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跳進南海也洗不清
不知道茗雪酒醒了沒有,張寧打開房門推門進去。只見茗雪蜷縮在床上睡得正香,一條雪膩的長腿露在被子外面,甚至能看到粉色小內內的一角。
一大早就看到這麼香艷的場面,張寧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走過去扯過被子的一角將茗雪的大白腿蓋住。同時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記得昨天晚上扶她上床睡覺的時候穿的是長褲,現在為什麼會這樣?
「茗雪,醒醒,該起來去上班了。」張寧隔著被子搖晃茗雪的身體。
茗雪被吵醒,發出一聲嚶嚀,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被子滑落到腰間。
「啊!」
「啊!」
兩人同時驚叫,茗雪身上竟然什麼都沒穿,兩隻靈動的小白兔在胸前晃蕩著,晃得張寧有些眼暈,鼻血不爭氣的溢了出來。
茗雪立即眼疾手快的拉起被子擋住胸前的春光,張寧一時反應不過來,還傻愣愣的站在床邊。
「怎麼,你還沒看夠?」茗雪嗔怒的瞪著張寧說道。
「啊!哦?對不起。」張寧突然反應過來立即轉身打算逃離自己的房間。
驚叫聲驚動了整層樓的住客,張寧還沒來得及推門出去,房門已經被人從外面推開,任秋月漂亮的腦袋伸了進來,「怎麼回事,我剛才怎麼聽到有女人的尖叫聲從你的房間里傳出來。」
張寧還沒來得及用身體去擋住任秋月的視線,任秋月已經先一步看到了床上此時正在驚慌失措的茗雪。
「對不起,我走錯門了,我什麼都沒看見。」任秋月說著立即把頭縮了回去,同時飛快的把門帶上。
張寧一個頭兩個大,尼瑪,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回就算是跳進南海也洗不清了。
他硬著頭皮將房門拉開一條縫閃身出去,然後飛快的把房門重新帶上,門外走廊邊周夢雲和深竹這時候也已經聞聲趕過來,深竹身上穿著睡衣還沒來得及換,睡衣領口位置袒露一片傲人的雪白,中間一道溝壑深得可以輕易地將任何宅男的心埋葬。
「噗!」張寧的鼻血再次控制不住的往外涌。
「怎麼回事?剛才好像是你和茗雪的驚叫聲。」深竹指著張寧還在流血的鼻子說,「還有你這鼻血是怎麼回事?」
張寧問任秋月討來一張紙巾捂住鼻子,「你還好意思,一大早的,你穿著睡衣到處晃悠,你讓我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怎麼受得了?」
深竹用手點著張寧的鼻子說道:「你就這點出息,我問你,剛才那兩聲驚叫是怎麼回事?」
「什麼驚叫,我怎麼沒聽見。」張寧以求助的眼神看著任秋月,祈求她不要說穿。
「你少來,那麼大聲,整棟樓都聽見了,你還想蒙誰。」
「真沒有,一定是你昨晚上喝多了,酒還沒醒透徹出現了幻聽,不信你問月姐,她就什麼都沒聽見。」張寧現在只能賭任秋月不會出賣自己。
「怎麼可能,我和阿雲都聽見了。」深竹看向任秋月問,「阿月你真的什麼都沒聽見嗎?」
任秋月:「你們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靠!」張寧當即無語,這是典型的欲蓋彌彰,相當於告訴別人我都聽見了,但是我也答應了別人什麼都不會說,所以你們不要來問我。
「行啊,還會串通起來騙我嗎了,長能耐了啊。」深竹話音未落,腳下突然啟動,快速踩出一道弧線繞到張寧的身後手握著門把一擰,吱呀一聲將房門推開。
穿著拖鞋還能秀出如此走位,果然了得。
靠!此時張寧恨不得直接一頭撞死,原本很簡單的一件事情結果現在搞得越來越複雜。如果讓深竹和周夢雲看見茗雪只穿著一條小內內躺在自己床上,這回真的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周夢雲是走停的姐姐,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告訴走停的,到時候走停還不鬧著要分手啊。
好不容易才落了這麼一個家財萬貫又善解人意的女朋友,結果現實裏手都還沒牽過就要面臨分手,自己怎麼就這麼雖呢?
