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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真正的陸修嶼回歸

  第251章 真正的陸修嶼回歸- 

  祭司蹲在欄杆邊使勁扯著鐵鏈,金屬摩擦發出刺耳的響聲,叮叮噹噹的饒人心煩。 

  他聽了半天,大概也聽明白兩個人的意思。 

  「顧簡!」 

  祭司盤腿坐在地上,心生一計,「你不是想要陸修嶼嗎?我跟他長得一樣,我可以當你的陸修嶼啊!」 

  他們爭論來爭論去,不都是因為那個陸修嶼被眼前這個人格霸佔了嗎? 

  他長得跟陸修嶼也是一模一樣,他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沒人搭理,祭司又提高音量喊了一遍,「我真的可以當陸修嶼啊,反正你愛的是這副皮囊,始終沒變。」 

  祭司從被創造的那一刻開始,他滿腦子都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徹底消滅陸修嶼,讓自己成為獨一無二的存在。 

  他不懂愛情,他只知道,顧簡喜歡的人和他長得一模一樣,那四捨五入,顧簡就是喜歡自己。 

  這樣的話,只要顧簡能把他放了,他也可以勉為其難地跟顧簡談戀愛。 

  這個想法一旦在心中生成,他就開始自我催眠中,喜歡顧簡,顧簡也喜歡我,喜歡顧簡,顧簡也喜歡我…… 

  然而,顧簡之只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祭司,你真是一個瘋子。」 

  洛白聽到他的話更是火冒三丈,從口袋裡拿出槍,砰的一聲打在祭司的小腿上。 

  洛白也是一個瘋子。 

  「草」 

  祭司低罵一句,忍著疼痛,把子彈取出來,要不然癒合到肉里會感染的。 

  傷口很快癒合,強烈卻又短暫的疼痛之後,他的小腿又完好如初,只留下一條暗紅色的血跡。 

  「這個世界上,從此以後,都不會有陸修嶼這個人的存在。」洛白不緊不慢地吹了一下槍口,然後收起槍。 

  一個複製品和一個本不應該存在的人格,都想成為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存在,替代掉原本存在的那個,是相同的無稽之談。 

  顧簡從口袋裡摸出一把匕首,指向洛白。 

  他嘲諷似的挑眉,「你是要殺我,還是要殺我身體里的這一位?你知道,我是感受不到疼的。」 

  刺啦—— 

  話音未落,顧簡劃破他的胳膊,傷口不深,但是鮮血立馬染紅了衣袖。 

  洛白的眉頭不由得皺起,捂著傷口有些失神地看著顧簡。 

  「我記得沒錯的話,你說那天在碼頭,你感覺到了疼,對不對?」 

  顧簡看著他手臂上的傷口,也不由得皺起眉頭。這是所有辦法中,最為笨拙的一個,但也是能最快找回陸修嶼的辦法。 

  針刺般陌生的痛覺從手臂蔓延而來,洛白的神色有些混沌,意識逐漸變得模糊起來。他腳步踉蹌,後退到欄杆邊,才勉強扶住身子。 

  「洛白,你也能感覺到疼,說明你的存在已經開始出現動搖。當你能感覺到疼的時候,你就應該意識到,屬於洛白的人格,正在逐漸淡化。」 

  每一個人格都會刻意注重自己特有的特點,因為那是每一個人格存在的特有印記。當那個印記開始變得淺淡的時候,人格的存在就會產生自我懷疑。 

  關於洛白,他存在的意義,就是一個自以為毫無痛覺又戰無不勝的人。 

  現在能感受到疼痛的他,已經開始對自己的存在產生懷疑。當他的意識開始變得薄弱,主人格意識就會慢慢強烈起來。 

  顧簡逼近一步,乘勝追擊,「你現在知道疼是什麼樣的感覺了吧?」 

  他曾經仗著自己沒有痛覺而胡作非為,把一身的惡果全部丟給陸修嶼來承受。 

  祭司坐在地上看戲。 

  顧簡又把刀尖對準自己,朝自己的手臂劃了一個相同的口子,鮮紅的血立馬沿著胳膊滴落而下。 

  「你每一次把這具身體弄得遍體鱗傷的時候,都可以躲起來睡大覺,但是陸修嶼卻能感覺到疼,他要承受所有的折磨。」 

  雪花落在她的傷口上,很快就消融不見,冰涼的雪花觸上傷口,有著別樣的痛感。 

  「陸修嶼疼的時候,我也會疼。」 

  洛白的目光深沉地落在傷口上,除了手臂的陌生感覺,他的心頭也莫名傳來鈍痛。 

  顧簡疼的時候,好像他也能感覺到疼。 

  祭司饒有興趣,盤腿坐在欄杆邊,忍不住開口搗亂,「別聽這女人的話,她就是想要擾亂你的神智,她想要消滅你。」 

  顧簡真恨不能把這瘋批的嘴封上。 

  瘋批依舊我行我素,「顧簡,你也別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我來當你的陸修嶼,你喜歡的皮囊我也有,這個不受控制的洛白,你不要也罷。」 

  洛白忍無可忍,「你閉嘴!」他又抬手給了祭司一槍。 

  「草!」 

  祭司罵罵咧咧,忍著疼又去摳子彈。 

  洛白的手頹廢地垂下,整個人忽然一軟,順著欄杆倒下去,顧簡快步拉住他,讓他整個人倒在自己的肩上。 

  片刻之後,肩上的人再睜眼,神情和語氣已經完全變了樣。 

  「阿簡」他收緊手臂,把顧簡抱進懷裡,臉埋在她的頸肩,語氣有些睏倦。 

  「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把你忘了」他的聲音低低的,帶著濃濃的鼻音,像是在撒嬌。 

  顧簡的心一緊,「陸修嶼,你還記得這一個多月發生的事嗎?」 

  陸修嶼失笑,扶著顧簡的肩膀,從懷裡拿出手帕替她按住傷口,「我們結婚了,我當然記得。」 

  手帕是盛辭最喜歡隨身攜帶的,本就是給陸修嶼準備的,現在倒是剛好拿出來給顧簡包紮了傷口。 

  「阿簡,那個夢做得好真實。但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之所以那麼真實,是因為我確實把你忘了。」 

  顧簡的眼睛紅了一圈,玻璃珠般透亮的眼裡泛起潮水,滿目的驚喜都要從眼裡溢了出來。 

  陸修嶼用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淚,「是我不好,竟然連阿簡都會忘記,這一個多月里,對阿簡一點都不好。還好,你一直沒有離開我。」 

  還好,顧簡沒有在他想起之前就放棄他。 

  顧簡難得像個小姑娘一樣這麼委屈,「陸修嶼,你既然都記得,那你應該知道,你之前對我有多不好!我說了,我會秋後算賬的!」 

  祭司剛把子彈摳出來,發現畫風就有所轉變。 

  怎麼忽然就抱在一起了? 

  他頂替陸修嶼的計劃又要泡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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