位,敷衍地點頭,立馬急不可耐地把耳朵貼在牆上,試圖聽清裡面的動靜。 -
祭司坐在靠窗的位置,點了根煙抽了兩口,對面的人立馬露出不喜之色。
知道他不愛煙,祭司只好狠狠地抽兩口,然後單手推開窗縫,把煙丟了出去。
蹲在窗戶下的沈聿琛只感覺寸頭一點螞蟻夾的痛感,然後那螞蟻夾的感覺忽然變得滾燙起來,並且伴有蛋白質燒焦的味道。
「操!燒老子頭了!」他低聲咒罵,伸手把煙蒂抖落掉,燙的頭皮發痛。
「挨千刀的龜孫子!」
「噓!」
盛辭把食指壓在唇上,示意沈聿琛別出聲,他無奈,只好捂著腦袋在心底問候扔煙頭的祖宗十八代。
祭司扔了煙,身子往前俯了俯,和對面那個西裝革履渾身斯文的男人更近一點。
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裡藏著狐狸一樣靈閃的光。
祭司:「怎麼個意思?許慎之。」
許慎之穿的是一件黑色西裝,筆挺闊拔,袖口一如既往綉著一朵彼岸花。
他端坐著,渾身不自覺就散發著清冷的氣息,雖有斯文,但卻過分疏離的讓人難以靠近。
許慎之雙手自然交疊,拇指指腹相互摩挲:「你把陸伊帶哪兒去了?」
祭司不答,端著茶小酌一口,故意翹起一對蘭花指在許慎之面前晃悠。
說是晃悠,不如說他是在暗示。
「許慎之,我不是你的藍顏知己,我是你的紅粉知己,對不對?」
他一改往日的鑽痞,忽然變得柔情似水,垂笑滿眸,許慎之不由得惡寒,滿臉嫌棄。
許慎之頭疼地捏了捏眉心,重新問一遍:「我問你,陸伊在哪兒?」
祭司故意拿喬:「你先回答我。」
他忽然幽怨的表情,跟深閨怨婦一樣。
明明長著一張和陸修嶼一模一樣的臉,做出的事情卻與他大相徑庭,許慎之總是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詭異感。
就像是陸修嶼剛剛殺了一個人,然後轉身沖他翹著蘭花指,逼問自己,他是不是紅粉知己。
真是越想越荒唐。
顯然對他的態度不滿,祭司翹蘭花指的興趣也沒了,又一如既往:「那個女人好得很,你不用操心,你有這功夫不如和我商量一下怎麼解決顧簡和洛白兩個人。」
上一次明明許慎之都跟他裡應外合報好信了,他也如期趕到了小島,結果忽然插進了一個陸伊。
這一次,顧簡他們都留在這摩羯灣,多好的機會,不趁機把他們都抓起來,那就又錯過了一次良機。
許慎之垂眸,看著那杯中的茶發獃。
「靠,許慎之,你猶豫什麼?你真把顧簡當一家人了?」
他抬頭,漫不經心地扯了扯嘴角:「顧簡,本來就是跟我一家人。」
說他陰險狡詐也好,說他深藏不露也罷,反正他是一個護短的人。
祭司鼻子都氣歪了。
「許慎之,你玩我呢?」
「我們究竟是誰玩誰?難道不是你一連消失兩年,跟我絲毫不聯繫?」
自陸修嶼回帝都的兩年,一直跟許慎之私下往來的祭司忽然人間蒸發了一樣,連個人影都摸不著。
他只知道祭司最後一次見的人,就是陸修嶼。
為了找他,許慎之不得不跟那個人格分裂的瘋子攪和在一起。
結果祭司又忽然沒頭沒腦自己冒了出來,也不知道這兩年都跑去幹什麼了。
要說知己,初見之時他們確實因為相同的愛茶如命的嗜好相互吸引過,祭司也確實為了救他而受過罪。
但他們畢竟是走在懸崖邊的人。
能讓他們互相拉扯的,從來都不是什麼狗屁惺惺相惜的感情。
是利益。
「那你的意思呢?顧簡會壞了我們的事情,這生意你不打算做了?」
撒旦組織身後的那個商人,正是許慎之。
顧簡聽到這,不由得變了臉色。
她一直知道許慎之在謀劃一些大事,但沒想到是這件事。
魔鬼草的營銷從顧瑾的手裡轉移到了許慎之手裡。
所以,許慎之早些年來紅三角,不僅見到了顧瑾,還跟他一起走上了不該走的路。
顧簡的拳頭不由得握緊,陸修嶼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伸手握住她的手,替她展開手掌,然後握緊自己的掌心。
他沒說話,但他用行動告訴顧簡,別怕,一切有他。
顧簡挪了挪身子,蹲在他身邊,心裡一百個不痛快,然後附耳告訴他:「一定是祭司那個王八蛋,誘拐我小舅舅幹壞事!」
雖然她也知道這不可能,但就是想把責任都推給那個瘋批圖個心理安慰。
陸修嶼沒有戳穿她,跟著她附和。
「等會他出來我一定要把他打到半死!」
陸修嶼勾著嘴角,笑的有些溫柔,眼神里流露著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寵溺。
他說:「好,我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