想到這,張寧雙腿無力的蹲了下去,將頭差不多埋到了褲襠裡面,做好準備等待美女老闆和美女上司的數落。
「咦,茗雪真的不在裡面,這怎麼可能,我剛才分明聽見她的驚叫聲是從裡面傳出來的,阿雲你快進來幫我找找,一定是躲在什麼地方了。」深竹一邊翻箱倒櫃一邊說。
「不是衣櫃就是廁所。」周夢雲說著轉身進了房間。
接著就聽到房間里傳來衣櫃和廁所門開關的聲音。
「真沒有,不肯能真的是幻聽?」這是深竹的聲音。
「我也聽見了的,怎麼可能兩個人同時出現幻聽。」這是周夢雲的聲音。
「哎,我說你們兩個,再這樣一會要遲到了,身為公司的老總帶頭遲到影響可是很壞的。」任秋月對著房間里大聲說道。
任秋月的話並不能說服房間里的兩個人,但是卻提醒了深竹,只聽深竹突然驚叫道:「哎呀,我現在還穿著睡衣,一會要是被別人看到,以為昨天晚上在這裡過夜的是我,那不是慘了。阿雲你自己慢慢找,我要回房了。」深竹話音未落人已經站在走廊上。
見到深竹出來,周夢雲也跟著出來。
張寧感激的看了任秋月一眼,任秋月瞪了他一眼,彷彿在說:你小子給我記住了,欠我一份很大的人情。
三人一走張寧立即衝進自己的房間並且把房門反鎖。
茗雪身上裹著一張床單從床底下鑽了出來,問道:「他們走了?」
張寧無語:「你竟然鑽床底去了,難怪他們找不到。」
茗雪幽怨的瞪了張寧一眼:「我這還不是為了維護你的清白,否則我才不受這份罪。」
「你還好意思說,昨天晚上要不是你哭著喊著要睡在這裡,早上哪有這些事情發生。」
「我昨天晚上喝多了,什麼都不知道,對不起,給你惹麻煩了。」茗雪立即道歉。
張寧擺擺手:「算了,反正他們也沒發現。」
「任經理已經看見我了。」
「放心,她既然剛才沒有說,應該就不會說出去的。」張寧反過來安慰道。
「我要換衣服了,你不打算迴避一下。」茗雪說。
張寧指了指洗漱間:「你在這裡換,我進去刷牙,放心我是不會偷看的,再說剛才不小心都已經看到了。」
「找死。」茗雪抓起床上的枕頭,發現是自己的遊戲頭枕,沒捨得扔。
茗雪穿好衣服之後,首先將房門打開一條縫隙,伸出半個頭鬼鬼祟祟的觀察了一遍走廊外面的情況,確認沒有人之後立即閃身出去,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向走廊盡頭自己的房間走去。
張寧洗漱出來,想了想,拿手機給茗雪發了個信息:「一會他們如果問起,你就說昨天晚上在走停房間里睡的,早上醒來的時候才知道,至於為什麼是在走停的房間里而不是自己的房間,就說自己也弄不清楚。」
去地鐵站的車上,深竹果然裝作不經意的隨口問道:「茗雪,昨天晚上喝了那麼多酒,睡得還好?」
「還行,謝謝總監關心。」茗雪回答。
「對了,你昨天晚上在哪裡睡的。」
「小婷的房間啊,怎麼了?」茗雪裝作若無其事的回答,要論演技,縱橫會所多年的茗雪絕對屬於實力派。
「哦,那就難怪了,我就說怎麼早上怎麼聽見你的聲音,當時我還奇怪我們兩個的房間隔得那麼遠,不太可能聽見的。」
茗雪扭頭看向張寧:「對啊,周總親自給我安排了房間的,你昨天晚上為什麼把我送進小婷的房間里去,該不是想半夜偷跑過來對我做什麼壞事?」
張寧咬牙切齒:「你還好意思說,昨天晚上分明是你哭著鬧著非要說走停的房間是你的,一定要進去睡,把你送回自己的房間以後還要跑出來。」
茗雪撓撓頭髮:「是嗎,昨天晚上喝得太多,我什麼都不知道。」
上班之後,任秋月用公司郵箱給張寧發了一封郵件:「真是禽獸啊,居然這麼快就把謊言編好了,還兩個人一唱一和的演雙簧,你不去當導演真是lang費了。」
張寧立即回復:「我要是告訴你昨天晚上其實是我在走停的房間睡,早上你見到我的時候我也是剛剛回到自己的房間,你會相信嗎?」
任秋月回復:「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張寧:「……」
任秋月繼續回復:「其實你不用跟我解釋,男人酒後亂性這很正常的,尤其是對象還是茗雪這麼漂亮迷人的大美女,我雖然不小心撞見了,但是也是不會隨便說出去的。」
「謝謝月姐。」
「不過嘛,我這人有一個壞毛病,心情不好的時候通常會管不住自己的嘴亂說話。」
張寧咬牙切齒,尼瑪,這是赤果果的勒索。不過被人家抓住把柄想不妥協根本就不可呢。
「好,我知道怎麼做了。」張寧回復道。